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在没有硝烟的战场

夏爱梅 | 绽放在没有硝烟的战场

七 〇 四

这是一次旷日持久的

寻医之旅

晔问

问尊严,问名声

问灵魂,问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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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爱梅

绽放在没有硝烟的战场

夏爱梅 | 绽放在没有硝烟的战场

人 物 介 绍

夏爱梅 | 绽放在没有硝烟的战场

夏爱梅,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传染科护士长。

夏爱梅 | 绽放在没有硝烟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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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笔记

采访夏爱梅的时候,我能从她瘦削的身上感受到力量。这种力量含蓄,内敛,不容易发现。但是一旦爆发,可达千钧。这些力量从何而来呢,我没有问她。

新冠病毒肺炎席卷了全国各地,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作为上海市诊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唯一儿童专科定点医院,承担着全市儿童疑似病例的筛查和诊治任务,也是抗击疫情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一场艰巨的战役。她率领的传染科护理团队,当仁不让地挑起了“新冠患儿”护理的重任,从1月19日迄今,她流过三次眼泪,没有一次为了自己。

她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请我看。照片上是病房里的一大一小两个人,穿着全套白色防护装备的大人,分辨不出性别和样貌,正坐在一张矮凳上,给一个两岁的女孩子洗脚。那个女孩子表情淘气,可爱至极。

“这就是我们的护士,自发的,只要对孩子们好的,都会去做。起初我给所有护士的原则是,尽量不要抱孩子,毕竟这是传染性很强的传染病。但她们进了病房,常常就忘了,风险全部抛诸脑后。”

听她讲述那些姑娘们的故事,似乎在一帧一帧放电影,说起她们的时候,她绘声绘色,如数家珍,说到伤感处,红了眼圈,说到喜悦处,眉飞色舞。我明白,这都是她的“宝贝女儿”。

作为久经沙场,参加过各种“战疫”的“老兵”,她对正在经历的一切,有非常明晰的认知。

“实际上,让我们丧失信念的,往往不是事情本身有多难,而是付出却得不到回应。有位英国医生说过,求生意志比疾病更强大,这是个奇迹。这样的奇迹显然是具有传递效应的:当个人的奇迹发生,更多人便愿意相信,付出会有回报,奇迹终将降临。”

采访结束后,我们又聊了聊。她不经意间说了一句:护理他人,也是护理自己。30年的护士生涯,从菜鸟到资深,经历了形形色色。她自认自己是个完美主义者,但这份工作,却让她不得不接受“不完美”——能够减轻一点点痛苦,缓解一点点悲伤,就已经是这份工作的全部意义了,又哪有完美可言呢?

“完美是不存在的,我们只是在彼此成全。从这层意义上说,护理是护士的工作,更是每个人的职责。病房里的故事,都在喜悦与悲怆之间,而我们的生活也是如此。多承担一点,苦痛便可减轻一份,这是对他人的护理,同样也是对自己的慰藉。”她轻轻说道,眼神向窗外看去。

此时的窗外,阳光明媚,三月的梅花正嫣然绽放。

夏爱梅 | 绽放在没有硝烟的战场

1

大战之前

夏爱梅永远会记得,2020年1月19日的这个傍晚。

晚餐上了桌,清蒸鲈鱼、冬笋炒腊肉、清炒菠菜、三鲜汤,还没等动筷子,电话铃声猝然响起了。

电话的源头是闵行区疾控中心,转到了儿科医院总值班、护理部主任,以及作为传染科护士长的夏爱梅。接到电话的时候,她清楚,这将是儿科医院收治的第1个确诊病人,该来的,一定会来的。她对着电话那头只说了一句话:“好的,我明白,我现在就去医院。”

面色平静的夏爱梅,用五分钟时间吃完了饭,每一样菜肴都尝了两筷子,然后不动声色地与家人告别,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她努力呼吸了几口夜空中,干净而清冷的空气,小区里种着几株红梅,这空气里有淡淡的梅花香气,夏爱梅喜欢这个味道。

家离医院不远,走过去十分钟不到的路程。“战疫终于打响了。”她心里说着,大步流星。

事实上,在收治第一位病人之前,夏爱梅和她的同事们就已经预感到了疫情的爆发。最初是在两周前,当“新冠病毒肺炎”的消息从武汉刚刚传出,出于职业嗅觉,与传染病走得最近的传染科,从主任到护士都开始警惕起来。而全院护理部集中了所有的护士进行了培训,由夏爱梅讲授传染科防护用品的穿戴;病房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并且,按照传染科“战备结合”的要求,储备了一定数量的防护服、防护眼罩和N95口罩。

1月17日,儿科医院“春晚汇演”当晚,院党委召集相关科室主任、护士长等责任人员开会,正式下达防疫部署。而儿科医院作为上海市诊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唯一儿童专科定点医院,承担着全市儿童疑似病例的筛查和诊治任务,也是抗击疫情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

