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谈鲁迅文集之药——绝症的"良药"之"人血馒头"


潜谈鲁迅文集之药——绝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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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鲁迅短篇小说集《呐喊》的第三篇,与前两篇单纯的批判和揭露国人的愚昧和麻木,《药》则第一次出现了试图去改变这一切的勇士,但是勇士的鲜血侵染的馒头却成了愚昧的国人的治病"良药"。

华老栓一家三口以开茶馆为生,但是华老栓的儿子小栓却得了"肺痨"(如今的肺结核,在当时几乎是绝症),在一个秋天的后半夜,华老栓带着家里仅有的洋钱,提着灯笼满怀希望去丁字街口买已经与人联系好的治病偏方"人血馒头",华老栓躲在一个还未开门的铺子的屋檐下,没过多久街口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围观的的人只有衙役大兵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行人,这些人在看蹲在屋檐下的老栓时眼中充满了贪欲,围观结束了,黑衣人的到来使老栓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小栓康复的"良药",满怀虔诚抱着他唯一的希望回到了家中。小栓吃了父母蒸好的人血馒头,病情似乎并没有好转。在老栓夫妻忙活的期间,往日每天最早来茶馆,最晚走的驼背五少爷想知道老栓家里发生的事时,老栓一家的态度却爱搭不理。

随后康大叔的到来和一花白胡子老头的对话则彻底点开了故事的主线脉络,老栓是通过康大叔弄到的人血馒头,而人血的来路则是那个后半夜凌晨被处理的囚犯,囚犯的身份是一个"反贼"——夏四奶奶的儿子,而告发的人则是夏四奶奶的哥哥夏三爷,告发后的夏三爷不仅避免了满门抄斩,还得了二十五两银子。被抓后的"反贼"在牢中策反牢头失败,牢头想在套"反贼"底细的同时在"反贼"身上捞点油水,谁知"反贼"穷困至极,惹得牢头狠揍"反贼"一顿,被揍的"反贼"没有得到康大叔的可怜,却可怜起了牢头。惹得花白胡子老头和另一年轻人的认同和叫好。

小栓最后还是走了,被埋在了西关外一条小路右边那片穷人专用的丛冢,而"反贼"夏瑜的坟则在小栓对面那片属于死刑犯的冢地,小栓的母亲和夏瑜的母亲上完坟后,发现夏瑜的坟上有一圈没有根的花,夏瑜的母亲认为夏瑜是被冤枉而死,无根的花是夏瑜蒙冤显灵,并大哭让夏瑜使树上的乌鸦落在坟上,以显示自己在周围听到了夏母的话。最后乌鸦也没有落在坟上,大叫一声飞向远方,故事到此结束。

潜谈鲁迅文集之药——绝症的


在鲁迅的短篇小说中,国人是愚昧的,不管是华老栓一家还是其他人,都坚信人血馒头能够治愈痨病,而人血的来之不易,使愚昧的华老栓一家成了大家口中的"幸运儿",而直至小栓死去,老栓一家也似乎没有怀疑过人血馒头是否能治病,康大叔作为愚弄大伙的口舌,不管他说的是什么,茶馆里的所有人都会赞同,小栓成了"幸运儿",夏瑜成了"反贼",牢头成了"可怜人",夏三爷成了"乖角儿",而驼背五少爷的一句"疯了",没有指定任何人,却又似乎把任何人都囊括了在内。白胡子老头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的向康大叔打听消息,甚至最后把自己仅剩的一丝怜悯也弃之如履,可怜起了牢头,大骂"反贼"发疯,最后与"反贼"关系最亲密的夏母,因为儿子"反贼"的身份羞愧难当,也一直希望儿子是被冤枉的,不愿相信儿子是"反贼",把不知谁送的花圈当成儿子蒙冤显灵,把坟边树上的乌鸦当成儿子旁观的替身。

文中满怀民主思想的革命斗士夏瑜,带着"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的想法,却想策反统治阶级的政治爪牙,最后无奈身死。

夏瑜想通过一小部分阶层的人来达到革命的目的,却因为国人的愚昧而宣告失败,而花圈和大叫飞走的乌鸦或许是鲁迅对牺牲的革命斗士的缅怀和悲哀。夏瑜因国人群众而死,而国人却食着夏瑜的血染红的馒头来拯救自己的羸弱,结果可想而知。夏瑜是悲哀的,无知的国人也是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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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鲁迅文集之明天——封建社会下妇女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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