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泽·萨拉马戈《修道院纪事》,宗教历史题材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

若泽·萨拉马戈(一九二二-二〇一〇)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葡萄牙作家,一九九八年得主。《修道院纪事》是他的代表作之一,出版于一九八二年。

若泽·萨拉马戈《修道院纪事》,宗教历史题材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

《修道院纪事》中译本

《修道院纪事》是一部宗教历史题材的小说。这类型的作品从前的西方作家就已经写过,例如法国作家梅里美的《查理第九时代轶事》(至于带有宗教性质的西方小说,更是不胜枚举)。不同之处在于,若泽·萨拉马戈是一位当代作家,因而创作上运用到了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所以也难免被拿来和《百年孤独》比较),展现了他丰富奇特的想象力。

从一个普通读者的角度来看,这部长篇小说的情节是有点枯燥乏味的(虽然评论家们都认为故事十分精彩),特别是对话,在作者的刻意处理下,也变得似乎有点漫不经心,波澜不惊。

小说的时代背景是十八世纪,当时的葡萄牙国王是唐·若昂五世(也是书中重要角色之一),时间跨度长达二十几年,地点大抵为里斯本和马夫拉,人物身份包括王室、平民、修士,而主角则是一位在战争中失去左手的士兵,外号“七个太阳”的巴尔塔萨,和他的妻子布里蒙达,两人的爱情可算是全书的主线(但这爱情或者说不上有多少浪漫色彩),主要事件为“大鸟”飞行器的制造和修道院的建造——前者是奇幻的,后者则是写实的,而两者巴尔塔萨都参与其中。

飞行器的研究是由和巴尔塔萨同龄的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所发起的。他学识渊博,执着于自己的发明,说是神学家,但更似科学家,只是这科学相对我们如今真实的科学来说又是属于神学的了。

巴尔塔萨夫妇最终帮助神父实现了这个飞行的梦想,三个人有了一次神奇的空中之旅。特别是布里蒙达,一位会透视的超能力者,不进食时可看穿一切事物,她为神父收集到了驱动飞行器起飞的“以太”——活人的意志。

对宗教迫害的批判也许是小说的主旨之一,如布里蒙达的母亲、巴尔塔萨都是被判火刑烧死,洛伦索神父逃避宗教裁判所而在西班牙死去,布里蒙达寻找巴尔塔萨时遇到了对她意图不轨的修士,这些情节都可体现宗教的残酷性。作者在最后一章中,也指明了“这是宗教裁判所阴影下压抑和愚昧的时代”。

据说《修道院纪事》也含有对若泽·萨拉马戈身处时代的影射。当然,文学著作喜欢借古讽今,这也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的了。作者最后也以一段富有哲理的文字结束全书:

“欢笑紧挨着眼泪,平静和焦急只有一步之遥,轻松与惊恐是近邻,每个人的生活莫不如此,每段历史莫不如此。”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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