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天海以零元“委身”後萬通控股能否迎來新機?

天津天海以零元“委身”後萬通控股能否迎來新機?

中房報見習記者 劉偉 | 北京報道

足球產業的發展歷來離不開房企“輸血”,但當債務纏身的足球俱樂部和資金實力平平的房企“成雙對”,雙方合作前景就變得難以捉摸。

3月13日,天津天海足球俱樂部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天津天海”)在其官方微博發佈股權轉讓公告,稱公司股東與萬通投資控股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萬通控股”)已達成協議,將其全部股權轉讓給萬通控股。

天津天海前身為天津權健足球俱樂部,此前股東為束昱輝控制的權健集團。2018賽季結束後,權健集團被查封,權健老闆束昱輝被刑拘,權健足球俱樂部被天津市體育局託管,並改名為天海足球俱樂部。值得注意的是,天津天海方面是以零元“委身”萬通控股。

對於“零元‘委身’”中國企業資本聯盟副理事長柏文喜對中國房地產報(微信ID:china-crb)記者稱,作為萬通地產二股東,萬通控股或許希望藉助零元接手天海足球俱樂部實現業務轉型,同時也可以以遷建方式開發天海足球俱樂部原主場場址。

“零元購”代價

3月5日,天津天海公告稱,球隊到了生死存亡關頭,本著對中國足球、球員、教練員、球迷負責的態度,俱樂部深思熟慮後決定忍痛割愛,擬零元轉讓俱樂部全部股份,轉讓截至日期為2020年3月14日。

實際上,萬通方面與天津天海零元“聯姻”背後,還有天津天海揹負的債務。

據天津天海轉讓公告,俱樂部現有總資產評估價值6.48億至7.71億元。另根據公開資料,天海現有債務規模亦在7億元左右,這還不包括球員莫德斯特在內的多名外援,向天海索賠高達數億元的潛在負債。

除此之外,一支中超球隊的運營費用也不是筆小數目。以恆大為例,2014年,廣州恆大就投入了7億多元用於運營球隊,僅僅在球員、教練、球隊工作人員和俱樂部員工的個人繳稅部分就高達2.7億元左右,如果算上俱樂部其他稅款,2014年恆大俱樂部繳稅的費用就高達3億元。

收購方萬通地產目前的資金狀況困難重重。根據2019年業績預告,萬通地產預計淨利潤為5.5億至6.5億元,同比增加68%至100%,利潤主要來自出售房地產項目股權。嘉華控股和萬通控股兩家公司持有的萬通地產55.97%股份絕大部分被質押。

如此看來,以萬通地產的實力很難擔起運營天津天海的運營重任。但市場有觀點認為,萬通方面之所以接手天津天海,其真實目的是瞄準球隊主場場館,一處佔地20萬平方米的爛尾項目——盤龍球場。

盤龍球場位於天津財經大學南面,津南區12-03單元。地上建築面積達20萬平方米,地下建築面積5萬平方米;球場外側還有4塊標準露天訓練場。

據天津市規劃局官網披露的一份公示,該地塊被備註為“混合商業服務業設施用地”。“盤龍”球場的設計理念中,就包括“具備可持續發展能力的綜合體”概念,其中最具地產開發價值的是包含可用於住宿、辦公及體育配套的高檔商業樓宇。

若萬通意在盤龍球場邏輯上也難以理解。事實上,萬通地產上一次拿地還是在數年前。2013年,萬通地產分別在杭州、天津和北京拿下土地佔地面積合計29萬平方米;2014年又增加土地儲備佔地面積6.34萬平方米,此後再無在公開市場拿地的記錄。數年後,以這種方式拿下土地讓外界頗為費解。

房地產和足球“聯姻”並不在少數,如恆大集團、建業地產、綠城集團、富力地產等都長期持有足球產業,但這些房企不是全國佈局的地產龍頭,就是在區域性市場佔有絕對領先地位,就目前資金實力不強的萬通地產聯手天津天海來看,不論是對俱樂部本身長期運營,還是借道足球進行地產開發,似乎都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萬通接手天海足球俱樂部其實也未必不符合邏輯。”柏文喜認為,一則實際控制人王憶會有足球情緣,二則可以藉機謀求業務轉型和開發天海足球俱樂部主場原址,三則對於萬通而言也有巨大的品牌宣傳效應,因此這對萬通來說是一舉多得的交易。

同時亦有地產業內人士告訴記者,考慮到足球產業的發展,萬通地產和天海足球之間交易的促成,與地方政府牽線搭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從馮侖到王憶會

自2015年馮侖逐漸淡出萬通地產後,這家房企的實控權落至王憶會手中。如今的萬通地產早已不是曾經馮侖時代那個風光無限的明星地產企業。

截至2019年年中,萬通地產開發業務未售貨值僅約為42.85億元,資料顯示,2011年1月到2018年12月,萬通地產僅新增3塊地,分別位於上海和北京,一塊住宅地塊和兩塊商辦地塊。2015年-2017年,萬通地產持有待開發土地面積分別為56萬平方米、56.85萬平方米、29.28萬平方米,2018年保持2017年的數據未變,2019年半年報數據顯示其待開發的土地面積為零。

截至2019年6月,公司僅剩3個在建項目,總建築面積37.35萬平方米,分別是香河運河生態城一期A、B、D地塊、香河運河國際生態城一期C、E地塊,以及天津萬通新新逸墅項目。項目可銷售面積減少,土地儲備卻沒有增加,對公司業績已造成較大影響。

2019年12月31日,東北證券在研報中指出萬通地產存在風險,稱公司轉型不及預期、寫字樓出租率低於預期、公司業績結轉不及預期。

萬通地產主要商業物業所在地天津、北京及上海其出租率相對較低。2019年半年報顯示,除了北京萬通中心D座寫字樓出租率達到94%,天津萬通中心寫字樓出租率70%,上海萬通中心寫字樓出租率46%,該中心商務出租率為37%。

實際上,自馮侖離開萬通地產後,王憶會就帶領企業開啟不斷尋求轉型的模式中。其中,2015年的轉型方向為“互聯網+文娛”、2018年為新能源電池“星恆電源”,但均以失敗告終。

在此前多次轉型失敗後,萬通地產2019年仍然動作不斷。2019年年初,萬通控股將持有的2.05億股公司股份(佔公司股份總數的10%)以協議方式轉讓給物流地產龍頭普洛斯,普洛斯成為公司第三大股東。

2019年12月30日,萬通地產關於董事會成員及高級管理人員變動的公告稱,近期公司對董事會及管理層進行調整,引入多位在科技、城市運營、大消費等新經濟領域具有投資及運營發展經驗的專業人士。

同日,萬通地產認繳1億元參與總規模30億元金鎰資本的投資基金。業內又質疑,萬通地產是否將轉行至投資領域。此前的2019年12月21日,萬通地產還公告稱以自有資金出資1000萬元,認購瀚木三號私募證券投資基金。

柏文喜表示,“後馮侖時代”萬通地產轉型不順,主要原因在於房地產市場從賣方市場實現了向買方市場的逐步轉變,導致房地產這個以前的機會型行業轉變為資本密集型和產品依託型行業。此外,中小房企由於資金實力不足以及產品缺乏創新,在自身地產業務發展和轉型發展上都缺乏後勁。

此外,萬通地產近日也迎來高管人事變動。3月16日,萬通地產發佈公告稱,塗立森因工作原因不再擔任公司董事,同時辭去董事會審計與風險控制委員會委員職務,選舉楊少鋒為公司董事。市場分析認為,新選舉的董事意在為王憶會增加投票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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