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別以為有上官麟越的庇護就能逃過本王!你是本王的獵物”

上官麟越氣得目光噴火,藉著酒勁直接將夏侯雲歌扛上肩頭,對高位上的國主道了一聲。

“本將軍的戰利品,現在就拿走了!” 夏侯雲歌趴在上官麟越的肩膀上,雖覺羞辱卻沒掙扎,反倒揚聲道了一句。

“但憑將軍處置。”

她的一聲慫恿,徹底將上官麟越心底的烈焰燃到極點。

對付一個上官麟越,遠比應對整個大殿的眾人輕鬆得多。她自會有辦法不讓上官麟越得逞,巧奪天機,逃之夭夭。

“好!我的大美人!本將軍這就滿足你!”粗獷的一聲豪笑,他正要舉步出門,大殿之內響起一聲杯盞碎裂的清脆聲響。

頃刻之間,高曠的大殿之內變得極為安寂。

不知是誰有這麼大的氣場,居然讓氣氛壓抑凝滯得另人喘息困難。

上官麟越凝眸瞪向身後傳來杯盞碎裂的方向,殿內變得更加幽靜。連衣袂窸窣之聲,都聽得格外清晰。

軒轅景宏輕咳一聲,慢聲道。“上官將軍醉了。宴會還未結束,還不請皇后娘娘入座。”

上官麟越沉著俊臉,將夏侯雲歌放了下來。貼在夏侯雲歌耳邊,聲音雖小,全場都能聽得清楚。

“本將軍看中的女人,誰都別想搶!”

夏侯雲歌冷瞥了他一眼,隨著宮人指引,坐在座位上,正與軒轅長傾遙遙相對。

她看見有人在悄聲打掃軒轅長傾桌面上的碎片,而他一派清閒,毫無異樣,與下方的南耀七公主夏侯七夕,舉杯共飲。佳人羞澀地眉目傳情,他含笑抿唇神態溫雅,可見倆人情義頗濃。

軒轅長傾對身邊的侍從低語幾句,那侍從便搬了一大罈美酒送去給上官麟越。

上官麟越這一生,除了對戰功虎視眈眈,便是最愛美酒佳人。得了一罈御用美酒,自是喜不勝收,一杯接著一杯喝得格外痛快。

“雲歌,別以為有上官麟越的庇護就能逃過本王!你是本王的獵物”

軒轅長傾不緊不慢飲了一杯茶,唇邊輕漾一絲淺笑。

席間,軒轅景宏對夏侯七夕一再褒獎,說在兩方交戰之時若不是夏侯七夕智奪皇宮大權,掌控皇宮情勢,北越亦不會如此輕易進駐皇宮,掌控整個南耀。夏侯七夕原已是尊貴公主身份,軒轅景宏特封夏侯七夕為越國公主,賜地萬頃,賜號襄國。

眾人紛紛起身恭賀襄國公主,夏侯七夕舉止得體,淺笑回禮。

宴會延續到子夜十分,軒轅景宏稱身體不適便匆匆結束了這場盛宴。

眾人還以為筵席上,國主會宣佈襄國公主和攝政王的婚事,竟然隻字未提,也沒提及如何處置南耀皇后夏侯雲歌。

上官麟越卻是篤定,夏侯雲歌已歸他所有。散場時,醉得腳步搖晃,來拉扯夏侯雲歌。

“本將軍一生,美酒、佳人、戰功、生命全部,缺一不可……走!跟本將軍去我的將軍府……”

夏侯雲歌到底是女子,哪裡抵得過上官麟越的力氣。拉扯之間,上官麟越嫌費時耽誤正事,直接將夏侯雲歌打橫抱起。

夏侯雲歌驚得低呼一聲,耳邊傳來上官麟越急不可耐的笑聲,大步流星直奔殿外而去。

“我的大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途經之處,傳來幕僚們一片恭喜之聲,預祝上官麟越能再添一位貴子。也有人揶揄上官麟越,這一次不要再被美人挾持落個空歡喜一場。上官麟越打個酒咯,對那人怒斥一聲。

“閉上你的狗嘴!本將軍今夜就洞房花燭,明早拿著她的肚兜給你們看!”

步子有點不穩,抱著夏侯雲歌,得意洋洋而去。

眾人看著遠處的上官麟越,頗有些望穿秋水。那樣的傾城美人,那樣尊貴的身份,即便南耀亡國依舊高貴如天上明月,誰不期盼可以一親芳澤。

軒轅長傾神色平靜,淡若清水,緩步走出大殿。

夏侯七夕忙跟上來,距他三步之遙再不敢靠近分毫。十年了,今日還是首次見他。除了筵席上的眼神相對,他不曾對她說過一句話。

他們都已長大成人,早就生疏了。兒時的那些幼稚回憶,不知還能否被他記在心坎。

聚集在殿外的眾位朝臣,對腳前腳後出來的夏侯七夕和軒轅長傾,抱拳作揖恭賀之聲不絕於耳。祝賀他們好事將近,一對璧人天作之合。讚譽襄國公主智勇雙全,將是攝政王賢良內助。

夏侯七夕躲在軒轅長傾身後,羞得雙頰緋紅。

軒轅長傾卻神閒氣定,淺笑淡然,略頷首表示回禮後,便走下殿前高高的臺階。

宮女碧倩忙催促夏侯七夕,“公主,您還在猶豫什麼!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瞭。還不快點去追攝政王,也好讓攝政王抓緊籌備婚事。”

夏侯七夕忙緊步追上去,見左右無人,終於鼓起勇氣,抓緊雙拳閉著眼睛喊道。

“雲歌,別以為有上官麟越的庇護就能逃過本王!你是本王的獵物”

“長傾哥哥,可還記得我們從小就有婚約?”

