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餐厅》,揭露万千家庭难言的爱与痛,黄渤第一个被戳中

引言:

在中国每二十位老人就有一位患有老年痴呆,平均每天有超过1000位老人走失。

另外,有数据显示,中国是全球阿尔茨海默病患者数量最多的国家,预计到2050年患病人数将超过40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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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病人群如此之庞大,在中国,却从来没有被正确对待。

被嘲笑、被误解、被歧视、被伤害,是这个群体及其家属承受的最多的不公。

而此时,五位被贴上“老年痴呆”标签的老人,勇敢地站出来了,与黄渤一起,开了一家“忘不了餐厅”,他们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换来大家对阿尔茨海默的正确认识,也想换来社会对这个群体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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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艺一上线就直戳观众的泪点,拿到了9.4分的好成绩。

不靠流量明星,不靠戏剧化剧本,只靠如实记录着五位行动有些迟缓,说话有些模糊,记忆有些衰退的老人的服务员生涯,便撑起了“最适合陪老人看的综艺”这一金字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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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特殊的餐厅,像你去过的每一家平常小店,迎客、带位、点单、推荐、上菜、买单,每一步都不会少,只是老人们有时会忘记叫你买单、有时会把“6”写成“9”、有时会和你聊嗨了然后忘记给你菜单、有时会在你吃到一半时教你扭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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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自己的积极乐观带给我们笑与泪,也一层一层地揭开了万千家庭隐藏在阿尔茨海默背后的爱与痛

作为店长的黄渤,第一个被戳中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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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病了,你只是老糊涂了”

在《极限挑战》正如火如荼的时候,黄渤离开了,没有人想到他的退出,是为了来陪这五位患有轻度认知障碍(阿尔茨海默症)的老年人。

开着一家操碎了心的餐厅,这位影帝还退居二线,要求把镜头聚焦在老人身上。

小敏爷爷,笑起来像极了《飞屋环游记》里的卡尔爷爷,是餐厅的“搞笑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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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奶奶,在患病后意外地找回了少女心,偏爱粉色,还爱教人跳秧歌,是餐厅的“粉红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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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桥爷爷,是餐厅里年纪最大的店员,军人出身的他有些严肃,是五位老人中唯一一位“成年人”,只有唱起军歌时,才能看到他手舞足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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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奶奶,多才多艺,英语好,画画也棒,是餐厅的“智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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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奶奶,靠魔性笑声吸引了一大批粉丝,超级爱笑且自来熟,人送外号“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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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几位老人的感染下,黄渤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老年痴呆”,即使患病,生活也还是可以很美好。

他终于卸下心防,在多年的好友舒淇面前,首次公开自己父亲的病情。

可与这几位老人不同的是,他的父亲就是因为一直被认为是“老糊涂了”,而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现在已经连儿子都认不出了,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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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渤选择公开父亲的病情,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这个艰难,只有阿尔茨海默患者的家属才懂。

在第二期就有一个姑娘,带着自己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母亲来餐厅用餐,她说出了自己一直瞒着妈妈的原因:

“其实我们家属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并不是所有人能接受,包括我妈妈的一些朋友,假设他们知道了,她得了这个病,有可能跟她交往的频率就少了,淡了,然后她自己会感觉到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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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明明知道,妈妈应该多参加社会活动,可还是想要把她保护起来,来忘不了餐厅,只是想让这些老人能将自己的经历分享给妈妈,希望等到再也瞒不下去的那一天,妈妈在面对阿尔茨海默时,能多一些坦然。

可敏感的蒲公英奶奶在交流中发现,妈妈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有这个病,只是她也在瞒着女儿罢了,因为她知道女儿怕妈妈会忘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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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万千家庭的缩影,如果事实很残酷,那就让我一个人承受。

孩子以为自己长大了,可以保护父母了,可没想到,“爱”这项技能,父母们永远技高一筹。

孩子为爱撒了一个谎,父母就假装你计谋得逞,帮你圆这个谎。

就像我们小时候刚学会骑自行车,以为能减轻父母的负担,不再需要他们接送时,却不知道他们一直跟在身后,躲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你只是老糊涂了”这件事,不是我们选择了无知和隐瞒,而是我们都选择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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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信,爱会有奇迹,可现实总是让我们猝不及防。

“我不是骗你,是没办法了”

在第五期的时候,忘不了餐厅破例开了一次晚餐,只为了纪念左姨和王叔结婚33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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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王叔,就能明显感受到他和左姨的差距,眼神木讷,动作迟缓,咬字含糊不清。

年轻时,他也一定是个风度翩翩的帅哥模样,和左姨是天造地设地般配。

可现在,因为病痛的折磨,感觉王叔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比起餐厅里五位通过了精挑细选的五位老人,王叔的样子,更符合我们脑海中阿尔茨海默病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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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患病5年了,左姨细心地教他吃甜品时我没哭,左叔凭着一点点微弱的记忆和爱的本能,喂左姨吃第二口甜品时我也没哭,因为王叔那句清醒时的“我不是骗你,是没把办法了”把我的眼泪都哭干了……

左姨在信中说,

“可现在,他因为病痛的折磨,有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有时候不知身在何处。在他稍微清醒时,我跟他开玩笑说,你骗了我一辈子,说好要带我去旅游的,现在变成,我开车带你去旅游,他就很抱歉地说,‘我不是骗你,是没办法了’……”

念信时,黄渤数度哽咽,念到这,就再也念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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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了”这种体会,也许患者马上就会忘记,可对家属来说,是永远跨不过去的坎,也是心中永远的痛。这不是“我本可以,而我没有去做的”后悔,而是“不管我做什么,都像不曾做过”一样的无力。

