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何東果婆家的南京姑媽,從南京回來了,回鄉省親。
南京姑媽這天閒的無聊,想和人打打麻將,解解悶兒。
何東果在街上走,看看有沒有閒人,自語說:“把我愁死了,打個牌也要求人呀?讓我去叫人家誰呀呢。”
秀枝說:“廟院裡…,那活動中心…,能沒人打牌了?”
何東果說:“人家這姑媽有潔癖,聞不了煙味兒、汗味兒。”
秀枝說:“讓你叫人呢,從那兒叫上幾個閒人上你家去。”
何東果說:“我叫人家我家,人家贏了還好,要是輸了…,你說我安的叫什麼心,不是害了人麼。”
秀枝說:“你說的倒是個球,打牌的誰不想著嬴呢。要不你給我五十塊錢,僱我陪一陪你家有錢的姑姑。巧珍在家閒著呢,你叫巧珍去呀,富婆對富婆,一個檔次的人,誰輸誰嬴,讓你心裡也過得去。”
何東果說:“巧珍不是愛打牌的人…”
秀枝說:“巧珍可是高手哩,不打是不打,一打就能羸,你怕別人羸走你親戚的錢呀?”
何東果說:“巧珍是個乾淨人兒,我家髒亂的象豬圈一樣,我怕巧珍不懇來。”
秀枝:“你還說呢,你閒的…咋不把你的豬圈收拾收拾呢。”發笑,吃吃笑。
何東果:“豬圈就是豬圈,再收拾也是又髒又亂又差。”
秀枝哈哈笑,說:“你死呀就,越胡說越上杆子了。”
(2)
張麗田把何東果喊過來,說:“你轉悠個啥呢,我見你在街上來回走了半天了。”
何東果說:“沒地方可去哦,佔傑姑姑想和幾個人打麻將,我叫人呢叫不來。我不會打麻將,也不知道哪家有牌場。這不會打麻將,還是個損失哩,我麼就窩囊死了,連個打牌的人都找不來。”
張麗田說:“你都叫過誰了?”
何東果說:“我和秀枝慣熟,我叫秀枝秀枝都不來呢,說沒人做飯呀,一會兒還要接送娃呀,啥的…”
張麗田說:“你家姑媽從南京帶來的好吃的有木有。”
何東果說:“有哩,你現在有閒工夫呀?”
秀媛是飯店老闆娘,秀媛說:“讓你家姑姑來這兒,咱幾個玩一玩兒。”
何東果說:“我不會打麻將,還缺個誰呢?巧珍恐怕閒著,你能把巧珍喊來麼。”
(3)
張麗田讓趙可給巧珍打電話,趙可說:“我不打。”
秀媛說:“我打。”
幾個女人在飯店玩了一晌的牌,南京姑媽非要管大夥一頓飯不可。
趙可端盤子上菜,南京姑媽說:“這是誰家娃呢,俊死了,可人的。”
秀媛說:“你看和誰象呢,和巧珍不象呀。”
南京姑媽說:“這是三娃兒吧,就是香竹管大的老三呀,別說,和月明就是象哩,比月明更好看。也二十了吧。”
巧珍說:“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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