此时,夏爱梅知道,作为定点医院的儿科医院,马上就会接收病人了,必须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2焦虑中的顽强

儿科医院的抗疫战争,从1月19日正式打响。

传染科加传染病门诊,连护士长夏爱梅在内,总共14名护士,这次疫情收治护理的重任,主要就落在这群女孩子身上。

如果说战疫分几个阶段的话,夏爱梅说,第一阶段就是第一个病人收治后的一周,那是最重要、最繁忙,也是最紧张的阶段。

“虽然只有一个确诊病人,但是普通发热门诊已经取消,所有疑似病人都要入院排除,必须当成确诊病人一样对待。”夏爱梅说,因为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必须当作“真的”。“有时候疑似病例一下子来了七八个,观察时间又长,病房就要想办法把其他如流感病人移出去,想办法一点点地清空;还要请医务部去协调,给出不了院的病人安排妥当。”

除了判定病人之外,还要熟悉流程。

比如,病人的行走线路安排。病毒的传染性非常强,病人从哪里上来、哪里出去才不会污染别的孩子、家长和工人?怎样才符合消毒隔离的规范?这一切,夏爱梅必须率先熟悉和完善所有流程——缓冲区、清洁区、污染区、半污染区等等,每一次进出都要不停地消毒,哪个地方缺什么、哪里洗手不方便,不亲身体验是想不到的。

“比如洗手液。有的缓冲区由病房改造而成,而病房里原有的洗手液是用手摁的,必须改造成自动感应,这就避免了直接接触;再比如,从污染区出来,手不能接触病房任何东西,但门是推拉门,怎么出来?”夏爱梅说,所有的补救工作,都在19日到24日之间完成。作为病区管理者,她必须把整个区域管理流程的各个细节都完善起来,把可能会污染医护人员的所有漏洞都补起来。

夏爱梅坦言,第一阶段的另一大重点是,对护士的护理工作做出新的部署。

这才是最大的挑战。因为,以前的患儿都由家长陪同,护士更多地关注孩子的病情、治疗和对家长的健康教育。但这次,家长都被隔离,有的甚至全家染病。护士就必须24小时在病房里陪同,穿着全套防护设备,不能上厕所,不能擦汗,还要观察病情、采样、喂饭、洗脚、洗澡、换尿布、接大小便。

在传染病房,很多护士都经历了她们的第一次——第一次喂孩子、第一次给孩子洗澡、第一次给孩子画画。有的大孩子要上网校,护士还得盯着上课时间,安排孩子做作业。

“对这些年轻人来说,是一次极大的考验,毕竟很多人没有成家,自己都像个孩子,没有系统的保育经验。”夏爱梅说。

幼小的孩子会哭闹不休,也可能会坠床摔倒;大一点的孩子可能还会争吵打架;十一二岁的孩子会产生焦虑等心理问题——这些患儿的护理绝对不同以往。夏爱梅非常清楚她麾下这些姑娘身上的压力。“她们并不熟悉这种新发的传染病,虽然患儿病情较轻,但是铺天盖地的生与死的报道,每天都在刺激着姑娘们的神经,尤其是新护士的压力更大。如果说自身被感染的风险可以被忽略,那么,她们更怕病人病情突然加重。”

夏爱梅真的怜爱这群与她一起并肩作战,勇敢无畏的“小姑娘”,她们都是她的“孩子”,她常常为这群“孩子”掉眼泪。

19日后的那一周,专家组决定了流程,凡是确诊病例,隔离区域必须24h有护士陪同。24小时不能离人,意味着只能4小时或6小时换一次班,风险很大——防护服如果被孩子尿了,或者流汗湿了,就失去防护的作用,而当时那种带有密封条的防护服的储备已经快要跟不上了。夏爱梅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崩溃了,伏在桌上泣不成声。

“她们都只有20多岁,最小的20才出头,对我极度信任,我嘴上说着放心,但心里已经非常紧张,我必须保护好她们的安全,一个都不能出事。”她事后说,那种焦虑如泰山压顶。

三四天后,得益于医院领导以及物流中心积极努力和社会捐赠的大量涌入,物资供应终于跟上了。合规的防护服终于得到了保障。除了N95和眼罩以外,全防护的呼吸面罩、包括正压通气的面罩也全部到位。

这时,夏爱梅的焦虑才稍稍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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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忙碌中的谨慎