黄渤父亲的病现在已经很严重了,所以他清楚地知道阿尔茨海默病人的每一个阶段,“从一开始不认识你了,但还是跟你交流,但到后来,他也没有那么想交流……”

其实阿尔茨海默患者在患病初期,语言能力就已经在退化,但那是他们还能像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一样,说得不好,也和你唠唠,但到后面,他们的不说话,其实是已经丧失了这种能力,是“没办法了”,可他已经表达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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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王叔也好,黄渤也罢,我们从不愿在家人面前承认自己的渺小和无能,可在阿尔兹海默面前,我们不得不承认。

我们尽再多的努力,这些爱与被爱的瞬间,也还是像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阿尔茨海默,就像一个黑洞,可以吸走你所有的努力,不论你做多少,老人都只会留给你背影,他们就这么慢慢,慢慢,步履蹒跚地,自顾自的远离你,渐行渐远,然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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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你永远的依靠,也想陪你一辈子,如果不是阿尔兹海默,我绝不会承认是“我没办法了”。

“我宁愿得癌症,也不想得老年痴呆”

这个综艺,我是陪着姥姥一起看的。

姥姥已经快80岁了,开始只是想,她虽然听不懂普通话,但看看画面里和自己一般大的老人,听听他们的笑声,也会开心一点。

真实的记录、没有刻意安排的剧本和烧脑的剧情,老人看画面,也能理解。

我看着外婆乐呵呵的笑脸,以为她看懂了里面的笑话,可我没有想到,她感受到的是深不见底了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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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对我说,“我宁愿得癌症,也不想得老年痴呆。”

因为见识过“真正”的阿尔茨海默,她知道这对儿女是多么大的负担。她不想成为儿女的累赘。

她说,一旦患上这种病,越是长寿,对儿女就越是折磨。

外婆曾经的邻居爷爷就是患了阿尔茨海默走的,外婆眼看着这位昔日温良有礼的老人,逐渐丧失语言、遗忘一切,甚至失去自理能力,产生幻觉……

犯病最厉害的一次,还错把自己的女儿当成来偷钱、偷存折的贼,拿起菜刀就要砍女儿,女婿没办法,找了根绳子把他绑起来,女儿就陪着老人,一边哭一边听老人骂着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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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不怕死,但她怕自己的儿女为了照顾她,也要过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她说,“我要是得癌症,你们还有个盼头,我死了,你们就解脱了,老年痴呆啊,永远都看不到头。”

农村里有老话,“越是不想事,越是活得长。”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无忧无虑,没有烦恼。老人是到死,都不想给儿女增加一点点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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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癌症,你会很痛苦。我不想你年纪大了,还要受到那么多痛苦。要是老年痴呆,你虽然不知道了,但我们还能一直陪着你,想你的时候,至少可以看到你……”被“隔代亲”宠着的我们,小时候把他们当铠甲,长大了视他们为软肋。

宋祖儿也说,“我姥姥姥爷的世界中心是我,所以有一天,我长大了,然后,可能做别人的世界中心的时候,他们那块地方是空空的,而且我可能,没有太来得及,照顾到他们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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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会希望,她能一直陪着你,哪怕她记不起你是谁。

我可以接受你会老,会忘记,会离去,但我接受不了,这一天的突然降临,不想错过陪你的机会。

可多少个家庭里,是当我们想尽力去弥补老人心中的空洞时,老人却怕增加我们的负担,拒绝我们的关爱,剥夺了我们爱他们的机会?

这份沉重且沉痛的中国式关爱,在日本纪录片《我痴呆了,请多多指教》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母亲痴呆后,女儿不忍看到年迈的父亲和痴呆的母亲相依为命,希望能给父母多点陪伴和照顾,可遭到了他们的强烈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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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父亲,觉得自己可以照顾妻子,不需要女儿的帮助,90多岁的他,走路都直不起腰来,却还是坚持自己去超市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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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呆的母亲,觉得自己没有病,不需要女儿的照顾。80多岁的她,即使洗衣服累到躺在地上,也拒绝女儿的帮助。

平常,我们绝口不提“死亡”,但现在,我想告诉姥姥,即使万一有一天,她成为了我们的负担,也请坦然接受我们的关心和照顾,就像他们小时候照顾我们一样,爱他们,同样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本能和责任。


有很多阿尔兹海默症患者的家属说,《忘不了餐厅》里的阿尔茨海默太过温情,不及真实现状之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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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方面,因为错过最佳的治疗期,和记忆消除的不可逆,更多的阿尔茨海默患者直到病情无法逃避时,才会得到医生及家属的干预,他们会频繁走失,无法沟通,动辄打人骂人,变得多疑焦躁,需要人24小时陪护……

而在照护方面,国内首个《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家庭生存状况调研报告》也指出:80.12%的照护者不得不一直看护患者,且照护者自身的身心健康也受到影响。

65.43%的照护者由于看不到治疗希望,感到心理压力大;68.69%的照护者健康受到影响;78.39%的照护者表示社交生活常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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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节目的意义不在于呈现,现实生活中的阿尔茨海默有多么可怕,而是希望在全球阿尔茨海默症患者呈爆发性增长的今天,通过这些积极乐观的患病老人,帮助万千家庭,尽早树立起正确的“阿尔兹海默观”。

积极勇敢地直面那些在面对阿尔茨海默时难言的爱与痛,不让患者错过最佳干预阶段,早发现、早抑制,才能避免悲剧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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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阿尔茨海默病”确实还没有一种很好的治愈手段,但如果有一天,当你真的要直面阿尔茨海默时,我们能做的,就是以更加轻松、更加勇敢、更加科学的心态去面对它!

像餐厅的五位老人一样,生活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作者简介:咖啡小姐姐,周围人的资深“树洞”,知心导盲犬,喜欢喝杯咖啡,静一静,听故事,谈人生,品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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