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在小學當老師,有天下課男神的兒子遞來紙條,做我媽媽


故事:我在小學當老師,有天下課男神的兒子遞來紙條,做我媽媽

1

“水星是距離太陽最近的一顆行星,它無法脫離自己的軌道,也無法再接近太陽。而且,水星是一顆類地行星,由於其非常靠近太陽,所以只會出現在凌晨稱為辰星,或是黃昏出現作為昏星。除非有日食,否則在陽光的照耀下通常是看不見水星的。”

“蘇老師,水星喜歡太陽嗎?”紀慕遙突然發問。

我被問得有些懵,小孩子的想法還真是奇怪。

“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兒,下堂課記得把豎笛都帶來。”

“不要嘛,蘇老師,繼續講啊!”

一群小傢伙不依不饒地拉住了我,作為一個小學音樂老師,我也不知道哪根筋兒搭錯了,竟然講起了這個。

“蘇老師,給你!”紀慕遙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遞了張小紙條給我。

“這什麼?”

“沒什麼,蘇老師,答應我回去認真看,認真看啊!”

回到辦公室,我打開了那張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蘇老師,做我媽媽好嗎?”

我在小學當老師,有天下課男神的兒子遞來紙條,做我媽媽。

我看著紙條愣了半天,抬頭問我對面的李林,她是紀慕遙的班主任,“紀慕遙沒有媽媽嗎?”

“是啊,蘇老師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沒什麼。”我把手裡的紙條攥緊,心裡五味雜陳。

“蘇老師,晚上聯誼會你參加嗎?”一個聲音問我,我搖頭,微笑,“我約了人,不去了。”

我們校長是個特別親切的人,親切到總是會為學校裡的大齡單身男女考慮人生大事,在他眼裡,婚姻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然而我卻不大讚同。

“約誰了?”李林有些八卦地看著我,她小我幾歲,又是自來熟,平時和我也算聊得來。

“朋友。”

“男的女的?我見過沒?”

“男的。”

李林笑著看向我,“蘇老師,你這個藉口不好啊,誰不知道你雄性勿近……”

我沒理她,我的心思還在紀慕遙遞給我的紙條上。

“小蘇啊,晚上聯誼你不去嗎?”

我看著迎面而來的校長大人,報以禮貌的微笑,“我今晚有約了。”

“今晚初高中部的好多男老師都會去的,不去看看?”

“下次吧,我真的有約了。”

見我一直拒絕,校長也沒再逼我。

“這樣啊……那行吧……不過,我該怎麼和你媽交代啊!”

我看著校長若有所思的樣子,心說,果然不出所料,我媽又換了一種新模式,連我身旁的人也開始動員了。

我很少撒謊,一撒謊就會遭報應。

下班路過校門口的時候,我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肩膀,我回頭看過去,沒人,我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沒當回事兒,轉過身之後,看到眼前的人,還是呆了好幾秒。

2

我差不多十年沒見到南慕安了,我以為他早就死在外頭不回來了,現在他活生生地出現在我面前,我在想是要對他拳打腳踢一頓,還是裝作沒看見。

可我的潛意識出賣了我,看見他的時候,我還是笑了。

“喲,我回來了!”

他揹著大大的雙肩包,整個人邋邋遢遢,鬍子拉碴的,卷卷的頭髮,遮住了前額,還是老樣子,笑起來爽朗又明亮。

“還真約了個男的!”我聽見身後有人小聲說。

“蘇老師開竅了!”

我忙拉著南慕安離開,他就那樣被我拉著,安靜地跟在我身後,我能想到他的表情,嘴角一定是微微揚起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走了兩條街,確定沒有熟識的人之後,我鬆開了南慕安的胳膊,回頭看著他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下了飛機就來找你了,對你好吧。”說著,他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嫌棄地推開他,用手指堵住鼻子:“一身臭汗,離我遠點兒。”

南慕安抬起胳膊仔細聞了聞:“你的鼻子真是越來越尖了,走,哥哥帶你吃頓好的去!”

他長臂一伸,勾住了我的肩膀,就像許多年前一樣,我們倆勾肩搭背地走在街上,每當這個時候,紀念就會嫌棄地離我們老遠,像是生怕被傻氣傳染一樣。

“紀念還好嗎?”吃飯的時候南慕安問我。

“不知道,你走之後,沒聯繫了。”

南慕安本來吃得起勁兒,聽我這麼說,放下手裡的筷子,靜靜望著我:“怎麼回事兒?”

