東野圭吾《聖女的救濟》|對不起,這種渣男,我實在無法原諒

《聖女的救濟》是東野圭吾《神探伽利略系列》的第5部作品,也是這個系列長篇小說《嫌疑人X的獻身》的姊妹篇。雖說《聖女的救濟》相比《X》的知名度和銷量都遜色得多,可我認為這本小說對推理情節的設置和人物內心的表達並不比《X》差。

兩部小說中的主人公都是極其聰明的人,《X》中是男性,《聖女的救濟》中是女性,他們的犯罪手法也都利用了一般人容易忽略的盲點。公認的“神探伽利略”終於又一次棋逢對手,高手過招,想想就很刺激,讀起來更加充滿期待。

東野圭吾《聖女的救濟》|對不起,這種渣男,我實在無法原諒

小說最吸引我的仍然是草薙和湯川對犯罪手法的破解過程,可是主人公細膩堅韌的個性和義無反顧的救贖心也同樣打動我。本文將從故事情節入手,和大家分享下我認為這部小說推理部分的精彩之處,以及主人公綾音帶給我的震撼和感悟。

一、故事梗概

小說主人公真柴綾音是東京一位頗有名氣的拼布藝術家,在一次家庭聚會前,丈夫真柴義孝向她提出分手,原因是他們在結婚前就已經有了相關協議。綾音別無選擇,只能遵守協議,同意離婚。不過談話之後,她就告訴義孝,次日會離家去探望遠在札幌的父母,義孝欣然同意。

而就在綾音離家期間,義孝中毒身亡,發現屍體的是綾音的弟子若山宏美,經過初步調查,警方很快就發現了若山宏美和真柴義孝的另一層關係,也證實了綾音確實沒有回過家。

在宏美的嫌疑逐漸被排除時,案件的破解陷入僵局,草薙懷疑兇手另有其人,因為綾音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可警員內海薰卻不這麼認為,她懷疑下毒的方式並沒有能想到的那麼簡單,可又苦思不得其解。

最終內海選擇向湯川求助,湯川在聽完內海的說明後,對下毒的方式也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在多次複查現場和分析調查結果之後,他終於破解了犯罪手法,可這個答案是現實中很難實現的 “虛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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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當完美犯罪遇到精彩推理

正如《X》中石神搶了湯川的戲一樣,這部小說中的“聖女”綾音也搶了湯川的戲。所以在小說的開始部分,大部分讀者都可以猜到兇手是綾音,只是也和內海一樣,都被擋在了在她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面前。這不禁又讓讀者站在草薙一邊,懷疑兇手另有其人。所以,讀這部小說時,自己心中的推斷也隨著內海和草薙的調查時而改變著。

在毒殺結論得出之後,草薙和內海在推斷下毒的人和下毒的方式上各持己見。內海憑藉女人特有的直覺,斷定綾音的嫌疑最大,所以她的調查是針對下毒的手法,因此,她找了湯川幫忙。

而在草薙心中,並不希望綾音是兇手,他的調查就鎖定在了真柴義孝其他的人際關係,因此,他查到了津久井潤子——義孝的前女友,也是綾音的好朋友。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兩位警察最初都是想否定對方,不料,在湯川學破解下毒手法的過程中,草薙所有的調查都幫助他更快地論證了自己的推斷。這就像兩塊好不容易找到的拼圖,拼在一起時,剛好確定了綾音的犯罪事實,也解釋了只有綾音才能做到的“虛數解”。

不得不感嘆作者對犯罪手法和破案過程的設計十分巧妙,安排了內海和草薙成為了對手,兩人的調查方向相反,卻殊途同歸,所有的調查過程都對最後的答案有至關重要的作用,沒有讓任何一方做無用功。由此可見,東叔的在推理方面的構思可謂相當完美。

完美犯罪的背後一定有完成它的完美人物,小說中這個完美的人就是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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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草薙感覺到的一樣:“綾音和《X》中的石神身上都有一種共通的甚至可以稱為靈氣的東西,令他們看起來有一種看破紅塵的達觀。但這種靈氣與癲狂只隔著一層紙,甚至可說是一個禁區。”他們的禁區剛好都被打破了。下面,我們就來看看為何只有綾音才能創造“虛數解”。

三、“聖女”難為

從綾音父母的講述和草薙對她人際關係的調查來看,她是一個性格內向的人,她心思縝密,喜歡獨處,凡事都比常人更加細心專注。正是因為這樣,她能夠成為屈指可數的拼布藝術家,能為父親製作出帶有腰部靠墊的拼布披肩。

