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開發者第一人:記南鄭黎坪開發者安漢先生

注:該文資料收集來源於漢中市檔案館、華商論壇民國《“開發西北”先驅、漢中黎坪墾區開創者安漢蒙難70年祭》主題帖,部分內容來源於漢中市赤土嶺文協沙建國先生的文章,在此表示誠摯的謝意。該文旨在更大範圍內讓人們瞭解安漢先生,瞭解黎坪開發的歷史,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

前言:對於南鄭區黎坪鎮來說,安漢是一個不可磨滅的名字,上世紀30年代,黎坪還是一片不毛之地,僅僅幾十年後,黎坪成為了國家級森林公園,歷史回到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黎坪與安漢,成為了南鄭歷史上永遠應該銘記的人物。

一、黎坪墾區舊址

黎坪墾殖區舊址位於陝西省漢中市南鄭縣黎坪鎮境內。該遺址位於陝西省漢中市南鄭縣黎坪鎮境內。陝西黎坪墾區管理局成立於1940年3月,安漢出任局長,墾區以黎坪為中心,東南至南江縣鐵爐壩,東北至黃官嶺,西南至廣元鷹嘴崖,西北至寧強水田壩,轄黎坪、元壩、冷水、廟壩四個墾區。

西部開發者第一人:記南鄭黎坪開發者安漢先生

漢中市檔案館中收藏的民國時期黎坪墾區舊址

二、安漢其人

西部開發者第一人:記南鄭黎坪開發者安漢先生

安漢先生,字傑三,1896年6月出生於陝西南鄭縣梁山

安漢,生於1896年6月,為陝西南鄭縣梁山人(現南鄭區梁山鎮),其。根據《南鄭縣文史資料》記載,安漢幼時在漢中求學,後肄業於省立農業學校,1918年9月自費赴法國勤工儉學,後獲國立朗西大學農學院碩士學位回國,先後擔任國民革命軍第四集團軍總司令部農務處主任,國民革命軍駐陝總司令部參議、陝西省建設廳科長、陝西省立職業學校校長、陝西省黨務指導委員兼常務委員、組織部長等職。1930年春,應北平中法大學聘請離陝任教,冬南下至國民黨中央實業部農林團任技正,著手全國農業墾殖研究,從此與全國農業墾殖事業結下不解之緣。在今天看來,安漢先生可謂我國現代史上開發大西北的先驅之一。為了開發大西北,安漢先生一生東奔西走,著有《西北墾殖論》、與人合編《西北農業考察》等。安漢不僅是理論家,也是開發大西北的實幹家。1937年秋,受命擔任陝西黃龍墾區管理局副局長,因局長未到任,安漢代行局長職務,至1940年初,共在黃龍開發良田7萬多畝,遷入豫、冀、晉、皖、蘇等省抗日難民19萬人。1938年抗戰日緊,為安置更多難民,安漢又被任命為“黎坪墾區調查團”團長,前後在黎坪一帶徒步考察80余天,此後親自執筆,繪製地圖,寫成《黎坪墾區調查報告》,從此拉開了黎坪一帶墾殖事業的沉重帷幕。

三、八年科考之路

在今天看來,安漢先生可謂我國現代史上開發大西北的先驅之一。為了開發大西北,安漢先生一生東奔西走,著有《西北墾殖論》、與人合編《西北農業考察》等。安漢不僅是理論家,也是開發大西北的實幹家。安漢自1930年進入國家實業部林墾署擔任技正之後,主動請纓,從1931年始組成大西北農業考察團,到1938年考察陝西黎坪墾區,前後歷時八年,六次組團,奔赴陝西、甘肅、寧夏、青海、察哈爾(今內蒙、河北各一部分)、熱河(今河北、遼寧、內蒙各一部分)、綏遠(內蒙)、新疆等地,考察農、林、水利情況。每次多則年餘,少則數月,其野外叢林、戈壁、荒漠中工作的艱辛程度非身歷其境不能體會萬一,也遠非今日科考擁有越野車輛和種種的現代裝備所能比較。

