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不是鴻門宴的吃,可以好玩好深意

“民以食為天”,很多影視劇中,吃是推動情節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光榮時代》中,少不了也是這樣。但是,該劇的幾個吃的橋段,非常好玩,將本來緊張嚴肅的反特劇,整出了輕喜劇的風格。

故事的前兩集,鄭朝陽去西柏坡情報班學習,認識了從蘇聯學習回來的情報分析專家白玲。白玲經常表現出來的強勢,讓他很不習慣。學習結束,他被重新分回北京,重新回到警察。與他一起回北京的還有他潛伏北平時,在電波聲中早就熟悉的戰友好郝平川。郝平川作戰經驗豐富,脾氣急躁。他對白玲的行為看不上眼,認為她小布爾喬亞。

不是鴻門宴的吃,可以好玩好深意


第四集,沒想到為了加強總局實力,白玲也和他們工作到一起了。為了捉弄白玲,郝平川攛掇鄭朝陽請客吃飯。這一頓飯,吃得有趣極了。為什麼?白玲是上海人,從蘇聯學成歸來,平時的生活習慣與他們倆差別巨大。這次,她滿懷期望地跟著鄭朝陽和郝平川一起走進飯店,以為能吃一頓大餐。沒想到鄭朝陽點了幾個正宗老北京土著菜餚:爆肚絲、臭豆腐如和豆汁。這裡插一句我自己第一次吃王致和臭豆腐乳的故事。

大概在九三九四年,我對北京的王致和臭豆腐乳充滿好奇。那時候交通沒有現在便利,很多東西離開原產地根本買不到。一次我先生去北京出差,我第一次提要求,請他幫我帶一瓶。最討厭有氣味性東西裝進行李中的先生,架不住我第一次請求,帶回來一瓶玻璃瓶裝的王致和。打開時,我驚呆了。這瓶腐乳像綁土匪一樣被他裡三層外三層包得嚴嚴實實。待我拆完包裝,打開瓶子的一剎那,滿屋子的味道,令我猝不及防。揚州有本地臭腐乳,不是這個味兒啊。我再沒打開過那瓶千里迢迢帶回來的美味,送人了。

電視裡,這段表演非常精彩。鄭朝陽給白玲一一介紹吃法,口氣誇張,介紹篤實。他首先介紹爆肚兒。爆肚兒本身很好吃。但是他和郝平川一唱一和說四個胃,先吃下去再反芻等等。雖是大實話,在吃飯的時候說,未免令人不快。白玲為了表現堅強,強撐著聽和吃。藉著臭豆腐乳夾餅和豆汁,終於徹底打垮了白玲。白玲的嘔吐固然有藝術誇張的成分,但給倆人這麼繪聲繪色地介紹後,估計不管是誰,都會反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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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家的菜


這一段吃飯的表演,堪稱經典,說是一個小品都不過分。尤其鄭朝陽蔫壞的冷麵,一本正經的不是胡說八道,卻比胡說八道更有搞笑。配合上郝平川的搭訕和白玲的表情,絕了。這一餐飯,其實也奠定了三個人之間友好的關係。捉弄,不是陌生人的遊戲。

第二次吃飯,不是三個人一起吃。為了工作,鄭朝陽化妝去敵人的武裝部隊,希望能一鍋端掉他們。他被關進了簡易牢房。他的隔壁,關押了北平商界大亨的女兒冼怡。順著他留下痕跡的部隊,開拔過來。趁亂他帶著冼怡逃出。因為他被戴了頭套押進去,出來後在山裡迷路了。為了救冼怡,他負了傷。在醫院,白玲給他送來一小罐俄羅斯風味的牛肉。那是鄭朝陽第一次吃到這樣做的牛肉。似乎暗示了白玲對他特別的關愛。看到後面知道,俄式牛肉美味可口,為下面一餐鹹淡不勻的中餐做伏筆。

順便說一句,這部電視對於愛情的處理,有自己的特點。因為還沒有看完,不知道最後的結局。但是三個人一起的調侃不止一次出現,貌似無意識的舉動,其實隱藏了未來。我分析,編導演們用“不寫是寫”的方式表現的愛情,也許暗示了白玲與鄭朝陽、郝平川之間全部都沒有結果。他們之間的愛情,大概只是一種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情愫。或者,因為獻禮片,他們不去刻意煽情?亦或是後面有最大的煽情?

第三次吃飯,是白玲的為了討好鄭朝陽第一次做的中式飯菜。白玲為什麼要討好鄭朝陽?有沒有愛情的因素?一筆帶過的緣由是因為白玲懷疑了鄭朝陽的哥哥鄭朝山。因為第一次做飯,每個菜的鹹淡都掌握得不好,鄭朝陽的喜劇表演沖淡了人物深藏的內心。那一次吃飯,將鄭朝陽原先對哥哥的懷疑,進一步強調。導致後面鄭朝陽回家發現了隱藏的地下室。

不是鴻門宴的吃,可以好玩好深意


俗話說:宴無好宴。《光榮時代》前三十集裡,與吃相關的鏡頭不少。唯獨三次不同場合,相愛相殺的三次吃飯,充滿了年輕人的朝氣蓬勃的勁兒,也將主人翁不同的個性特點,用飯菜為道具展示出來。我由不得一次次想起“鴻門宴”上范增、項伯、樊噲、劉邦和項羽的表現,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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