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橋區這兩棵柏樹,千年回眸,它們還好嗎

信陽古樹、銀杏最多,柏樹只好往後排幾位。上次去登封,沒見到嵩陽書院4500歲的將軍柏深感遺撼,好在少林寺院內成排的古樹中有幾棵,莊嚴肅穆,倒不虛一行。聽說平橋區震雷山也有千歲以上的,總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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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信陽,漸卸下繁盛的綠妝,綠紅黃更迭的炫麗隨處可見。位於震雷山東北的辛店村,渠壩上金燦燦的白楊被清澈的天空映襯的有些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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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部離壩很近,一條南去的接壩小水泥路從村部小樓旁經過,左邊小村子的老屋已塌了頂,“未覺池塘春草夢”,環抱在村前的池塘在這乾旱的年份並未斷水,水面落葉經歷過短暫生命後留下最後的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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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再走下去,盡頭是斑斕五彩的山巒,層層疊疊,深遂空濛之境讓人有一覓深處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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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部的右前方有塊6分空地,旁邊的小池塘約畝把大。空地上聳立著兩棵柏樹,遠遠的,蒼翠凜然,顯得尤為醒目。

兩樹間隔約三丈,皆20多米高,一株直插向蒼穹,一株枝翅微展,靠到近前去看,估粗需三人合抱,樹上“2014年6月的古樹名木標識為側柏,樹齡1106年”,古柏乾枝呈鐵繡色,孔洞幽深,蒼曲沖天的枝杈,崢嶸婀娜,錚錚形姿不禁讓人浮想聯翩,是龍、鳳之姿嗎?這便是豫南知名的兩棵龍鳳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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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很久以前,林木蔥鬱的震雷山,遍長松樹,不長柏樹,難成蒼松翠柏合壁之仙境,有隻青鸞神鳥從天上銜來種子,見震雷山北側有土,遂種下,長出了這兩株柏樹。某世在雲上,今世在人間,兩樹長成得天地之靈氣,一棵似蛟龍騰霧,一棵似鳳舞鸞歌,相守、相望,結下千年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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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抗日戰爭時期,日寇曾想砍伐兩棵古樹,幸而村中有識者將紅水塗於古柏斷枝處,並傳言為“神樹流血”,日軍不敢不敬,古樹得以保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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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似流水匆匆向前,無論是村頭巷尾,廟寺堂園,還是丘陵山巔,深山老林,每一棵古樹都見證人世的興衰,記錄歷史的痕跡。它們是地域的符號,是居民的圖騰,沾染了王侯將相的奇聞逸事,珍藏著祖輩先人的文化基因,在遊子的思鄉夢裡兀然矗立,廕庇著一代代居民的生老病死。

春華秋實,樹就站在那裡,也總在那裡,無力跨越,只為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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