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與和平》第41章:俄法大戰——俄軍憑藉士氣取勝


精彩繼續——

人物:柯屠索夫,拿破崙,將軍,士兵,醫生等。

句子:

雙方數百門大炮的發射拉開了戰役的序幕。

……

拿破崙得到戰報的時候,前方的情況又已發生了變化。於是他就根據這些不可靠的情報來作出決定或者下達命令,他的這些命令在到達戰場的時候,有的已不能執行,而有的卻已顯得太晚了。

……

他們自發地保護著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這就是生命。

……

他們的生存和傷亡,靠的是飛來的炮彈降落到什麼位置上而決定的。

……

士兵的人數越來越少了,繆拉在中午的時候就派人向拿破崙求援。

……

貝利亞爾還沒走出視線,又有別人從戰場上騎馬跑來請求增援。

……

傳令官們彷彿商量好了一樣,都在說著同樣的話,都在提出兵力不足的要求。拿破崙在椅子上思考起來。

……

當德波塞先生大著膽子恭請主人早餐並提議慶祝勝利時,拿破崙沒說話,只是表示否定地搖了搖頭。

……

他將全部的方法都用過了,但事情的結果卻與原本的期望恰恰相反。

……

拿破崙憑著自己長期的作戰經驗,明確地知道,經過八個小時的奮戰仍然沒有結束的會戰,必會是一場不成功的會戰,任何一個偶然的事情都有可能導致他和他的手下的滅亡。

……

過去他想到的僅僅是勝利,而現在他想到了種種不幸的可能。

……

拿破崙在這場失敗的戰鬥中,第一次地感到了他決定和領導的此處戰爭的無意義和恐怖。

……

柯屠索夫坐在賓艾爾早晨發現他的那個地方,疲憊地低著頭,低下身子。他並沒有發出什麼新的指示,僅僅是對別人所報告的事情進行著肯定或糾正。

……

他對來者所報告的內容好像不感興趣,令他注意的,倒是這些人的面部表情和說話時的語氣。

……

這是他許多年戰鬥的經歷,也是他這位老人的智慧。

……

他明白,決定戰爭命運和最後勝敗的,是一種稱為士氣的力量。

……

柯屠索夫知道這天的勝利遠遠地超出了他的預料。由於緊張和疲勞,他的頭變得更低了,正當他打盹的時候,有人來叫他吃飯了。

……

柯屠索夫費力地嚼著烤雞,用眯著的高興的眼睛看了看將級副官沃爾佐根,這個人是巴克萊派來報告戰鬥失敗的內容的。

……

我謝謝上帝和我們的軍隊,我明天一定要把這些人徹底打敗,把他們趕出俄國神聖的領土。

……

在戰爭發生的,有一條聯繫著全軍官兵、成為戰爭首要神經的紐帶,這就是不可捉摸的、詭異的、被叫做士氣的東西。柯屠索夫的所有命令,便是通過這條紐帶傳達到兵營的每個地方去的。

……

大家得知第二天將繼續攻打敵人。這來自軍部的消息使疲憊不堪的他們得到了很大的安慰和鼓舞。

……

一顆流彈呼嘯而來,像一隻鳥兒,飛落在離昂得列公爵僅僅兩步遠的地方,發出一陣難聽的聲音。

……

抬擔架的士兵穿過了很多傷員中間,把昂得列公爵抬到一個帳篷附近。昂得列公爵睜開眼睛,他好像還沒完全明白他身邊所發生的事情。

……

人們把昂得列公爵抬進帳篷,將他安排到一張剛剛清洗乾淨的臺子旁邊。

……

當昂得列公爵甦醒過來時,他身體中的碎骨已被取出來了。其中被切除了一塊肉的傷口,也被包紮起來。

……

當醫生們把他那條被截去的、全是血漬的、還穿著靴子的腿拿給他看時,他像個女人似的慟哭起來。

……

已失去腿的不幸的人,不就是昂拉杜裡·庫拉金。

……

同情,對所有人的愛,包括對我們敵人的愛,這才是上帝宣傳的。

……

二十個將軍犧牲的消息,手臂那種軟弱無力的經歷和嚴重的頭痛,都在折磨著拿破崙的意志。

……

這時,他已不期望莫斯科了,不想要勝利和榮耀了,他現在所期望的,就只是休息還有自由。

……

他大膽地承擔了對於所有事件的全部責任,並以法國人比黑森人還有巴伐利亞人死得少這樣一種情況來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

隨著烏雲的聚集,細細的雨點打在死傷的士兵身上,打在一群群疲憊並且驚惶的人們身上,它似乎是在讓人們立刻清醒。

……

過去,他們僅僅需要十分之一的力量便會令敵人聞風喪膽,而現在,敵人仍毫不動搖地堅守在自己的土地上,這使法國人和拿破崙同樣覺得自己手臂的軟弱無力。

……

俄軍取得了這場惡戰的勝利,這種勝利不是指佔領了對方的陣地,而是一種精神上的取勝,一種在精神上使對方感到無能的勝利。

小結:

本章,俄法角力,相當慘烈。柯屠索夫和拿破崙,一個溫和,一個激動,打了個平手,但是俄國士兵的士氣壓制了法軍,所以,最終,俄國贏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挽救了莫斯科,挽救了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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