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个悲观主义者的不合时宜


深夜,一个悲观主义者的不合时宜

一天,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苏东坡在屋里欣然扪腹而行。他问家中女人他那便便大腹之中何所有,人们习惯于说“一肚子学问”。一个女人说是“一肚子墨水”,一个女人说:“你是一肚子漂亮诗文。”苏东坡都摇头说“不是”。最后聪明的侍妾朝云说:“你是一肚子不合时宜。”苏东坡大呼曰:“对!”遂大笑。

苏东坡有朝云这般的知己,不知道曾让多少人羡慕至极。人生苦短,得一知己足矣。时至今日,酒逢知己千杯少,已然成了千杯酒好找,知己一个也难寻。

以前,时光很慢,车马很慢,想念一个人,就翻山越岭去看他一眼。这一眼,足够两人一辈子怀想。

而今,脚步很快,网速很快,想起一个人,才发现除了一个号码一无所有。

深夜,一个悲观主义者的不合时宜

每逢毕业,总是会把全班同学的联系方式都郑重其事的写到一个本子上。从刚开始电话都没有普及,记录的是同学邻居家的电话号码,到后来是有了个人的手机号,再后来有了更为准确的邮箱和QQ号。联系方式记了很多,但是保持联系的却始终没有几个。

工作之后,更是上演甄嬛传和步步惊心,待人接物和为人处事里渐渐多了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具。面具戴久了,居然真的在心里长了一层厚厚的壳。

交朋友越来越难,圈子越来越小。柴米油盐酱醋茶显然打败了琴棋书画诗酒花。

深夜,一个悲观主义者的不合时宜

朋友说,她再也不会把自己考研的想法跟身边的人讲了。几次三番之后,看懂了别人“你有毛病吧,没事找事”的眼神。没有得到理解和支持,反而更多的是怀疑。

她说,一件事没有做成功之前,多的是等着冷嘲热讽的人。内心强大到混蛋,比什么都重要。

鲁迅先生的《纪念刘和珍君》里有一句话是:“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深受影响,我成了一个悲观主义者。

会盘点身边渐行渐远渐无书的伙伴,会唏嘘房前屋后的物是人非,会关注只有半杯水的杯子,会感时花溅泪,会期待有人懂我的欲言又止。会在码字的时候,有真实的伤痛的自己。

也许只有在这一刻,我是属于自己的。其它时候,只不过是一个角色扮演,扮演乐观,扮演一个温文尔雅的成年人,扮演一个积极向上毫不畏惧的,社会和伦理需要我扮演的角色。

深夜,一个悲观主义者的不合时宜

廖一梅说:悲观主义不是情绪,是你对世界的基本态度和认知,我不是一个死气沉沉、郁郁寡欢的人,我是一个乐呵呵的悲观主义者。

想来,像是说自己。嗯,我是一个乐呵呵的悲观主义者,无处安放自己的不合时宜。

愿你有知己二三。如果没有,愿你有做你自己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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