我打岔:“不提他,你這些年都去哪兒了?”

我安靜聽著南慕安給我講他這些年的經歷,他被朋友引薦成為了簽約攝影師,很有趣,很刺激,很辛苦,不過每天一睜眼都是驚喜。

比如被狗熊追得滿山跑,比如雪災的時候差點兒被活埋,再比如花二十幾個小時拍了1000多張照片,才合成了一幅展示日夜交替的美景。

明明該是一臉疲憊的南慕安,眼裡光彩熠熠,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從小學起,南慕安就喜歡拉著我和紀念,一遍遍說著他要環遊世界的夢想,如今他的夢想以另一種形式實現了。

我看著眼前的人,彷彿回到了許多年前,那時他也是如此,和紀念你一言我一語,兩個人總是一聊就停不下來,害得我只好坐在一旁,雙手托腮,看著他們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倘若一方口乾舌燥,我便遞一杯水過去,提示一下我的存在。

這時候南慕安會對我會心一笑,而紀念則是安靜地看著我,沒太多表情,然後說聲“謝謝”。

要是紀念此刻坐在這裡,會是怎樣一種情形呢?

“遙遙,想什麼呢,還是那麼愛走神?”南慕安捏了捏我的臉。

他總是這樣毫無界限,我也習慣了,這麼多年,我們熟得早就如異性兄弟一般,所以他做什麼我都不覺得欠妥。

“想紀念了?”

我搖頭:“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兒。”

“你們倆啊,真是不讓我省心。”南慕安夾了塊魚到我碗裡,“要不要我替你聯繫他?”

“沒必要。”

我看著碗裡的魚肉發呆,要是紀念在,肯定會嫌棄地彈開南慕安的筷子,然後他會拿起公筷,再認真仔細地給我挑一塊,放在碗裡,再囑咐一句:“小心刺。”

要不是因為我們打孃胎裡就拜了把子,我猜我不會和那麼矯情的紀念交朋友。

我,南慕安,紀念,三家是世交,打我爺爺那輩起,關係就一直不錯。

我們三個在同一年出生,紀念在一月上,南慕安在二月下,而我則是在五月中。

我們同住在一個小區裡,一家有事,其他兩家便會支援,所以我們三個幾乎每天都在一起,吃喝拉撒睡,各種親密無間。

所謂青梅竹馬,說的就是我們。

聽我媽說,我還在她肚子裡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我也一定是個男孩兒,結果我出生的時候,我爸抱著我臉上褶子都笑開了:“就當是男孩兒吧!”

高一那年,紀伯伯的生意做大,搬去了江邊的別墅區,紀念這才離開了我和南慕安。

不過也只是距離遠了一些,我們三個從幼兒園到大學,從沒分開過。

3

我是在三天後見到紀念的,我們倆遙遙相望,默默無言,他對我笑了一下,囑咐了紀慕遙幾句,見他上了車,然後緩緩向我走來。

我只覺得四周一片寧靜,紀念就是這種自帶背景音效的男人,從以前便是如此。

從小到大,我在校園裡很是叱吒,他和南慕安一直是我的左右護法,一個沉靜高冷,一個陽光耀眼。

對於當時沉迷於少女漫畫和偶像劇的我來說,從某種意義上極大地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紀念真的是那種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越長大越精緻,連大幾屆的學姐和外校的女生都為他瘋狂。

反觀南慕安,他的五官單拿出來並不出挑,但是組合在一起,尤其是笑的時候,唇邊的那顆小痣總是莫名地撩人,追他的人反而比紀念還要多。

也因為他們兩個,我的同性友好度一直為零,從小到大,我一個正兒八經的女性朋友都沒有。

高中的時候,每次狂蜂浪蝶出現,我都被他倆第一個推出去,而且言辭都一致。

“我有女朋友,她叫蘇遙。”

我被倆人推來推去,搞得名聲超差,一直揹著“腳踏兩條船”的罪名,每次我都因為這事兒大發雷霆。

南慕安總是安慰我:“這才證明你受歡迎啊!”