其時,軍閥連年混戰,國民政府剛在南京站穩腳步,國家百廢待興,西部又為最貧困落後之地,別說現代交通工具,整個西北西南尚無一條鐵路和現代公路,外出考察全靠騎馬、徒步跋涉。各種儀器也是馬馱人扛,能僱到人力車或馬車已是幸事。當年西北荒涼,縣城尚且只有百餘戶人家,短短街市,鄉村就更凋零。考察團住雞毛小店、騾馬棚、百姓民家,乃至野外露宿。沿途自辦伙食,少油無鹽,糧米無續,忍肌捱餓是常見事情。進入山林,危險隨處存在,據當年參加考察團的田孟甫老先生回憶:“考察進入山口後(指秦嶺山區)山深林密,大樹參天,羊腸小道,叢草沒脛,陰暗蔽日,方向莫辨,時而野獸毒蛇疾馳,怵目驚心,進退兩難。到目的地後,又只能伐木闢地,搭成臨時窩棚,樹枝為床,壘石為灶,點燃松枝照亮,宛如原始人生活境地。”野外科考固然異常艱苦,但參加科考的人員大都和安漢一樣,屬憂國憂民的飽學之士,其時國難當頭,都滿懷一腔報國熱情,以苦為樂,堅持科考,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在先後六次科考中,因專業不同,參加人員亦有變化。比如曾參加陝南實業考察團的李儀祉先生便為國內著名水利專家,曾主持修築涇惠、渭惠、褒惠、漢惠多條灌渠,惠澤後世。曾參加科考的李士林,繫留法學生,學地質。秦子明為留學日本的農林專家,日後在黃龍、黎坪墾區均做出切實貢獻。而安漢作為西部科考的發起和帶頭人,則從頭至尾,歷時八年,主持參加了六次全部科考活動。

安漢歷時八年,六赴西部,歷經艱辛,收穫了豐碩的考察成果,在掌握了大量第一手資料的基礎上,對西部的農、林、牧、漁、土壤、氣象、物候、植被,目前現狀及開發遠景做了翔實綜合的科學分析,先後撰寫了四部科考專著:《西北墾殖論》、《西北農業考察》、《陝西黃龍墾區調查報告》和《陝西黎坪墾區調查報告》。

當年,安漢著述的《西北墾殖論》正是由於高屋建瓴,立論精闢,聯繫實際又有很大的可操作性,一經問世,便廣為傳播,洛陽紙貴。國民政府元老於右任親自為之作序,讚揚這部著作“敘事翔實可靠,方法切實可行,以所學專業知識,制定開發西北資源的具體規劃,確為切合時勢的重要著作。”國學大師、有“北大之父”美譽的蔡元培為之推介,認為:“《西北墾殖論》既講明瞭西北墾殖規劃總的綱領,又有對每個省區的具體著手辦法,是一部切實可行的論著。有志於開發西北者不可不讀。”一時間,安漢作為農墾學家名聲雀起,這就為他爭取國家支持,將農墾付諸實踐打下基礎,做好了先期輿論準備。

四、臨危受命,開發黎坪

黎坪地處川陝交界之南鄭、勉縣、褒城(現已撤併)、寧強、廣元、南江六縣之間,昔屬漢中道寧強州治。遠在舊石器時代就有古人類繁衍生存,營盤山出土的打製石器,距今有二三十萬年的歷史。漫長的歲月裡,人們在這裡勞動繁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留下了諸如九條龍和紅塵峽等不少美麗的傳說。自明代開發漸入佳境,至前清光緒初葉,人文蔚起,農牧興旺,更兼川陝商旅鹹取其道,最繁盛時,黎坪鎮居民達三百餘戶。至晚清時,又盛植罌粟,鴉片商人摩肩接踵,一時呈異常繁榮之勢。1920年張真仙在黎坪創紅燈教,一時從者甚眾,官方數月剿撫始告平定,但兵燹之後,黎坪市面大為冷落,爾後剿撫營長張玉方駐節黎坪,建議組織寧強、南鄭、褒城、勉縣四縣區聯合區團,呈經主管機關批准,任命襄陽李英才為團總,當時公路不通,川陝商旅仍須取道黎坪,黎坪於是又呈現一片小康之景,1922年逃兵遊勇湧入,團隊取消,商旅裹足,黎坪一度又成盜匪盤踞之地,多次剿撫不能盡除。1925年紅軍過境,此後匪首王三春再度襲入,黎坪一度成為化外之地,因不堪匪患居民紛紛遷走,最嚴重的地方,幾百人的村子,有時候僅剩下一兩戶人在飢寒交迫中勉強度日,慘不忍睹。

