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小夥的“三十年”與“十年”的故事

1989年我出生於河南某縣一個偏僻的小村莊,村莊坐落於丘陵半山腰,祖祖輩輩、左鄰右舍都是地道的農民,父親常年外出打工,農忙季節回來幾天就趕著外出打工,母親在家帶孩子、照顧老人、種莊稼,這也是我們村絕大數家庭的生活模式。我家院子裡有2間土坯房,我奶奶住一間、我、姐姐和父母住一間,木頭窗戶上貼著奶奶親手裁剪的紙花,窗花紙褪去了原本的顏色顯得陳舊不堪,但是在我眼裡還是那麼純樸、溫馨。用白灰粉刷土胚牆顯得那麼親切,每當下雨的時候,雨水滲透房角帶著土坯牆的泥土流下,在白牆上留下道道泥水痕跡,儘管如此,有時候我還要從牆上摳一塊兒白石灰當做粉筆來用,因為摳白石灰這件事沒少被母親罵。北屋門口右邊有一個用青磚搭著一個三尺見方的石板做成的桌子,石板桌已經沒有稜角,每次放學回家後,都是與石桌為伴,做作業、吃飯、捏泥巴、做迷藏都離不開它,母親曬蘿蔔乾、做千層底布鞋、做針線活也離不開它,它伴隨我整個童年,也是我最好的“夥伴”,現在回想起來感慨萬千。北屋屋簷下掛著一個拉線開關的小喇叭,當時家中還沒有電視機,就用它收聽新聞、歌曲、戲曲。家中院子裡有棵大梧桐樹,梧桐樹下有一口地窖井,冬季的時候,父親就把蘿蔔、白菜放到裡面不至於被凍壞,全家人的整個冬季所吃的主要蔬菜就是蘿蔔、白菜。


河南小夥的“三十年”與“十年”的故事


初中那會兒,我到了距離家裡10公里外的鄉鎮上寄宿初中,自行車是我父親買的二手的,也是我姐姐騎過的,到我這裡算三手了吧。每次週一開學時,我的書包裡(縫製的那種)除了書本以外,還要帶7—8個饅頭和醃製的蘿蔔乾鹹菜,因為那會兒長身體,這樣子可以在30塊錢伙食費的情況下吃飽肚子,以不至於在半夜肚子餓的咕嚕叫。記得那時學校經常停電,晚自習的時候同學就圍在一起,點亮一支蠟燭讀書,有的同學趁著天還朦朦亮,坐在教室外讀書,即便是這樣,每天晚自習都會聽到有的同學在某個角落朗讀英語和背誦課文。晚自習過後,同學們擠到大通鋪上還談論著哪道題做錯了、哪個同學又偷偷背書去了,現在想想挺懷念當時那種對書本的熱愛、對知識的渴望、對未來的憧憬的情景。

2010年,我上大學期間休學入疆參軍,,時光荏苒,轉眼即逝,不變的是我對新疆這“第二故鄉”的不捨和對這片土地的熱愛,2012年又回到這裡工作。工作的10年間,我親眼目睹了我工作的地方巨大的、可喜的變化,我所在的鄉村民們的衣食住行、就學就業就醫、生產生活等各方向的變化日新月異。


河南小夥的“三十年”與“十年”的故事

當時的內務怎麼樣?


當你走進農戶家中,家家戶戶庭院整治乾淨整潔,進入屋內,可以看到電視、電腦、電話、電冰箱、空調直至電動車等電器設備應有盡有,家中儲備有足夠的米麵油、各樣的蔬菜和肉類,老百姓做飯有廚房、吃飯上飯桌、睡覺上床、寫字有課桌。

當你走在鄉村道路上,你可以看到平坦的柏油路一馬平川,兩側林帶乾淨整潔,一盞盞路燈亮起,忍不住駐足感受夜晚的安詳寧靜。鄉村道路兩旁金黃的小麥地宣告著今年的豐收,一座座排列整齊的小拱棚裡生長著各種蔬菜。道路上看不到以前全家出行擠毛驢車的情景,取而代之的是家庭小轎車、出租車穿梭來往。當你遇到放學的小學生,他們一口一個發音標準的普通話“你好!”,熱情的問候、友善的眼神,讓你這些成年人都有些害羞而不能拒絕······

當你走進大隊部,可以感受到人氣爆棚,過來辦事的群眾絡繹不絕,孩子們為一個籃球爭得汗流浹背,明亮的群眾大禮堂時不時舉辦著文藝活動······。

當你懷著關切的心情走進做完手術出院不久的農戶家中時,你發現病人心情愉快、熱情的邀請你坐下聊家常,述說著再也不用擔心生不起病、看不起病了······

當你在工作之餘來到星期天巴扎,你可以看到水果區、服裝區、蔬菜區、燒烤區、牲畜買賣區等各種商品功能區規範完善,市場裡熱鬧非凡、人頭攢動,這個時候你不能光顧著自己逛巴扎,一定要把媳婦的手拉緊,要不然走上幾步你就要花好幾分鐘找媳婦兒,回家的群眾手上個個吃力的拎著大袋小袋,停車區那裡的孩子不等到家就把好吃的放進嘴裡。


河南小夥的“三十年”與“十年”的故事

巴紮上的烤魚特好吃


當你尚未走進杏鄉饢合作社的時候,遠遠的一股饢的香味撲鼻而來,看著合作社裡一個個饢坑冒著熱氣,工人們分工細緻忙而不亂,我看到打饢師傅都有一雙有力的雙臂,它給家庭創造了收入,也撐起了幸福的未來......。


河南小夥的“三十年”與“十年”的故事

饢的誘惑


當你到久別的這個鄉遊玩或探親訪友,你會發現你的茶碗裡的水和以往不同,再也不是苦鹹的水,而是甘甜的水,我們稱之為“幸福之水”,“幸福之水”,對對於祖祖輩輩以及長期生活工作在這片土地上的人來說,“幸福之水”來的是如此突然卻又不期而遇,喝上甘甜的淡水那一刻,我們知道,這個地方世世代代飲用的苦鹹水已經成為一段歷史,但是“飲水思源”的感恩之情會世代傳遞。


河南小夥的“三十年”與“十年”的故事

荒漠上孤獨卻重要的水閘


當你來到剛剛收割完麥子的土地上,你可能有幸看到年輕美麗“古麗”駕駛著與她的年紀和性別十分不相符的發出陣陣轟鳴聲的旋耕機在田地裡勞作,此情此景,你會聯想到一首歌—《在希望的田野上》和一段豫劇《花木蘭(誰說女子不如男)》,此時此刻,她用旋耕機在“希望的田野上”勾落出一副美好的畫面。

沒有比人更高的山,沒有比腳更長的路,廣大農牧民群眾心熱了起來、行動了起來,用自己的辛勤勞動實現了脫貧致富,當看到越來越多的農牧民群眾因為生產生活條件越來越好而喜上眉梢時,是群眾對我們最大的認可,所有的努力和辛苦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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