而紀念卻在一旁,依然很安靜,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不知道他說出女朋友是我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我從來都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就像現在,他向我走來一樣,我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有空嗎?”

“沒有!”

我抓著包帶想逃,他卻整個人擋在我面前:“我有空。”

紀念的邏輯之強大,之不合理,我以前經常領教,他總是能在他自己的構想裡自圓其說,然而現在的我,卻不想認同。

“我沒空!”

紀念拉住了我:“我有!”

我覺得他好像拿錯了劇本,如果是十幾年前,我20歲的時候,對於霸道總裁這款,那該是喜歡得哭天搶地。

可如今,我只剩幾聲乾笑,然後推開他的手:“真沒空。”

我們兩個玩了會兒“有空沒空”的文字遊戲,最後,我被紀念丟上了車。

紀慕遙看著我眼裡都是星星:“蘇老師,你答應了?”

“什麼?”

“就是……就是我之前給你的,我爸他,他每晚都看著你們的……”

“小遙!”紀念的聲音像是警告一般傳來。

紀慕遙馬上閉了嘴,給我使了個眼色,小聲在我耳邊說著:“蘇老師,我爸害羞了,他平時不這樣的。”

我被拉到了一座別墅前,紀慕遙拉著我的手,熱情地介紹:“蘇老師,這裡是我家,快來!”

我站在門口有所掙扎。

見我遲疑,紀念對我說道:“進去吧,吃個飯而已,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我有好多年沒見紀念下廚了,我超愛吃他做的魚香肉絲,酸甜適中,正好在我喜歡的點上。

“蘇老師,我爸除了我生日的時候,很少下廚房,平時都是李阿姨做的,你今天有口福了。”

我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著紀慕遙問:“家裡就你和你爸兩個人?”

紀慕遙點了點頭:“我爸很忙,我平時都是和李阿姨在一起,蘇老師,你答應我了是嗎?”

“我……”我沒辦法信口開河,畢竟我一直覺得,越小的孩子,我越該慎重回答。

飯桌上很安靜,紀念頻頻給紀慕遙夾菜,看著紀慕遙吃得一臉滿足的小樣,他臉上竟然露出了罕見的溫柔笑意。

“爸,你做飯太好吃了。”

“那你多吃點兒,小遙喜歡的話,爸爸答應你,只要我有空一定做給你吃!”

“真的嗎?太好了!”

小孩子非常容易滿足,看著紀慕遙天真無邪的表情,我想起了小時候。

那時候我們三個也和他一樣容易滿足,即便一塊巧克力分成三份也一樣吃得很開心。

人還是不要長大的好,越長大越無法滿足。

吃了飯,我被紀慕遙拉進了一個房間,他左顧右盼,確定紀念沒跟過來,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蘇老師,這上面的女生是你吧?我爸可寶貝這張照片了。”

我看著那張合影,有幾秒恍惚,那是大學畢業時我們三人的合影,我在中間,跳起來摟著紀念和南慕安的脖子,三個人笑得格外傻氣。

4

回去的路上,紀念還是如往常般安靜。

“著迷於你眼睛,銀河有跡可循,穿過時間的縫隙,它依然真實地,吸引我軌跡……”

我跟著音樂小聲哼哼著,餘光掃了紀念一眼,他臉上依然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沒等我開口問,他說:“慕遙是我領養的,遠房親戚的孩子,他父母車禍去世了。”

“哦。”

“你以為我結婚了?”

我沒吭聲,倘若他結婚,我媽該是第一個知道,以我媽的性格,必定會不厭其煩地在我耳邊磨嘰,這些年來關於南慕安和紀念的消息,我竟然都是從她老人家那裡知道的。

等紅燈的時候,他轉向我:“小遙說他寫了張紙條給你。”

“嗯。”

“答覆呢?”

我愣愣地看著紀念:“什麼答覆?”

我們的對話被音樂聲覆蓋,男人微啞的聲音唱著:

“還要多遠才能進入你的心,還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這首歌很好聽。”我岔開話題。

“我也很喜歡。”紀念把車子停在路旁,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的舊時光,每當我回頭的時候,總是能對上他的目光,好像天上的流雲,清淡疏遠,我們之間似乎隔著很遙遠很遙遠的距離,無論我如何努力,都碰不到他。

“慕安回來了。”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

紀念沒有發動車子,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我,我深吸了一口氣,回視過去,想跟他比個高低。

見我如此,他忽地笑了,伸出手來,停在了我的耳畔,似乎想理順一下我的頭髮,又有所顧忌,停留了幾秒之後,他收回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髮,對我說:“你頭髮亂了。”

“我要回家。”我對他抗議。

“陪我坐一會兒,快十年沒見,我只有這個請求,答應我好嗎?”

