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賈乃亮憑藉《大唐歌飛》《女人不哭》《春桃的戰爭》等一系列電視劇一步一步走進觀眾視野。戲裡的賈乃亮是陽光帥氣,形象多變的英俊小生,戲外的賈乃亮則是個招人喜歡的大男孩。接受採訪的時候,他一直稱呼自己為“亮亮”。每天早晨,不管一天要面臨什麼,賈乃亮總要告誡自己:“今天的生活,就是我夢想中最精彩的生活了。”
的確,2010年春節是賈乃亮豐收的時刻。由他主演的《生死橋》在央視播出,緊接著《生死橋》登陸銀屏的,是海巖劇《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他為韓丁這個角色,已經等待了八年。
八年之後再演韓丁
賈乃亮的樂觀很大程度上來自他的幸運。2001年,賈乃亮剛進入北京電影學院表演系就讀,獲得了當時到班上講課的趙寶剛的喜愛,並且參加了當年拍攝的《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的選角。當時賈乃亮試鏡的目標,是後來由印小天演的男一號韓丁。那時候賈乃亮絲毫沒有考慮過,只有大學一年級的自己是否適合這個角色。他一去試戲才反應過來,自己雖然個頭比扮演羅晶晶的于娜高,但怎麼看怎麼都像于娜她弟。那時候還不時興“姐弟戀”,他自然落選了。因為這次“不自量力”的試鏡,賈乃亮也與海巖劇擦肩而過了。當時誰都沒想到《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會被翻拍,賈乃亮更是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有機會演出律師韓丁。
大學二年級,一個意想不到的機會又向賈乃亮拋出了橄欖枝。當時他正在宿舍睡覺,接到了香港導演打來的電話。賈乃亮迷迷糊糊地跟對方閒聊起來,沒想到對方告訴他,選中他做《大唐歌飛》的男一號尹夢荷,把他一下子給嚇精神了。第一次當主角便和唐國強、孫海英這些大腕兒合作,賈乃亮一邊控制自己不要流露出一絲緊張感覺的同時,還要悄悄壓抑自己的激動。後來,從電視劇《楊門虎將》中的楊延昭到《女人不哭》中的章子華,在校期間的賈乃亮順風順水,片約不斷,因為每個學生在上學期間演戲,都要給學校“交公糧”,他被同學們戲稱為“納稅大戶”。
再次挑戰新版《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中的韓丁時,時間已經來到2009年,這時候的賈乃亮已經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他已經演過16部電視劇了。不過,要說演律師,賈乃亮還是頭一次。劇本中,有大段大段的法律專業名詞,賈乃亮要非常流暢地說出來。不過背臺詞並不是戲中難點。對於賈乃亮來說,最難的問題是,他應該如何把律師身份之外的韓丁演得血肉豐滿,因為新版的電視劇相比老版更注重感情,而非案情。
為了演好律師,賈乃亮去律師事務所體驗生活,觀察真正的律師在日常生活中是怎樣工作。賈乃亮發現,律師最迷人的地方,是他們做起事情來的認真投入,分析問題條理清晰。不過,律師們私底下根本不像電視劇裡通常表現的那樣一本正經,義正言辭,他們只是分析案情的看法和角度與常人不同,在生活中,律師們也是放到人堆兒裡就挑不出來的普通人。於是,一個工作起來認真積極,下班以後立刻變身陽光大男孩的韓丁形象在賈乃亮腦中逐漸成型。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喬梁導演一說,喬梁覺得十分滿意,說自己當初選賈乃亮來演韓丁,也是看中了他陽光俊朗的外形。喬梁認為,如果賈乃亮能把韓丁對羅晶晶愛情中的痛與樂兩個極端都演出來,這個韓丁就算成功了。
在《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拍攝的三個月期間,賈乃亮一直把自己放在快樂和壓抑的兩極。有一場戲是羅晶晶決定離開韓丁,賈乃亮突然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失聲痛哭起來,一時把對戲的張歆藝嚇傻了。這不是賈乃亮事先刻意設計的情節,完全是投入劇情之後的激情所致。
《生死橋》中的京劇名伶
在《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中挑戰律師韓丁,並不是賈乃亮所能達到的最高難度,2007年,在田沁鑫導演的《生死橋》中,一點京劇沒接觸過的賈乃亮扮演京劇名伶唐懷玉,對他來說,才是演藝生涯中的最難。