我認為這種細密的心思是她能夠實施不可能犯罪的必要條件,正因為有超乎常人的耐心和細心,她才能在投毒之後的一整年內避免出現失誤,才能成功完成投毒和製造不在場證明。

她唯一的疏忽就是對證據毀滅的不夠徹底,當然,這部分原因在於草薙自身的修養和對她的感情。

除了心思縝密,要堅持一整年都沒有失誤還需要有一個堅定的信念,而這個信念就是她對好友、義孝和自己的救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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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對友情的救贖

內向的人朋友很少,綾音也一樣。小說中她的朋友只有在家鄉的元岡和在英國認識的津久井潤子。因為性格相近,都從事藝術工作,又是“他鄉遇故知”,綾音和潤子對彼此的感情十分珍視,她們就像上帝賜給彼此的禮物,如果沒有義孝,她們到老都會親密無間,可是潤子卻早早離開了人世。

潤子自殺是因為義孝拋棄了她,義孝的離開讓她對今後的人生放棄了希望。不過在我看來,潤子在自殺前並沒有怪罪綾音,反而用她們彼此明白的方式提醒著她,因為她擔心綾音最後會和她一樣被拋棄,會和她一樣放棄對世間的眷戀,她希望綾音能保護好自己。

所以,綾音在瞭解了潤子自殺的原委之後,除了巨大的悲傷和愧疚,還產生了復仇的念頭。而且我認為,綾音選擇以這樣一種方式復仇,並不止是對義孝的救贖,還有對自己的救贖,她對潤子心中的愧疚讓她甘願提心吊膽地守在丈夫的“絞刑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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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對愛情的救贖

我們最後知道,綾音是在知道潤子自殺的原因之後就萌生了復仇的念頭,可她又答應了義孝的求婚,是因為義孝的一句“我當然愛你”。那時的她願意相信義孝,她也愛著義孝。可我覺得

她並不完全將好友的提醒置之度外,而是“讓自己心中的愛與恨這兩種矛盾的感情相互妥協”,她希望通過自己的愛和陪伴改變義孝畸形的婚姻觀,也希望通過改變義孝讓潤子得以安慰。

可氣的是義孝最終還是辜負了她,在他提出離婚要求的時候,綾音終於明白義孝的虛偽和冷血,終於明白自己的救贖只是一廂情願,所以我非常理解綾音決定放棄時內心的苦痛和悲哀。“哀莫大於心死”,像綾音自己說的,她的心被殺死了,也無法再繼續對義孝的救贖,而救贖結束正意味著毀滅的開始。

真柴義孝無疑是大眾眼中極具魅力的男人,小說中出現的3位女性都被他深深吸引,可這個完美的男人心中卻有著讓人不敢苟同的生育觀:他希望有自己的孩子,而對於愛情並不渴望,所以他求偶的目標是自己孩子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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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將女人看作是孩子附屬品的義孝,任誰都會鄙視和唾棄吧。正因為如此,多數讀者讀完這部小說的感受和讀完《X》一樣,都對兇手充滿了同情,而覺得死者死有餘辜。可回望我們的現實生活,秉持義孝這種生育觀的人其實很常見,只是多數情況下,他們的伴侶沒有綾音的不孕問題,大部分能夠順利達成所願。

可是真正被不孕不育困擾的家庭就不會那麼輕鬆了,他們最終難免落得一拍兩散的境地,雙方無論誰都會受到傷害,甚至像潤子一樣放棄了自己的人生。作者在小說中通過綾音抨擊了義孝畸形的婚姻觀,也對現實中的綾音和潤子們表達著同情。

諷刺的是,生前無法實現願望的真柴義孝在他死後達成了計劃——若山宏美懷孕了,並且決定聽從綾音的建議,生下孩子。在我看來,希望宏美生下孩子,是綾音對自己救贖的開始,綾音希望義孝的孩子成為他在這個世界的新生,希望孩子在未來擁有健康的愛情觀和婚姻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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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和婚姻的意義在現代社會中已經不是傳宗接代的媒介,而是人和人之間建立感情和完成人生寄託的港灣,它們的最終使命應該是傳遞愛和幸福,而不只是承載生育的負擔。就算有些人因某些原因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也不應該被傷害和拋棄,他們仍然有權利追求愛情和幸福。

願每個人都能得到自己期盼的愛情和婚姻,在漫長的日子中品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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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熱衷於學習的職場寶媽,喜歡讀書、寫作和插畫。願和你共讀每本好書,歡迎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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