沒有絲毫回應,她猛地睜開眼,眼前哪裡還有半點軒轅長傾的身影。忙問身邊婢女碧倩,碧倩才從愣怔中回神,指著方才上官麟越離去的方向,訥訥道。

“攝政王忽然就往那個方向不見了。”

上官麟越早就急不可耐,沒有抱著夏侯雲歌出宮,而是尋個沒人的隱蔽處,直接將她撲倒在一片奼紫嫣紅的繁花之中。

夏侯雲歌趕緊推搡他厚重的身體,“你我身份尊貴,豈能在此……”

“玩的就是刺激我的大美人!不怕,本將軍和皇后娘娘在此快活,誰敢打擾!”

“你害我名譽掃地,本將軍得從你身上撈個回本。”

“上官麟越,我只問你一次,你起不起來!”夏侯雲歌怒吼一聲。

“本將軍鐵血殺伐一生,可不是嚇大的。”

夏侯雲歌攥緊袖口中的金釵,直接刺向上官麟越的後頸。

忽然,手腕一緊,竟被上官麟越一把握住。他猛一用力,金釵掉在地上,雙手被他死死固定在頭頂,再動彈不得。

“皇后娘娘,馬失前蹄只那一次。”

“你敢碰我,絕不放過你!”她聲音冰寒,咬牙道。

上官麟越卻笑了,“皇后娘娘,狠話別說太早。”

就在此時,淡淡的月光下,夏侯雲歌看到一個人影,一襲紫色華貴蟒袍,輕身站在上官麟越身後,手裡赫然拿著一根粗壯的木棍。

他背對月光,神色不堪分明,莫名讓人覺得陰鬱可怖。

居然是軒轅長傾?!

他來做什麼?

軒轅長傾忽然掄起木棍,一臉淡定又平靜地打向上官麟越的脖頸。

夏侯雲歌驚大美眸,攝政王為何偷襲上官麟越?!

“雲歌,別以為有上官麟越的庇護就能逃過本王!你是本王的獵物”

上官麟越醉酒後有失靈敏,硬生生吃了那一棍,魁梧的身體晃了一晃,迷糊怒喝一聲,“是誰趁老子醉酒偷襲!”

還不待上官麟越憤怒回頭,他眼前猛然一黑,便昏了過去。

夏侯雲歌被上官麟越魁梧厚重的身體壓得差點背氣,痛苦呻吟一聲。

軒轅長傾毫不留情,一腳踹開上官麟越,平靜的臉上毫無起伏。斜睨一眼衣衫凌亂如法蔽體的夏侯雲歌,眼底掠過一簇怒焰。

他解開外袍,丟給夏侯雲歌,將她兜頭蓋個嚴實。

夏侯雲歌用他的袍子裹緊身體,詫異地仰頭望他。他來救她?

“還不走?”他冷聲道。

夏侯雲歌沒動,走……能去哪裡?

他慍惱,一把將她拽起來,大步離開。只留下上官麟越,衣衫不整四仰八叉躺在一片凌亂的花叢中,僅有清淡的月光為伴。

夏侯雲歌望著走在前面的頎長背影,他的手緊緊拽著她的手。他的手掌很柔軟,沒有一點粗硬的繭子,甚至比女子的手還要細嫩溫暖,手感極好。

走著,走著,軒轅長傾驟然停下腳步,猛然回身。夏侯雲歌差點撞上他的胸膛,趕緊退後一步,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你的滿身本事哪去了!”軒轅長傾鄙夷地冷哼一聲。

“……”夏侯雲歌不看他,也不回話。

“壞你好事不高興了?”他凝聲問。

夏侯雲歌神色靜默,懶得與他做無謂之爭。

“夏侯雲歌!別以為有上官麟越的庇護就能逃過本王!你是本王的獵物。”他一字一頓霸道宣佈。

“虧得上官將軍連連大讚好酒,已落入攝政王圈套還不自知。”夏侯雲歌冷笑一聲。“王爺好城府,與你為敵之人只怕都會輸得很慘。”

軒轅長傾不會武功,又不能當面和上官麟越撕破臉皮,只能智取。在宴會上,軒轅長傾便已料到上官麟越會帶走夏侯雲歌,且已做好偷襲的準備。

軒轅長傾的目光深黑如潭,“哪及長公主善於算計。”

夏侯雲歌和軒轅長傾同時不再說話,皆聽到遠處傳來清淺的腳步聲。軒轅長傾一把攬住夏侯雲歌,緊緊捂住她的口,掩身在一側的茂密林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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