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人間暖,綠染乾坤萬物蘇

春天正由南自北緩緩地向我們走來,那輕盈無聲的腳步,像是怕驚擾了北方剛剛甦醒的生靈,又像是怕耽誤了江南的花開。


輕輕冉冉、急急切切,似燕子掠水,如花兒靜開,那性那情、那姿那態,真就是少女般情竇初開,纖纖細細、躲躲閃閃,羞羞澀澀、艾艾嘆嘆。


南飛江南春色時語 | 春回大地人間暖,綠染乾坤萬物蘇


都已經驚蟄了。興許是北方春遲、寒氣猶在,黃河兩岸尚沒有柳暗花明、燕子徘徊,春的腳步如雨巷女子般輕盈,在江南的水鄉曼舞悠然。看著電視裡金燦燦的油菜花,瞧著那桃之夭夭的情豔,春念如那涓涓的清流,沁潤著每個北方人的心田。


春天真的好美,不要說花、不要說雨,置身於如畫的田野,走在阡陌的小路,那滿目的生機,就足以讓你心兒沉醉、流連忘返。


江南的春色,我最喜的是那房前屋後,棋盤似的畦田。雖說那畦田大小不一,也不中規中矩,但正是這種因地制宜、生就的形態,讓勤勞的農家把個塊塊菜田小地,裝扮的分外精緻、煞是好看。黃黃的油菜花,青青的小白菜,碧碧的油麥菜,紫紫的小菜薹,還有那不遠處清清的水塘,翠翠的浮萍等等,讓你不論怎麼瞧、怎麼看,都會從心底湧起一種春時的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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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江南春來早,綠意情兒鮮。暖風醉人處,家家生機然。春色,就在勤勞人的手裡,就在你我行走的眉宇之間。


江南的春色,我最唸的是那山裡春的恬淡。山裡的春色自然、隨性,不為誰瞧而妝,也不為誰看而扮,守著那山,順著那水,靠著那屋,依著那院,繞著村頭的古樹,牽著小橋的兩端,把個小小的山村情暖的自在悠緩,真就是個世外桃源。


在小山村,尤其是古村落,看一看百年古樹抽出的枝芽,瞧一瞧老屋黛瓦上的苔蘚,走一走青石鋪就的小街,串一串雜貨鋪那從容的小店。你還可以隔著窗欞,望著遠山和白雲,聽著簷下的燕語呢喃,呼吸著山裡新鮮的清氣,品味著歲月人生的冷暖。靜靜地在自己的小天地裡遐想發呆,讓自己的春夢、春情,悠悠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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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春色,我最羨的是那夕陽沐浴的小院情暖。我曾在山裡的古村住過一戶農家的小院,主人家人口不多,老兩口、小兩口,還有個步履蹣跚的小不點兒。晚飯是一家最甜美溫馨的時光,一家老小圍著院裡一棵梧桐樹下的小方桌,坐著小板凳,叨嘮著家裡老少的情綿。老漢愛喝兩口燒酒,女主人愛拾弄一桌飯菜,兒子媳婦則哄著孩子坐在一旁。吃飯間,晚輩敬著長輩,長輩愛著隔輩,言語不多、笑意滿臉,其樂陶陶然。此時,就連那貓兒狗兒都乖的可愛,靜靜地在一旁等候看著,好像也生怕擾了一家人的和暖。


其實,江南的春色在我眼裡,還像是一張水粉畫。它不似油畫那樣濃墨重彩,也不似寫意那樣濃淡相間。是清麗中又帶了點粉氣,是淡雅中又添了點紅豔,是明朗中又不乏俏麗,是絲雨中一抹彩虹又現。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那麼舒緩,一切都是那麼平靜,一切都是那麼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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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春色正如宋代大文豪蘇軾那首膾炙人口的《飲湖上初晴後雨二首》中的一首詩:“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這就是江南的春色,只要你來,不論是誰,都會尋找到自己心儀的芳草地,都會擁有自己的豔陽天。


因此,我喜歡江南的春色,喜歡它不像北方的春潮滾滾、澎湃而來,喜歡它不是那一夜之間的千樹萬樹梨花齊開。而是一種舒緩、一種漸進,如那漾動的湖水,一波一波、一層一層,還如一曲深情的夜曲,委婉動聽、旋律輕綿,反覆描摹著、浸透著江南的山水、草木,田野、村落,給人以端詳的空間,給人以悅目的秀色,還給人以放足的天地,任你的心靈自由的放飛和迴旋。這也是我為什麼衷情於江南的春色、春色的江南。


但是,今年的春天,我想和江南的春色有個要約,我不負江南春色一生,年年相伴;江南春色也莫負神州,讓春色遍我河山。江南的春色啊,在庚子這個非同尋常的春天裡,我願和您攜手,祝我的祖國和同胞啊,春色滿園、祥寧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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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飛庚子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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