经过了第一阶段的煎熬,1月24日后,抗疫斗争慢慢进入了稳定期。

夏爱梅说,后面两周是大规模收治病人的时期,大家都非常忙碌,焦虑其实已经丢掉了,跟平时的护理别无二致。

这段时间,夏爱梅的工作重心在于病房周转。疑似病人都收治在负压房间。“我们只有5间负压房间,同时周转的病人有时高达11人,每天只能绞尽脑汁不停地移床、周转,凭流行病史判断阴性阳性的可能性,把风险小的患儿先移出来。”夏爱梅说,每天下班之前必须空出一间负压房间,以保证晚上有房间收病人。有时候刚刚睡着,她就会接到电话——“夏老师,又来病人了,放哪呢?”不过,夏爱梅凭着丰富的工作经验,一步步应付了下来。

此时,护理部的支援也来了。

八名有经验的党员护士毛遂自荐,这支生力军一来,护理队伍壮大到了22人。夏爱梅稍稍松了一口气。

护士守在病房,仍然面临着重重考验。夏爱梅说,起初她给所有护士的原则是,尽量不要抱孩子,毕竟这是传染性很强的传染病。“但她们进去以后,常常就忘了,怎么忍心看着孩子在哭呢,自己的风险全部抛诸脑后。孩子睡着了,我们的姑娘还坐在边上轻轻地拍着,那是女性身上特有的母性啊,像一束光一样。”

夏爱梅坦言,比起挑战性高的“保育”,姑娘们还需要尽力适应所有的防护设备。比如N95口罩,戴的时间长了,鼻子破皮,脸上都是压痕;还有全面罩防护型呼吸器,全封闭式,两侧有过滤装置,外面套了3M的 N95过滤棉,戴上后呼吸费力;夏爱梅自己试戴了正压通气的面罩,送风的时候冷风吹着头顶,两个小时后头痛难当;防护服做了防飞溅处理,不透气不透水,又闷又热,穿3小时后,内衣就湿透了。此后,夏爱梅进行了调整,她把轮换时间从6小时改成了4小时。

“一旦觉得喘不过气了,一定要出来休息一会,换个同事进去,这套衣服就不要了,不能让姑娘们在里面硬抗。”

那段时间,夏爱梅连续十七八天连轴转,“防护、防护、防护”,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就怕防护意识松懈。偶尔,她也会因为姑娘们的一丝疏忽而大发雷霆,一改平素温柔的模样,姑娘们也都明白,金刚之怒的背后,是深切的爱。

4最后的坚持

从1月7日至今,疫情更加平稳,当病房里只剩4个确诊患儿的时候,夏爱梅知道,这场战疫即将迎来曙光。此时,护士们都已经连续工作一个多月了,医院领导体恤大家,强制换班。夏爱梅问她的姑娘们,大家都说,不用换了。

其实,疫情开始后,大多数姑娘都住在医院了,顾虑前前后后有很多。夏爱梅说,没关系,不回去了,我找地方给你们睡觉。于是,在各级领导的关心和支持下,病区的5楼成了临时的休息室,准备了床和被子让姑娘们睡觉。

夏爱梅说,在这次战疫中,她最大的感动就是所有的姑娘们。

“没有人后退一步,病情就是军令。”她记得,有一天晚上,必须临时抽调一个护士救急。夏爱梅犯了愁,想到了住在楼上不回家的姑娘们,找了个第二天轮休的姑娘,拜托她晚上加个班。“她二话没说就赶来了,孩子才七个月大,没有妈妈在身边,哭得厉害,没带过孩子的她,竟然把小孩抱了一夜。这些姑娘都特别淳朴,看到孩子们笑,就开心得不行。”

这次疫情中,夏爱梅一共哭过三次。

第一次哭,是在防护储备面临危机的时候,泣不成声;第二次哭,是看到姑娘们脸上被口罩的压痕,几天都消不掉,她拍下照片发给护理部的时候,没有忍住眼泪;第三次,是开心的眼泪,那个最小的漂亮的小孩出院的时候,看着孩子从主任的手里转交给孩子妈妈的时候,伴着孩子妈妈的那句“你们把她养胖了”,她喜极而泣。

“总觉得她们会害怕,想不到她们干得这么好。善良的人性,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体现得淋漓尽致。” 夏爱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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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实录

唐晔

夏老师,您介绍一下传染病区是如何分区的?

夏爱梅

好的,大致分为四个区域,污染区,清洁区,半污染区,缓冲区。污染区就是病人所在的地方,比如病房,比如换床单要经过的地方;半污染区就是工作人员工作的场所,比如办公室、护士台;清洁区就是我们吃饭、休息的地方。护理完病人,一身的脏衣服出来要到半污染区或者到清洁区,这中间的区域叫缓冲区。

唐晔

接到第一个病人以后的一周,您的心情怎样?

夏爱梅

有些焦虑。焦虑,不是来自疾病本身,而来自于防护。我向书记保证过,我要保证所有人的安全,院各级领导比我更关心我们的平安,防护用品充分的保障之后,我才放下心来。

唐晔

都是年轻的姑娘,是什么让她们“不怕”呢?

