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6 “林太太,從你來我家的第一天我就喜歡上你了,喜歡了11年……”

林亦衡緊緊的握著手機,這一定是林知薇耍的把戲,怎麼偏偏他今天結婚,她就給他打電話,都是她的詭計,什麼搶救無效死亡,都是騙他的。

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

這種把戲林知薇耍了好多次了,用生病,用自殺,割腕,各種手段威脅他,她以為他這次會信嗎?

林知薇怎麼可能會死呢?

誰死了林知薇也不會死的。

男人嗓音淡漠,“這跟我沒有關係,你告訴林知薇,讓她不要用這種低劣幼稚的藉口來威脅我。”

說完,掛斷了通話。

“林太太,從你來我家的第一天我就喜歡上你了,喜歡了11年……”

林亦衡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顧夏雲站在身邊,穿著潔白美麗的婚紗,“亦衡,怎麼了,是不是林知薇姐姐有事找你。”

林亦衡看著顧夏雲,心裡並沒有任何對結婚的喜悅感,看著顧夏雲空洞的瞳仁,他想到了顧夏熙,胸口莫名的煩躁,對一名侍應生說道,“扶著顧小姐去休息室休息吧。”

顧夏雲緊緊的攥著手指,顧小姐,今天是她跟林亦衡的婚禮,他竟然還叫她顧小姐!!

侍應生似乎也感覺到了,兩人氣氛的尷尬。

扶著顧夏雲,不知道該喊林太太還是顧小姐。

顧夏雲一臉溫柔的樣子,看著林亦衡,“亦衡哥哥,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林知薇姐姐來不來啊。”

林亦衡皺眉。

心裡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煩得慌。

一聽到‘林知薇’三個字就煩。

再加上剛剛的電話,林知薇竟然又用這種手段來威脅他,呵,不是她提出來要離婚的嗎?她的滿門心思不是都在顧容風的身上嗎?

他終於擺脫她了。

他今天結婚。

“林太太,從你來我家的第一天我就喜歡上你了,喜歡了11年……”

他應該高興才是。

這樣想著,林亦衡勾起唇,幾名發小過來找他去宴會廳喝酒,林亦衡走了出去,連著喝了幾杯,他本以為,多喝一點,喝醉了,胸口的煩悶就會減少了,但是連著喝了四五杯酒,胸口的煩悶一點沒有減少。

反而逐漸的增加。

滿腦子都他媽的在閃著‘林知薇’三個字。

“衡哥,少喝一點,等會就是婚禮了,你這要是喝醉了,新嫂子怎麼辦。”沈硯笑了笑,拍著林亦衡的肩膀。

林亦衡看著自小跟自己一起在一個軍區大院長大的發小,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幾口,“沈硯,我這心裡,不舒服,好像有針扎那樣,不舒服啊。”

沈硯皺眉,沒有出聲,今天的林亦衡有些奇怪,他跟林亦衡認識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他說過,心裡不舒服。

另一名發小說道,“衡哥,今個可是你跟顧二小姐的婚禮,可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再說了,你以前不是最討厭林知薇的嗎?現在終於跟林知薇離婚了,要跟顧夏雲結婚,你應該高興才是,我看你是太高興了吧。”

討厭林知薇嗎?

林亦衡有些微醺,捏著酒杯,看著玲瓏剔透的玻璃杯裡面,琥珀色的液體,入喉有些辛辣,沿著喉嚨一路的灼燒著。

胃裡也難受,心裡也不舒服。

對,他是討厭林知薇的。

今天是他跟顧夏雲的婚禮,他應該高興的,他真的是糊塗了,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對,今天是我婚禮,今晚上一定要喝個痛快,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啊。”

說著,林亦衡笑著。

沈硯一把奪過了林亦衡手裡的酒杯,他沒有在林亦衡的眼裡看到高興的情緒,說道,“醒了,你別喝了,等會婚禮你再醉了。”

————

顧夏雲在休息室裡面。

她徑直走到茶几前,將上面所有的東西都弗到了地上,今天是她跟林亦衡的婚禮,她登了這麼久,終於是林太太了。

顧夏熙不是她的對手,那個叫做林知薇的更不是!!

侍應生看著顧夏雲發了這麼大的火氣,倒了一杯水走過來,“顧小姐,請喝水。”

“啪——”

顧夏雲轉身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侍應生的臉上,“顧小姐?誰是顧小姐,我是林太太,林太太!!你連這麼一點稱呼都不會喊,給我滾出去。”

侍應生瑟瑟發抖。

眼裡含著淚摸著臉走出休息室,明明是林先生喊她...顧小姐的...當侍應生什麼委屈都收過 ,女子抹了抹眼淚,摸著臉頰走在走廊上。

剛剛,顧小姐到了她一巴掌...