紀念的語氣誠懇,我垂下頭來,向椅背一靠,也不看他。

那首歌一直在循環播放,聽得我難過了起來。

“洛希極限,一個天文學名詞,是一個天體自身的引力與第二個天體造成的潮汐力相等時的距離。當兩個天體的距離少於洛希極限,天體就會傾向碎散,繼而成為第二個天體的環。所以,永不靠近,是最好的保護。”

紀念突然發難,我不知道如何回他。

“只是,我還是想著,要是能靠近一點就好了,哪怕粉身碎骨。”

紀念頓了一下:“遙遙,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

紀念似是自嘲地笑了:“騙子!說謊都不真心!”

紀念聲音有些啞,在音樂背景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落寞。

路邊的車從我們身旁經過,光影流動間,我看到了紀念比聲音更加落寞的面容。

5

南慕安已經回來一週了,他偶爾會發微信給我,簡短地聊上幾句,沒什麼特別。

我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轉著臺,老媽不聲不響地坐在我身旁,我知道,又是老話題。

“不去!”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這孩子!”老媽有些心虛地回著。

“總之,無論是誰,無論什麼條件,就算是天王老子,我都不去!”

我態度如此堅決,估計她也自知沒趣,小聲嘟囔著:“三十好幾都快成齊天大聖了,還挑!”

“我的目標就是佔山為王,成就霸業,一統天下!哈哈哈哈!”

老媽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著我,然後無奈地嘆了口氣,“媽不是逼你相親,媽就是怕有天我走了,沒人照顧你!”

我心裡明白,在結婚生子這種事兒上,她從沒逼過我,她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她是真的為我著想。

“我聽說慕安回來了?”

我換臺的手停了下來,笑著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媽原本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來,看了我一眼:“你媽我什麼事兒不知道,見了嗎?”

“見了。”

見我說得雲淡風輕,我媽在一旁嘆氣:“你們三個啊,真是讓我們這些老人操碎了心!”

看著我媽耳鬢有些明顯的白髮,我忽地生出幾份愧疚,沒能遂她的心願嫁給紀念,確實是我不好。

我們愉快的三人行是在十年前,我24歲生日那天結束的。

現在想起來,這件事兒全怪我媽!

“小念,慕安,你們周圍有沒有好男人給我們遙遙介紹一個!”

三家齊聚一堂為我慶祝,我媽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邪風,拋出了這個問題。

或許她見我們三人一直玩著兒時夥伴的過家家遊戲,或許是她擔心我嫁不出去,或許是她看不到我未來的愛情走向,總之,她問了這樣一個讓她到現在還後悔不已的問題。

“阿姨,你覺得我怎麼樣?”

母親要男神給我介紹對象,誰知他站起來說,你看我怎麼樣。

紀念說這話的時候,我發誓,包括我媽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紀念這個人,總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誰也猜不透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我經常聽他媽跟我媽唸叨,“也不知道我家的小念喜歡什麼樣的,二十幾歲了連女朋友也不交一個。”

飯桌上安靜了下來,還是紀伯伯岔開話題:“小念,這個開邊蠶蛹炸得不錯,來嚐嚐!”

一旁聲音連忙附和:“是啊,小念,這道乾煸牛柳也不錯,媽夾給你!”

“爸,媽,我是認真的。”

紀念看了我一眼:“我喜歡她很久了,就算你們不同意,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小念,誰說不同意了,我們當然同意,我和你媽早就想讓遙遙做兒媳婦兒了,媽媽你說是吧?”

“是啊,是啊。”他媽看向我媽。“我看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吧,把你們家蘇遙嫁給我們家小念。”

“好呀。”老媽一臉的滿意,笑得嘴都合不攏。

見這情形,我剛要抗議,突然聽見南慕安來了一句:“我不同意,我也要和遙遙在一起。”(作品名:《青梅竹馬》,作者:空空啊。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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