夏爱梅

一个原因是,氛围融洽。许多人都说,我们20病房的工作氛围非常和谐,医生、护士都打成一片。是的,很久以来,大家都形成了共识——科室就是我的家,也形成了一种科室文化。我想,这也许是她们不感到害怕的原因,因为是和“家人”站在一起;另一个原因是,信任。姑娘们很信任我,觉得我身上有一种踏实的力量。有个新来的姑娘说,第一天踏进传染病房,夏老师问我怕不怕?我说不怕,看到夏老师我就踏实,就有安全感,没什么好怕的。其他姑娘在病房这么多年,更有这种感觉。

唐晔

病房里还有什么有趣的事?

夏爱梅

有个一岁多的孩子,认生,不停地哭着要妈妈,不让抱,也不让喂。我们都非常着急,后来问她妈妈,孩子平时爱想吃什么,说爱吃虾。我们跟食堂商量,当晚就做了虾,一见到虾,孩子就不哭了,要爬过来拿虾吃。我们的护士很不容易,年纪还轻,从来没有给家里人剥过虾,却在那里戴了两副手套给别人的孩子剥虾(笑)。我们拍了个视频发在群里说,孩子终于笑了、终于吃饭了,大家都很开心。

奋战两周左右的时候,我问住在病区楼上的姑娘们想吃什么,她们说,想吃火锅,我想也出不去,就把家里的锅都带来,在叮咚买菜买了食材,大家美美吃了一顿,接接力。

唐晔

如果没有这次疫情,这个春节您会怎么安排?

夏爱梅

本来外地的亲戚都买好票准备到我家来过年,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但是我在1月15日就让大家把票都退了——那时疫情还没真正爆发,刚刚知道是冠状病毒,我就有了预感,让所有的家人按兵不动。虽然比较遗憾,但他们都听我的。我家侄女说,舅妈说的话都是对的(笑)。

唐晔

经过这次疫情的考验,有很多人生活态度会发生一些改变,您呢?

夏爱梅

我是干这一行的,在价值观、生活态度层面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工作还是工作,虽然这一波疫情终究会过去,但以后还可能发生新的疫情,隔几年、十几年又会来一个你不认识的传染病。所以,从今往后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培养积极的健康理念,也是对自己、对家人、更是对社会的责任。

唐晔

这次疫情结束以后,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夏爱梅

回老家陪陪我父母,春节没回去,父母都80岁了,特别惦记他们。

唐晔

许多媒体把在一线和疫情作战的医护人员叫做英雄。您对英雄这两字是怎么理解的?

夏爱梅

我觉得,我们就是平常人,称不上英雄。我们目前做的,跟平时的工作没有太多的不同,只是加强了防护。疫情来了,我们一开始是有点焦虑,但谈不上恐慌,只是觉得防护要做得更好,正好也补补防护的漏洞。以后还会碰到不同的传染病,那就有备无患了。

唐晔

您想过没有,当送走病区最后一个确诊患儿的时候,您和您的姑娘们,会如何庆祝一下呢?

夏爱梅

目前还没有到胜利的那一天,但是,一旦胜利了,我们肯定很开心。我也问过姑娘们,有的说组团去迪士尼,有的想去KTV唱歌,有的想去看大海,还有的只想吃一顿海底捞,大家都想宣泄一下。不过,好像休不了多久,因为病房面临改造——传染病都有季节性的,我们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什么病,比如每年四月,儿童的手足口病、疱疹性咽峡炎又会来了。所以,这一段时间病房是要改造的。这样的话,无论再来什么传染病,我们都不用在硬件上花大时间、大心思,而且经过这一场战疫,姑娘们会更加从容应对。

唐晔

其实对您来说,战疫并不陌生了,还记得当年第一次站在抗击传染病前线的事情?

夏爱梅

那是2008年,在阜阳,第一次上战疫前线——治疗手足口病。当时我还是神经内科的护士,没接触过传染病,没接触呼吸机。我们上海医疗队的八个人,接管了阜阳二院,我去夜班交接班的时候,有个孩子小便都没了,大家都说活不过明天,我说交给我吧。一整夜没有医生,就靠观察病情、调整药物剂量,第二天早上,孩子竟然有尿了,我特别自豪——把危重患儿从生死线上抢救回来了,连医生都说“你牛”。过了半个月,就是汶川大地震,看着电视上的灾情热血沸腾,就想着干脆不要回去了,整个医疗队直接去四川。我有这个能力,有专业自信,救人是我的职责,国家需要的时候,我愿意多出一份力。

唐晔

生活里有什么爱好吗?

夏爱梅

我工作上好胜,学东西很扎实,科室里的姑娘们佩服我的是,像是一本教科书。但是生活上我是“佛系”。喜欢养花,最喜欢绣球——皮实好养。也喜欢运动,本来已经准备好3月8日去跑马拉松,现在只能取消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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