而且剛剛走進去的時候很精準的就找到了茶几的位置,把茶几上面的水杯,糕點水果都弗落到地上,不是說,這位顧小姐眼睛看不見的嗎......

——————

一直到晚上,婚禮結束。

“林太太,從你來我家的第一天我就喜歡上你了,喜歡了11年……”

林亦衡喝的不少。

被沈硯幾個朋友一起扶著上了車,最後車子停在了一棟精緻豪華的別墅門前。

林亦衡步伐踉踉蹌蹌的走上樓梯,沈硯有些不放心,“衡哥,你慢點,我扶著你吧。”

林亦衡沒有讓沈硯扶,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喊著,“林知薇,林知薇我回來了。”

沈硯怔了一下?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林亦衡。

走過去,搖著林亦衡的肩膀,“ 衡哥,你清醒一點,你跟林知薇已經離婚了,今天是你跟顧夏雲的新婚之夜。”

林亦衡瞳仁一抹清明,離婚了..

他喃喃開口,“離婚了嗎?”

沈硯覺得林亦衡有些奇怪,十多年來,他跟林亦衡,林知薇都是一起長大的,林知薇是林家的養女,他知道林亦衡有多麼不喜歡林知薇。

林知薇當年逼走了林亦衡的女朋友顧夏熙,間接性的導致了顧夏熙車禍身亡,那一段時間,林亦衡恨極了林知薇。

書名: 憶沐薇之薄情

未完待續......






其他

米小白懷著忐忑的心情開始了第二天的營業。

他一夜沒睡好,或者說一夜沒睡更恰當。

米小白把床讓給了一二三,自己去睡沙發,關鍵沙發睡起來並不舒服,直接就導致了米小白失眠的慘狀。

進入營業狀態,米小白顯得有些魂不守舍,但他製作美食的一舉一動還是那樣中規中矩。

一波客人走進來,都是先付錢再拿貨。

米小白把美食灌湯包遞給他們,隨即就被站在自己身邊的一二三用羨煞的眼神弄的渾身不自在。

米小白嘆了口氣,這小祖宗怎麼也送不走,奈何背景又強大,自己又不能主動聯繫軍方上尉,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

一二三對著那一籠屜的美食灌湯包流口水。

米小白拿出一籠屜遞給站在一旁的一二三,說道:“諾,吃吧。“

一二三看到這一籠屜的美食灌湯包,就像是看見什麼寶物一樣,“謝謝叔叔!“

一二三開始對著灌湯包吹氣,米小白也算是暫時擺脫這小祖宗的眼神了。

繼續營業,米小白隱約聽見門外有幾個食客指著一二三在議論。

“你看,那個女孩,看起來也就五歲,你說她有沒有可能是上尉的女兒?“

“不知道,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你看她在笑的多幸福,聽昨天上尉的語氣,他的女兒好像是給什麼人綁票了。“

“不能這麼說,五歲的孩子懂什麼?可能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也對,要不我們向軍方彙報一下,反正彙報錯了也沒什麼,要是一不小心報上了,指不定能得到軍方的重賞呢。“

“嗯,也有道理,吃完再去,在這裡排一個小時的隊可不容易,錯過了就要等明天了。“

聽到這幾句話,米小白瞬間臉一沉,但這種情況他又不知道怎麼辦,他總不能去把那兩個人抓起來打一頓吧,還是殺人滅口?

別鬧了,米小白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

“老闆,你這灌湯包太好吃了,三千聯邦幣太值了,我估摸跟你這肉和皮凍有很大關係,你這用的是什麼肉啊?“

一個客人吃完後詢問。

米小白自然是不能輕易透露食方的,他搖搖頭,“不能說。“

客人苦笑一番:“也對,食方怎麼能輕易透露呢,是我說話不經大腦,冒犯你了。“

“沒有的事,經常有人這麼問。“米小白嘴上說著這樣的話,其實內心正憂心忡忡的想著那兩個人的事情。

這一波客人剛剛離開,正好就輪到剛才那兩人上座。

兩人一上座就遞給米小白六千聯邦幣,而米小白也不緊不慢,給他們送上美食灌湯包。

只見兩人吃的有說有笑,米小白倒是越來越擔心了。

這兩個人是生面孔,應該是第一次來臨江仙用餐,米小白跟著兩人沒什麼交情,溝通起來都是個問題。

但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米小白還是先開口旁敲側擊的詢問。

“你們兩個是生面孔啊,第一次來小店消費吧。“米小白故作鎮定的露出笑容。

兩人裡的其中一人先是把美食灌湯包夾到瓢羹裡,然後對米小白笑道:“我們兩個是帝都大學的,平時很少會來九大街,昨天偶爾聽見你這小店在賣美食,就尋思著今天來吃,這不,運氣好,居然能趕上。“

