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不愛豐子愷呢?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看見“豐子愷” 三個字是什麼時候嗎?

有的人會說,是《手指》;有的人說,是《白鵝》;還有人會說是《竹影》、《山中避雨》、《給我的孩子們》……

這些都是不同版本的語文教材中的課文。大多數人與豐子愷的相遇都始於語文課本,但並未隨著課文學完而與豐子愷的關係止步於此。

“豐子愷寫的東西太有意思了!我想讀更多他寫的東西!”

雖然很多人那時候還小,還不懂什麼叫“閱讀品味的形成”,但是他們覺得,這個老爺爺寫的書真有意思,我真愛看,看不夠,還想看!

誰會不愛豐子愷呢?


我也曾經是這些人中的一個。我對豐子愷的印象始於《白鵝》。每次在網上看到類似於“大哥戰鬥力爆表”,“我家狗都害怕大哥” (在網絡上現在很多人戲稱大白鵝為“大哥”)這樣的視頻,我總會想起那篇《白鵝》。我有一個朋友跟我說過,她從小最喜歡的動物就是大白鵝,就是因為小時候那篇課文《白鵝》。

鵝的高傲,更表現在它的叫聲、步態和吃相中。

鵝的叫聲,音調嚴肅鄭重,似厲聲呵斥。它的舊主人告訴我:養鵝等於養狗,它也能看守門戶。後來我看到果然如此:凡有生客進來,鵝必然厲聲叫囂;甚至籬笆外有人走路,它也要引吭大叫,不亞於狗的狂吠。

鵝的步態,更是傲慢了。大體上與鴨相似,但鴨的步調急速,有侷促不安之相;鵝的步調從容,大模大樣的,頗像京劇裡的淨角出場。它常傲然地站著,看見人走來也毫不相讓;有時非但不讓,竟伸過頸子來咬你一口。

鵝的吃飯,常常使我們發笑。我們的鵝是吃冷飯的,一日三餐。它需要三樣東西下飯:一樣是水,一樣是泥,一樣是草。先吃一口冷飯,再喝一口水,然後再到別處去吃一口泥和草。大約這些泥和草也有各種可口的滋味。這些食料並不奢侈;但它的吃法,三眼一板,一絲不苟。譬如吃了一口飯,倘若水盆放在遠處,它一定從容不迫地大踏步走上前去,飲一口水,再大踏步走去吃泥,吃草。吃過泥和草再回來吃飯。


在豐子愷的筆下,白鵝不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動物,而是像一個人一樣生動,白鵝的高傲,在吃飯散步中都被體現了出來。一動一靜,都充滿了畫面感和趣味性。

豐子愷不止寫文章寫得生動平實,他的畫也很有特點。我記憶最深的一幅畫,是豐子愷畫的一副《野外理髮處》。

這被剃頭者全身蒙著白布,肢體不分,好似一個雪菩薩。幸而白布下端的左邊露出凳子的腳,調劑了這一大塊空白的寂寞。又全靠這凳腳與右邊的剃頭擔子相對照,穩固了全圖的基礎。凳腳原來只露一隻,為了它在圖中具有上述的兩大效用,我擅把兩腳都畫出了。我又在凳腳的旁邊,白布的下端,擅自添上一朵墨,當作被剃頭者的黑褲的露出部分。我以為有了這一朵墨,白布愈加顯見其白;剃頭司務的鞋子的黑在畫的下端不致孤獨。而為全圖的主眼的一大塊黑色——剃頭司務的背心——亦得分佈其同類色於畫的左下角,可以增進全圖的統調。


誰會不愛豐子愷呢?


白色的畫布,點點黑墨,雖然看似簡單,但卻生動形象。觀者一定無不驚呼“這不就是小時候路邊剃頭的景象嗎!”


誰會不愛豐子愷呢?

淘書團的小小這樣形容她對豐子愷的感受:“無論是文字還是畫都有趣有味,簡單耐品讀。他的畫,在中國也算是風格出挑的獨一份,每一張都可以裱起來掛牆上或者案頭。他作品題材比較廣,無論是兒童畫,還是護生畫集,都生活氣足。另外,我感覺最難模仿的是其中的淡,最值得看的,也是那種淡。”

這樣樸素可愛的老爺爺,就像是鄰居家那位平時會在舊報紙上練毛筆字,在陽光燦爛的日子站在自家陽臺上畫自己養的花花草草的老爺爺一樣親和。

誰會不愛豐子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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