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老闆,特助今天請假去醫院生孩子了”“我老婆懷孕了?”

湯離如打了雞血一般,開始落實自己的設計方案。

她靠黑咖啡提神,難受了便吃止痛片,陷入了一種創作的狂熱之中。在這樣瘋狂的舉動下,十天時間,她畫出了接近兩百多張圖紙,這在行業裡並不算誇張,誇張的是,她在草圖上連配色、具體到哪一顆袖釦的材質都備註詳實。

湯離裁出兩件樣衣,配上首飾的那一刻格外奪人眼球。可以預見,一整個系列的衣服都能凸顯出伊萊珠寶的靈魂,渾然天成。

設計助理目瞪口呆:“你從第一天開始就想好了所有的細節?這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都在我的腦子裡。”

“這還是人嗎......”助理忍不住嘟囔著。

湯離衝她一笑,起身準備喝口水,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離離!”助理大叫,“快,有人嗎?來幫幫忙啊!”

......

她太虛弱了。

連日來耗費的心神和感冒發熱累積下來,讓湯離意識恍惚。她看見人群忽然分開一條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大步趕來。

男人給她披上西服外套,用有力的臂膀一把抱起她,向外走去。

他身上的味道熟悉的讓人心安,湯離放心的陷進了意識深處。

不知多了多久,在淡淡的消毒水味中,醫生小聲的交談過後,周遭忽然安靜下來。

湯離感覺到有人在輕撫自己的面頰,那動作透露著滿滿的溫柔和憐惜,讓她有想要落淚的衝動。

她想睜開眼睛,眼皮卻像被縫住一般,沉甸甸的。

男人身後傳來一個怯懦的聲音:“陸...陸總,我們真不知道她會帶病堅持工作......”

“我的吩咐只是讓她知難而退,你們竟敢自作主張。”

男人的聲音太過冷酷無情,讓身後的人嚇得噗通一聲跪地,不斷求饒。

“行了,出去,太吵。”

一條涼涼的手帕敷到額上,湯離被這涼意刺激的清醒了些,迷迷糊糊拽著那人的手,委屈道:“你為什麼從來都不信我。”

說著,竟控制不住的低聲抽泣起來。

略有些粗粒的手指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淚珠,許是她這幅模樣太過可憐,男人輕嘆一聲,大手撫著她的髮絲,微微低頭,良久,隔著帕子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他真的吻了嗎?那力道太輕,湯離並不確定,只感覺到灼熱的呼吸一觸即分,隨後,額髮間的力道沒了,男人的手退開,給她掖好被子,輕手輕腳的離開。

半夜,湯離又發起熱來,頭痛欲裂。

再醒來時,她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恍惚而朦朧的夢,夢中有人喚那男人...陸總?

湯離猛然驚醒,聲音沙啞喊道:“陸榮?陸榮......”

她四周一瞧,不管不顧的拔掉手上的輸液管,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水滴和著血液四散飛濺,讓端著粥進來的助理嚇得大叫。

“別慌別慌,衣服都差不多完工,只差你收尾了。”

湯離虛弱的喘著粗氣,聞言頓了一頓,發現病房裡除了她倆並沒有別人,無比失望。

她果然是在做夢。

陸榮那麼忙,又那麼討厭她,又怎麼會送她來醫院呢?

忽然,湯離繃直了身子,抓住助理的衣領高聲問:“你在這,那衣服是誰盯著?”

“是...是伊萊的......”

話還沒說完,湯離就穿著病服衝了出去。

那不光是她的作品,還是她向陸榮證明自己的唯一籌碼。

那是她的命。

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衝到服裝室,卻見裡面吵吵嚷嚷,堵滿了人。

服裝室裡的水都漫了出來,牆面斑駁,幾個人形模特倒在地上,再加上試色的顏料被打翻,設計圖、衣服全部被浸染的一塌糊塗。

“是她,她來了。”

“就是她的人沒關好水閥!咱們的新品發佈會可怎麼辦?”

湯離踩著五顏六色的水,頂著眾人的非議,走到陸榮面前,嗓子乾澀的說不出話來。

陸榮正面無表情的,聽著旁人的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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