米小白看看身旁僅剩的四個籠屜,點點頭:“嗯,你們趕上了,小店每天限量一百份,你們是第九十五、九十六位。“

“那我還真是幸運。“那人笑起來。

米小白捏著下巴,隨後對那人說道:“吃小店的灌湯包,第一隻講究四步走,輕輕提,慢慢放,先開窗,再喝湯,你們可以試一試。“

“嗯,多謝老闆提醒。“

兩人照著米小白所說的試一試,剛剛咬破天窗的時候,那股清淡的香味就在一時間滲透出來,這種香味他們還是第一次聞到,對兩名大學生而言,他們還是第一次理解美食的魅力。

一聞到香味,二人就像是失去理智一樣,也不顧湯汁的滾燙,直接就去吮吸,其結果就是燙傷了舌頭。

“好燙!但是好好喝。“

“天啊,老闆,你是美食家嗎?居然能做出這麼厲害的美食。“

兩人的讚美聲不斷。

這對米小白而言是一個好的開頭,他搖頭笑道:“我暫時還不是美食家,但是很快就是了。“

“果然,老闆絕對是最有希望成為美食家的人,我記得三個月後就是美食大會的初選,老闆你一定要去參加。“

那名學生說完就把瓢羹裡的灌湯包塞進嘴裡。

下一秒,他便被灌湯包的鮮美放鬆了神經。

“好香甜的美味,這種芬芳就像是我家後院的水田,這種美味和我母親做的飯,味道一模一樣!我!我好久沒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了!“

“什麼?這麼誇張,我也吃一口。“另一名學生把灌湯包塞進口中。

隨即而來的就是一陣無上的鮮美和太陽般的溫暖。

“這個美味……不可思議,我彷彿看見了小時候家鄉的草原!還有遼闊的天空!“

兩名大學生都陷入了不可自拔思鄉之情中。

米小白是理解的,大學生大多都是背井離鄉來到大城市求學的人,他們遠在外地所承受的辛酸只有他們自己知曉,所以這美食灌湯包對大學生的影響也就要更深一層。

只見他們含淚流涕的吃著籠屜裡剩下的美食灌湯包,一口一個,唇齒留香。

當兩人吃完籠屜中的美食灌湯包後,居然毫不掩飾的嚎啕大哭起來。

一二三皺眉:“咦?這兩個叔叔哭什麼?“

米小白搖搖頭,說道:“他們兩個是太想家了。“

“想家就會哭嗎?那叔叔你想家嗎?“

被這麼一問,米小白心中多少有些感觸,“我嗎?我當然想家了……“

我想我遠在家鄉的父母,我想後山的那片稻田,我想我出嫁多年的姐姐,我想我可愛的女友,可是想有什麼用?

我已經和他們不在一個宇宙了。

米小白嘆了口氣。

只見那兩名大學生立刻抬起頭,抓住米小白的手,一邊哭一邊說:“老闆,我懂了,你是個好人,能做出這種美食的人一定有一顆純潔的心,剛才我們居然還想去軍方上報你,我們真是瞎了眼。“

