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卻永遠沒有忘記等你回家


《歸來》: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卻永遠沒有忘記等你回家


電影《歸來》是根據嚴歌苓的小說改編,張藝謀導演,鞏俐和陳道明主演的一部力作,2014年上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你活在我的生活裡,我卻活在你的記憶裡


文革末期,被錯劃為右派的陸焉識流放農場改造十幾年。在惡劣的環境下,陸焉識始終忍耐著,期待和妻女再次相聚的一天。生活在陸焉識陰影下的馮婉瑜母女謹小慎微,戰戰兢兢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但是不久,農場傳來消息,為了能跟日思夜想的家人見上一面,陸焉識從農場逃跑了。

陸焉識幾經輾轉,終於到了離開十幾年的家,小心翼翼的躲避著追蹤,見到了自己的女兒,為了避免給妻女帶來傷害,告訴女兒第二天準備和妻子馮婉瑜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叮囑兒女一定要告訴媽媽。

女兒在舞蹈團跳芭蕾舞,在一個節目的排練中,隊員們正為誰能夠跳主角競爭著。

婉瑜和女兒受到著組織上的盤問,她們被要求,如果陸焉識回家,一定要上報組織。擔心著丈夫的婉瑜,迫於壓力,不得不點頭答應了。

這時候,陸焉識想象著女兒會如自己期望的那樣,如實的把自己交代的事情辦好,等待著第二天和妻子見面。

在他的心裡,妻子和女兒就是他的一切,他之所以能忍受著十幾年的屈辱,是家裡的妻女給予的強有力的心裡支撐,相信一家人終有團聚的那一天。


《歸來》: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卻永遠沒有忘記等你回家


在那個時代,物質是極端匱乏的,人們是貧窮的,同時還要承受著錯誤的批判給予他們的不公正待遇。他們內心對彼此的愛,卻是真實的炙熱的,沒有因為任何客觀的因素髮生過改變。

哪怕主流社會強加給他們不願接受的認知,也改變不了兩個人對彼此的惦念與牽掛,寧可冒險出逃,也要去跟心愛的人見上一面。

正像木心的詩句: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愛了就是一輩子,不會改變,從不後悔。


《歸來》: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卻永遠沒有忘記等你回家


世界上最沉重的愛,是你深愛著想象裡的我,我深愛著現實裡的你

然而,陸焉識做夢也想不到,一心想跳主角的女兒丹丹,還是把父親的下落告訴了從農場來抓他的人。
早上,一心想早點見到婉瑜的陸焉識,終於在人流中見到了婉瑜,不顧一切的走出了自己的藏身之所,大聲呼喊著婉瑜的名字。

陸焉識的呼喊聲很快引來了農場的人,他們從女兒那裡得到他的消息,正奔跑著來抓他。這時候,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婉瑜,不顧組織上的人的交代,大聲提醒陸焉識快跑,陸焉識卻像沒有聽到一樣,依然拼命的跑向婉瑜。

最終,儘管一再掙扎,陸焉識還是被抓住了,婉瑜在拉扯之間摔倒在地,血流不止,昏迷了過去,自己貪黑做好的準備送給丈夫的饅頭滾落一地,猶如此時兩個人瑣碎的心。


《歸來》: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卻永遠沒有忘記等你回家


兩個人,誰也沒想到,等待了許久,期盼了許久的見面,竟然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為了能見到對方,兩個人都把自己的安危置於腦後,只為了能夠近距離的見到心裡牽掛的人,哪怕只是看一眼,哪怕只是一個擁抱。

我們沒有理由去埋怨女兒,在女兒稚氣的心靈裡,還不能完全理解和懂得成人的世界,還沒有能力判斷成人世界的對與錯。


《歸來》: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卻永遠沒有忘記等你回家


一生只愛一個人

三年後,文革結束,陸焉識被平反,終於離開勞動改造的農場,回到了家。

到家後,他卻發現婉瑜因為心因性失憶,已經不認識他了。她只記得自己給她的信裡,告訴她五號回來,她的記憶停留在了五號這個點上,再沒有其他的。歷經十數年磨難,終於回家的陸焉識在她眼裡,變成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陸焉識想盡了各種辦法,讓女兒帶著婉瑜去車站,自己假裝從車上下來,從站臺出站,走到婉瑜的面前;假裝成修鋼琴的師傅,彈奏婉瑜最熟悉的曲子;把自己曾經寫的一摞摞的信件,郵給婉瑜,自己假扮讀信人,一封封讀給她聽……

各種能想到的辦法都用盡了,婉瑜依然認不出陸焉識,在每一次的嘗試失敗後,陸焉識的心,碎成了渣,心底和眼角的淚無聲的在流。

馮婉瑜的病依然沒有好。


《歸來》: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卻永遠沒有忘記等你回家


最終,陸焉識釋然了,只要能守在婉瑜的身邊,能夠每天看到她,能夠一直照顧她,就夠了。

愛情,尤其到了中年之後的愛情,不就是互相的陪伴嗎?只要心裡一直記著對方,牽掛著對方,惦記著對方,就滿足了。

每天給她做吃的,每天陪他散步,每個月五號陪他去車站接焉識,正常老了的生活,不也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馮婉瑜的心裡,除了焉識,沒有別的。她的一切生活軌跡都是圍繞著焉識而存在的,焉識也是一樣,也幾乎每天都守在婉瑜的身邊。


《歸來》: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卻永遠沒有忘記等你回家


結語


影片的最後,馮婉瑜還是沒能識別出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丈夫,但是陸焉識卻像當初婉瑜等候他一樣,一直默默守候在婉瑜的身邊。

每個月五號,依然陪她去車站接自己,不管春夏秋冬、不論風霜雨雪,直至生命的盡頭,直到永恆,一直陪著。

在馮婉瑜的心裡,忘記了自己,也不認識了心底的那個人,卻永遠沒有忘記等你回家。

電影讓我們看到了樸素的愛情,樸素中見證了愛情的偉大,看到了那個年代裡,人們的默默堅守,也看到了自己父輩們似曾相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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