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誰人嘗得暗戀苦


散文:誰人嘗得暗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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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是每個男人來到世上被暗藏在靈魂深處的一隻魔盒,一旦邁入青春期,荷爾蒙的躁動讓這隻魔盒慢慢打開,一段苦澀難忘的成立歷程即將開啟。

暗戀伴隨我成長的每一個階段,說我花心也可以,每個階段的暗戀對象都不一樣。而今, 每當回憶起成長的額歲月,似乎她們的樣子依然清晰。

第一個讓我暗戀的人是我的同桌,那是小學四年級。都是農村長大的娃,每天大家穿得都是土裡土氣的,而她卻與眾不同。鮮亮的打扮配上得體的穿著,她彷彿是城市來的仙女。高挑的個子,白淨的臉蛋嵌著兩個不深不淺的酒窩,一條馬尾辮子被穿過帽眼顯得格外順溜。她特別愛笑,那種笑甜到心窩甚至回味悠長,持久讓人難以忘卻。她對我的笑讓我覺得渾身發熱,我的臉也總會不自覺地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小乞丐,每天和仙女坐在一起,上學的那段日子特別開心。

轉眼到了中學,我和她分在不同班級,大家就是見面一笑,心平氣和,熱血澎湃已不再。初三的時候,年級從縣城中學轉來一個女孩,她是學校裡一個體育老師的女兒。我第一次見到她,就被她身上獨特氣質吸引住了。

我和她不在一個班級,只有偶爾的機會可以見面。那一段時間,我特別期待上午的課間操,只有這個時候可以遠遠地看見她,陽光下她說著笑著,遠處的花悄悄地開了。食堂打飯的路上,我總會在她爸爸的宿舍前遠遠地駐留幾分鐘,聽聽她的聲音,期望她可以在門口站一會。她迎面走來,為了能夠引起她的注意,自己總是會刻意地把說話的嗓門提高一下。在那一刻,自信心彷彿就是被吹飽了的氣球,下一秒隨時可能爆炸。她是短暫的借讀,後來又回到了縣城中學,這一段單相思也就戛然而止。

她走了,另一個她來了。她也是從縣城來到了鄉鎮,爸爸鎮上派出所的所長。她來到班級的時候距離中考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一張圓圓的臉,兩顆大葡萄眼睛,短短的頭髮,整個人透出一種幹練的氣質。她的坐位在我前面,不過中間還隔著一排坐位。

學習累了,抬起頭來就能看到她,看著看著思緒就飛走了,飛到另一個世界,那裡有我和她在一起的種種美好。那時候,大家是不能單獨長時間在一起的,男女單獨在一起聊天就會招來各種異樣的眼神和議論。雖然在一個班級很長時間,但我們說話的機會少之又少,中考前一個月她就回到了縣城。再次見到她,是我高三複讀的日子,她在樓上,我在樓下,忙碌的高三生活見面的機會太少,這個時候也明白自己和她是有距離的,儘管心裡還保留對她的一絲絲眷戀。

骨子裡流淌著的充滿荷爾蒙的血液,哪個青春期的男孩子看著漂亮的女同學不心生漣漪呢?只是我們一直把這種念頭在內心深處悄悄地把它抹殺掉。學習改變命運的大背景下,敢於談戀愛的男男女女都是異類,“我喜歡你”說不出寫不下,只能在心裡默默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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