《黎坪墾區調查報告》完成後,黎坪一帶墾殖事業的沉重帷幕便逐漸拉開。 1940年3月1日,國民政府黎坪墾區管理局成立,直屬國民黨中央管轄。國民黨中央農林部任命安漢先生為黎坪墾區管理局局長,安漢先生放棄在重慶做官的機會,自此輕車簡從進駐黎坪。當時的黎坪,貧瘠、落後、荒寒,道路不通,匪患連連,民不聊生。幾支土匪武裝,經常殺人越貨,各有各的勢力範圍,不時發生暴力衝突。安漢最早訪問的一位老人,一家幾口共用一條褲子;當夜就借住在這戶人家的牛棚裡,且差一點命喪匪手。安漢不愧為一罕見人才,就在這塊極艱苦、極危險的地面上像釘子一樣住了下來。這是中國現代史上一段極短暫、也極驚心動魄的開發歷史。經過三年時間艱苦卓絕的墾殖運動,經過九死一生的無數次考驗,橫行一時的土匪被一一收編;隨處可見的罌粟被一一剷除。安漢先生東奔西走規劃線路,並一馬當先親自執刀,開出第一條連接四川和漢中的主幹道路。在安漢主持下,黎坪墾區先後吸納安徽、四川、河南等省抗日難民3萬餘人。管理局規定15度以下為耕地,15度以上一律封山造林,先後墾荒6萬餘畝,為墾民建房7000餘間,建成收養戰爭孤兒的教養院一所,正規小學四所,另外還修建起包括禮堂、宿舍、辦公室、圖書室、醫務所、公安部、郵政所等在內的墾殖管理局機關用房80餘間;安漢還鼓勵墾民辦林場、建工廠,先後修公路千餘里,一時市場繁榮,商旅不斷,在墾殖管理局入住的三年裡,黎坪一度出現了歷史上從未有過的繁盛局面。另外,據1942年7月20日《重慶日報》二版,有《黎坪墾區近況》的報道。報道說,黎坪墾區開墾荒地6萬多畝;安置難民和災民3萬多人;修路三條即黎坪至元壩路、黎坪至黃官嶺路、塘口至廟壩路,總長逾130公里;建成大禮堂、辦公室、宿舍、圖書館、醫務所、保安部、郵政所等房舍80多間,並建成教養院1所,在元壩、廟壩、黃官嶺、三道河設立小學4所;種植玉米和大豆約5萬畝,馬鈴薯8600多畝。以後開墾的土地以種小麥為主,云云。

國民黨中央日報曾多次在顯著位置報道黎坪墾區開發盛況,一時轟動全國。

五、安漢蒙難

曾經荒蕪的黎坪在安漢的治理下逐步繁盛,但由於安漢為人正直,嫉惡如仇,屢次仗義執言,揭發地方官員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多次得罪地方權貴,一班貪官汙吏勾結起來,設計將安漢構陷成罪,雖經一大批正直人士、其中包括國民黨中央高官于右任等名流營救未果,於1943年農曆10月27日深夜,被漢中警備司令祝紹周、南鄭縣長孫宗復等槍殺於漢中西門外,黎坪墾區從此中落。

西部開發者第一人:記南鄭黎坪開發者安漢先生

對於這樁歷史公案,傳聞很多。安漢出生在當時很富裕的家庭,自小一直讀書,身上的書生氣重,在處理複雜的官場與社會人際關係方面歷練較少,說話不會“繞彎”,且做人強勢。回漢中後,漢中王祝紹周開始對安漢是客氣的,但安漢聽到社會上對祝等地方官的議論,也公然抨擊祝的做法。祝愛辦自己的生日,還給自己的母親辦生日,其下屬及地方士紳們都要去送禮,安漢對此很有意見,公然表示自己絕不去送。有時,安漢好插手地方的行政事務。1941年夏,陝南遭逢澇災,安漢先是在其倡辦的南鄭災荒救濟委員會成立大會上慷慨陳詞,指責祝紹周(時任鄂陝甘邊區警備總司令兼漢中警備司令)為首的漢中當局不能為民盡責。一次,安漢倡導併成立南鄭縣濟災機構,請來了駐漢中的鄂陝甘邊區總司令祝紹周,漢中專員公署專員魏席儒,南鄭縣長孫宗復等。人是他邀請來的,但他在發言中,竟當面指責這些人不為老百姓辦事,弄得祝紹周等坐在主席臺上,很不是滋味。

