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祁縣牛鬥虎

一曲《牛鬥虎》,在山西民間戲曲藝術中很有名。音樂以鑼鼓的表現形式,把牛與虎相鬥的緊張氣氛,牛的倔強不畏艱難險阻的氣概,虎的騰挪閃撲妄想逮殺獵物的氣勢,表現的淋漓盡致。不過我所講的牛鬥虎卻與這曲子無關。

傳說在東峪溝內當年植被茂盛,禽獸遍地,不但有豬狼兔獾,而且還有虎豹出入。生態環境遠比現在四縣堖自然保護區還好。據說有一戶農家就住在東峪溝裡,守著一廬茅屋,幾畝薄田,養了一頭耕牛,過著安貧樂道,清閒寡慾,與事無爭的生活。忙過了春耕,農戶就把牛兒扔在附近山坡上吃草,老牛識途,兩個字由它,什麼意思呢?就是由它隨性去吃草飲水,就像現在東峪溝的牛一樣,散放在山上,農戶抽空給予一定的照料。天黑時,就把牛找回來,天明時,就再驅牛到山澗之中。

祁縣牛鬥虎


日子就這樣平淡恬靜的過著,農戶不經意間發現牛越養越瘦,而每次出去接送牛時,牛就四處尋找什麼似的。所以這一天,農戶就有意去觀察自己的牛到底怎麼了。這一觀察可不得了,發現牛正和一隻老虎正在相互”槓”(方言,僵持之意)在那裡,巋然不動,四目相對。牛兒才想低頭吃草,老虎就作勢要撲了過來。牛兒才奮蹄去抵衝老虎,老虎就閃上幾步躲在一旁。看樣子,牛有點生氣,幾次想用犄角去抵刺老虎均撲了空,反而是老虎有點挑釁的意思,每次見牛撲了空,就似近非近,似遠非遠的在牛眼前身後作勢要撲向牛兒。反正這架勢,彷彿就是老虎在逗牛似的。所以牛兒吃喝不上,再和老虎來回折騰上,自然日漸消瘦下來。

農戶見狀,就殺死了老虎,把死老虎拖回家扒皮吃肉。老虎皮很大,他就順勢搭在茅屋附近一個大石頭上去晾曬。這一搭,儼然一隻老虎靜臥山坡之上。

日暮時,農戶去驅牛迴圈。牛兒也很愉悅,沒有了老虎的干擾,心下思量,終於美食一天,該回去好好休息了。所以步伐悠閒,身輕神曠。

祁縣牛鬥虎


忽然,牛兒看見了什麼似的,奮蹄抵角奔跑了起來。待農戶反應過來之時,牛兒己經把虎皮刺透,把兩個牛角插在了石頭之中。原來,牛兒彷彿間看到了搭在石頭上的虎皮,以為是老虎跟在了附近埋伏了。所以心下氣惱,一下子就抵了過去。

這故事發生在何時何地已經說不清道不明瞭,甚至好多當地人也不知道了。不過,這塊被牛抵了兩個窟窿的石頭還在,還期待好奇的人去去東峪溝裡尋找,去實地感受一下牛鬥虎的境況。

祁縣牛鬥虎


唐中才根據劉愛蓮口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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