米小白被兩人抓住雙手,雖然鬆了口氣,但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份罪惡感。

“嗯,你們明白就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

額……其實你們想的是對的,這妮子就是軍方上尉的女兒……算了,就讓你們這樣傻下去吧。

……

“臥槽尼瑪,效率這麼高!這麼快就找上門了!“米小白嚇得張牙舞爪。

一二三看到這一幕,用稚嫩的嗓音奶裡奶氣的說:“叔叔,怎麼了?抽筋了嗎?爸爸說抽筋的時候只要伸懶腰就好,叔叔快伸懶腰。“

米小白臉連忙搖頭,他此刻連聲音的大小都難以控制,一會大,一會小,“不是啊,外面!外面……有人!“

“叔叔,你抽風了?“一二三愣是沒看懂。

只聽見門外的敲門聲又急促了幾分,米小白終於捋順了舌頭。

“外面是軍方的人!“

一聽是軍方的人,一二三嚇得手裡的灌湯包都掉了。

“啊?啊?怎麼辦,怎麼辦?肯定是爸爸的人,叔叔快幫我藏起來。“

“藏什麼?你正好趁現在回去啊!“米小白決心就此擺脫這個麻煩。

一二三皺眉,“不要!叔叔如果現在把我送出去,我就告訴爸爸是叔叔把我抓起來的!“

“你!你厲害!“米小白自然是知道後果的,為了不得罪軍方,也不得罪這個小祖宗,米小白只能是先向一二三允諾。

“那就快把我藏起來,這裡一定有地方可以把我藏起來的對吧。“一二三問。

米小白左想右想,整個臨江仙恐怕只有地下室可以藏人了。

“快過來!“米小白走到地下室的開口處,再打開地下室的艙門,他讓一二三走下去,自己就關上了門。

地下室的入口和臨江仙的地磚完美的切合在一起,一般是不容易被發現的,懷著僥倖的心理,米小白走回大門前,打開了門。

門外的軍官在看到米小白的第一眼,就立刻瞪大眼睛,他二話不說,推開米小白就讓小隊的軍人進入臨江仙搜查。

米小白也不阻止,只是對小隊的隊長說:“小店賣的食品都是純天然無公害,你們不用查了吧。“

“哼!誰查這個!我問你,你怎麼這麼久才開門?“隊長問。

米小白隨機應變找了個藉口,“我在上廁所,我總不能因為你們直接從廁所裡跑出來吧。“

隊長雖然很生氣,但卻不能貿然行事,他向店內走去,擺著一個架子,威風滿面。

米小白看著小隊隊長的背影,雙眼已經鎖定了此人背部的多箇中樞神經,同時也確定了此人的修為。

作為一個小隊隊長,他居然是一名精鐵中期的武者,以米小白現在的狀態,不過聚氣二階,根本就不是精鐵中期武者的對手,他只屏息凝神,祈求不出什麼亂子。

只見那名隊長慢慢走到了廚房,正巧就路過了地下室的入口,米小白此刻真的是捏了一把汗啊。

好在小隊隊長沒有發現什麼,他慢慢走進了廚房,一眼就看見一個籠屜中剩下的兩個美食灌湯包。

軍人一般都有極其堅定的意志,他們往往對任何誘惑都能面不改色,但此刻,小隊隊長在看到眼前的這籠美食灌湯包,居然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

“怎麼回事?“

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米小白想著這大概是個機會,他走上前,對軍人說道:“這是小店售賣的美食灌湯包。“

“美食?“小隊隊長一愣。

就憑“美食“二字,小隊隊長就得對米小白放尊重一點,畢竟每個能製作美食的人未來都有可能成為美食家。

但小隊隊長又怎麼會輕而易舉就相信這是真正的美食呢?

“你可知美食二字意味什麼?”

“當然。”米小白自信的說。

“好。”小隊隊長拿起其中一個美食灌湯包,叫來小隊一名正在搜查的隊員,說道:“你,過來,把這個吃了。“

小隊隊員一愣,他知道這是隊長在用它試毒,作為軍人,他自然是遵守命令。

他將已經半涼的美食灌湯包塞進嘴裡,下一秒,蹦發出來的美味讓這名隊員瞬間飽含熱淚,但身為一個軍人,他卻站的筆直,牙關緊咬,死活不讓淚水流出來。

“怎麼回事?你這是什麼表情!”隊長質問。

隊員大吼著做出報告,“報告!我吃到了這輩子吃過最美味的食物!感動的熱淚盈眶!”

“真有這麼邪門?”

聽完,隊長就不信這個邪,他拿起最後一個美食灌湯包往自己的嘴裡塞。

剛一咀嚼,他就看見了一片樸實的天空,畫風一轉,他便身在家中,家裡的母親正在煮飯,父親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老舊的紙質書籍,兩人不約而已的看向隊長,然後說了一句:“你回來了?兒子,你辛苦了。”

這十個字就像是魔咒一樣,讓那名隊長也熱淚盈眶。

“太美味了,真的,太美味了,不愧是美食,您絕對是一名美食家!請原諒我,我之前居然敢頂撞像您這樣偉大的美食家,對不起,真的非常抱歉。”

隊長咬緊牙關,他現在的狀態不比剛才的隊員好多少,也是強忍著不讓自己流下眼淚。

米小白想起了曾經在地球上看見的一則新聞。

一對父母過年時來到火車站,只為看看站崗的軍人,那個軍人就是他們的兒子,母親在痛哭流涕,兒子也是滿含熱淚,但他卻沒有去幫母親擦眼淚,他內心的寫照彷彿正訴說著這麼一句話:

對不起,媽媽,我在執勤,原諒我不能給您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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