晉陝監察使公署監察使王陸一和安漢是同學關係,1942年秋,王來漢中視察,住在西大街安漢的家裡。一些人跑去安漢家,向王控告祝紹周、孫宗復等軍政官員的不法行為。王聽了,十分生氣,還叫來南鄭縣長孫宗復當面訓斥。孫認為王對自己的態度不好,是安漢“彙報”的結果,因而也對安漢憎恨不已。安漢說過:“祝紹周這人不學無術,才小而位高。”這話,被當時在場的孫宗復聽到。孫是祝的下級,兩人又都是蔣介石的浙江老鄉,孫便將此話原汁原味地轉告給了祝,激起了祝對安漢更加憎恨。為維修漢中城牆,南京政府撥給漢中一筆款子,對維修施工,有人懷疑祝紹周等人有私吞行為。一次,安漢聽到了,竟去當面質問祝。祝說:“我怎麼開支,用得著你安局長過問嗎?”安漢仍不罷休,後上書省民政廳,控告祝紹周等人。此事,深深刺痛和得罪了祝。祝動了殺安漢的念頭。

在漢中市檔案館所藏史料中,也有安漢之死與其“通共”有關的記述。說安漢留學法國期間,與留學的中國共產黨人李富春和王若飛多有往來,關係密切。在黃龍山墾區工作期間,因距離延安近,他曾多次與林伯渠等中共領導人會面。他還給延安運送過物資,這些情況,戴笠等特務機關曾獲悉。安漢案發生後,祝紹周派手下人到重慶,先向戴笠彙報,戴笠聽了,立即向蔣介石作了彙報。戴對蔣說,安漢在黃龍山與共黨有交往,現在又武裝私種鴉片,該殺;殺幾個老陝,也好給委座報雙十二之仇。此話,自然勾起蔣對楊虎城和張學良發動西安兵諫的憤恨,遂示意准奏。但安漢當年被殺,其直接的原因是“武裝私種鴉片”。與其“通共”有無關係,也只能是依據上述檔案史料,作一些推測。

但安漢被殺,確與誣陷有關。無論是眾多當事人的回憶,還是1950年拘捕後孫宗復的交待,都說明安漢是被羅織罪名而殺害的。據孫宗復交待,當年,祝紹周授意孫宗復,並由孫指示廟壩保長廖大學、保隊副孫鵬等,潛入黎坪老林,先種上鴉片苗。待煙苗開花時,孫宗復暗同廖大學等,還去老林查看。1943年端陽節後,鄂陝甘邊區警備總司令部與漢中專員公署聯合組成所謂的“黎坪墾區慰問團”,由魏席儒和孫宗復牽頭,領著數百兵丁,到達黎坪。一到,孫令兵丁將大煙苗背入會場,然後宣佈安漢的罪名及罪狀,將其拘捕。在漢中城,還將煙桿和有關照片進行了展覽,《漢中報》也進行了大肆的報道。之後,國民黨軍委派軍法總監部副總監秦德純來漢中,審理安漢一案。公堂上,廖大學以及安漢的秘書、外甥等,均一口咬定安漢“武裝私種鴉片”。此時安漢百般辯解,已無濟於事。據孫宗復1950年被捕後交待,當時就是這樣,製造出了一起冤案。

漢被害後,安漢的哥哥安伯華、安漢的岳父李問渠等,曾在西安舉行集會活動,悼念安漢。李問渠曾書輓聯,言:疏於防人宿願未遂身先死,身遭屈殺親友鄉鄰淚滿襟。這幅輓聯,表明了親友對安漢之死的看法:一是安漢性格使然,疏於防人;二是其死屬於“屈殺”。

殺害安漢的祝紹周,後到臺灣,擔任“光復大陸設計委員會”委員,1976年病死,死年83歲。1950年,孫宗覆在河北冀縣當教師,被抓獲,並解往漢中。1953年在漢中北校場召開公判大會,50歲的孫宗覆被執行了槍決。