與很多導演一樣,田沁鑫對賈乃亮的外形氣質給予了肯定:“他往那一站就是唐懷玉,既乾淨又有霸氣,高傲中帶點單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生死橋》中的唐懷玉是武生,身上有功夫,光氣質貼近還不夠,賈乃亮的戲曲功課還差的遠。為此,劇組特意給他安排了半個月的戲曲培訓,在京劇院找了老師給他做專門指點。賈乃亮每天要跟科班出身的演員們一起練功,儼然回到了上學時“出晨功”的歲月。
賈乃亮天性樂觀隨和嘴又甜,他相信自己一定很有長輩緣兒,可京劇院的老師根本不吃這一套,頭一天便手握一條竹棍伺候著,他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上來就一棍子。一開始,賈乃亮嚇壞了,他以為老師手裡的竹棍是嚇唬人的,都什麼年代了,師傅咋還像《霸王別姬》裡那樣打徒弟呢?可轉念一想,無論哪朝哪代的戲曲演員都得“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為了演好唐懷玉這個角色,這點苦還受不了嗎?賈乃亮雖然心裡覺得有點彆扭,但還是心甘情願地捱打,也許是捱打加速了進步,一招一式,賈乃亮很快就學得有模有樣。集訓結束後,戲曲老師和賈乃亮成了朋友。雖然賈乃亮用一個月的時間,只學到了京劇的“皮毛”,但他往田沁鑫導演面前一站,便是百分之百的唐懷玉了。
2008年,賈乃亮在電視劇《春桃的戰爭》中首次嘗試了一人分飾兩角——雙胞胎兄弟大虎和二虎。在他看來,他演得不僅僅是兩個面孔一樣的兄弟。弟弟二虎這個人物在整部戲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由一個目不識丁的小混混逐漸轉變成一個成熟穩重的革命者,中間還有年齡跨度,二虎從頭到尾幾乎判若兩人。所以說,他在這部戲中演了差不多三個角色。對賈乃亮來說,扮演二虎最難的地方在於拍攝的時候,前一分鐘他還是大哥大虎;後一分鐘,他就要變成愣頭愣腦的二虎;再後一分鐘,他又是十集之後機智的二虎。這要求賈乃亮在每次開拍之前,對角色的每一次細微轉變要十分的清楚。賈乃亮總結經驗,眼神的差別是他區分人物最有力的武器:二虎的眼神堅毅而沉著,大虎的眼神清澈中帶著些許哀傷。兄弟二人的眼神中又不能摻雜絲毫的現代氣息,不然會破壞年代戲沉穩的氣氛。為了揣摩這些細小的差異,賈乃亮的劇本成了全組翻得最爛的。
在這部戲中,賈乃亮不光演技得以提高,他的意志也在戈壁、黃河以及沒有手機信號的艱苦拍攝環境中得到鍛鍊。喜愛旅行的賈乃亮在黃沙中感受到大自然的雄偉、蒼涼,這樣的環境不容人心中有一絲雜念。賈乃亮不光自己調整心態,還跟其他演員分享如何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自得其樂的各種心得。
與薩日娜母子情深
拍完《春桃的戰爭》以後,賈乃亮又接拍了電視劇《女人不哭》的姊妹篇——《你是我的生命》。《你是我的生命》是一枚威力強大的催淚彈,賈乃亮和薩日娜飾演一對由誤會疏遠到相互理解的母子。眾所周知,薩日娜是內地熒屏的母親專業戶,對詮釋各種類型的母親十分有心得。她在戲外,還是一位為了家庭犧牲七年演藝事業的慈母。拍攝《你是我的生命》使賈乃亮和薩日娜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薩日娜有時在拍戲間隙會輕輕撫摸著賈乃亮的頭,一口一個“亮亮,我的孩子”的叫他。還會給他講述自己的各種人生體會和拍戲心得。薩日娜經常讓賈乃亮搭自己的車,往返片場和駐地之間,一路上,兩人總是天南海北地說個不停。薩日娜經常用自己七年沒拍戲的經歷,教育賈乃亮要珍惜眼前拍戲的機會。漸漸的,兩人從同事變成了“母子”,賈乃亮在戲外也管薩日娜叫媽媽了。
《你是我的生命》拍攝結束後,賈乃亮驚喜地發現自己有了變化。從小,他被父母教育要像個男孩,不能像女孩一樣總粘著父母。賈乃亮稱呼自己父母永遠是乾巴巴的一個字:“爸”、“媽”,甚至從沒叫過“爸爸”、“媽媽”。每每在外地拍戲,賈乃亮跟父母打電話,內容永遠是我挺好的,你們好不好。有一次,賈乃亮看見媽媽在家織毛衣,頭上多了很多白頭髮,心裡頓時感慨萬分。即便如此,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默默走開。演完《你是我的生命》以後,賈乃亮在電話中會說:“爸爸媽媽,我想你們了。”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賈乃亮的父母異常感動。賈乃亮說,自己的改變得益於這部折射母愛真諦的好戲,也要感謝他的“母親”薩日娜教會了他如何更好地愛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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