這種說法大致相近,但不全對。其實祝等陰損構陷,確實不假,安漢訾議祝等甚至對祝沒有好感,也是事實,但據曾經參與經辦此事的人回憶,真正導致祝等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的,一是安漢“為人耿直胸懷坦蕩,公餘之暇,除讀書研究學問外,不與當道往來,有時因公須與有關方面接觸,亦是直來直往,絕不向人折腰”,加上家世富有,又有背景(與于右任、張繼等大老相善),對於祝等“有時執禮欠缺恭敬”,甚或“不但不買賬,而且時藉時政加以批評”,致其懷恨在心;二是黎坪周圍數百里本為南鄭所轄,闢為墾區,自必脫離南鄭管轄,分走了祝、孫等人杯中之羹,其自然耿耿於懷;三是王陸一乃于右任青睞之部屬,與安漢有舊雨之誼,此次來漢住在安漢家裡,又在其家裡受理鄉紳的投訴,讓其坐臥不安。三點之中,尤以後一點為甚。如果說前兩點只是讓祝、孫等人不快的話,這一點則分明讓他們感到了恐懼,不能不出手報復以圖自保,而國家當時菸禁嚴苛,規定境內發現有種植、偷運鴉片的,縣長都要接受死刑處分,但漢中這地方,自軍閥吳新田以來,就有廣種鴉片的傳統,正好為其提供了得售其奸的機會。所以,安漢之死,看似偶然,實是必然。因為你惹上了“小人”,而這“小人”,既手中掌握著公權,又個個工於心計,深諳羅織精髓,不僅能讓陰謀藉助公權而暢行其道,而且出手極快,“效率”極高。於是一件本來莫須有的事情,竟弄得跟真的一樣,沸沸揚揚,朝野震動,安漢縱然身有百口,也辯無可辯,于右任再怎麼積極營救,也無濟於事,甚至戴笠批示覆查簽報直接呈報蔣介石,“所有公文均以最速件處理”,還是不等“委員長“接到呈報”,就“判刑消息傳來,安漢已被槍決矣”,至今思之仍讓人扼腕浩嘆不已。

據有關資料記載,被抓走的一路上,安漢先生受盡侮辱,沿途群眾痛哭失聲,經過安漢首倡資助興辦起來的一座小學時,200餘師生哭送安漢十餘里。安漢之死,震動朝野;安漢之冤,感天動地。其死之年,黎坪一帶幾十里路上的巴山松統統死掉,當地人謂為安漢蒙冤而痛不欲生所致,至今巨大的朽木尚橫斜林中,比比皆是。

六、永遠的懷念

78年過去了,在這段時間裡中國社會發生了幾次大的變遷,但是人們沒有忘記這位偉大的愛國志士。他是漢中地方的驕傲,是那個混亂的時世裡漢中地面所能湧現出的眾多好男兒中的一個傑出代表。它的英名已與黎坪一帶的青山綠水打成一片,被人們深深地懷念。如今的安漢故居便是當年黎坪墾殖管理局的首腦機關所在地,是一座土木結構的古老建築,前面有院門,中間是大禮堂,可容納300人開會,後面是廚房、有一排簡易的宿舍,是安漢住宿的地方。安漢就是在這裡度過了一生中最後三年時光,後來也是從這裡,被漢中專署的武裝力量帶走。

為便中外人士追慕安漢事蹟,黎坪公園對安漢故居進行了修葺,將製作展版闢大廳陳列,不日對外開放,已成為黎坪國家森林公園除紅軍墳、漩渦古寨等景點外一處最重要的人文景觀。

安漢墓於1990年代遷建至梁山山麓,是安漢在新疆煤礦研究設計院長女,返回故鄉梁山鎮經親屬和各界朋友幫助所建而成。

西部開發者第一人:記南鄭黎坪開發者安漢先生

位於梁山鎮梁山山麓上的安漢故居

如今,黎坪已經成為南鄭的一顆明星鑲嵌在漢中大地上,黎坪墾區穿越半個多世紀的歷史時空,今日竟發展成為有著“陝南第一山水”美譽的國家森林公園和當地隆重推出的旅遊勝地,這大概是當年的安漢先生,包括歷史罪人祝、孫等人做夢都想不到的。飲水思源,提到黎坪,或者去黎坪公園遊玩,人們沒有理由不想到安漢先生,想到他當年的篳路藍縷,想到他卓越的貢獻和天大的委屈,甚至生髮出憑弔的念頭和衝動。但願先生在天的冤魂,從此得到安息,並護佑著黎坪一路走好。

西部開發者第一人:記南鄭黎坪開發者安漢先生

如今的南鄭區黎坪鎮瓦石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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