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8 「荐读」阳壶古道岁月长(渑池 杨啸)

其实当我踏上阳壶古道的那一刻,便已经决定写下自己人生中的第一篇游记,说是游记其实不如说是一点感慨更为贴切一些。只是怕自己愚笨的文字表达不能清晰的阐述古道厚重的历史一叹和自觉渺小如蝼蚁的膜拜之心。可为了能让更多的中华儿女知道在渑池境内有这条厚重低调的千年古道,按捺不住作为渑池儿女想要保护本土历史遗迹的赤诚之心,思虑再三,还是战战兢兢的尽自己最大能力将其记录下来。但愿博大宽厚的古道不会怪罪我拙劣的文字技巧和想要将他推到时代洪流中来的自以为是。

「荐读」阳壶古道岁月长(渑池 杨啸)​3月15日是一个雨过天晴愉快的周日,一位渑池户外的“老驴”和我们几位爱爬山的“小驴”以探路之名相约南村之行。本以为这是一次平常的户外穿越,竟不想冥冥之中与已伫立历史长河千年的阳壶古道来了一次跨越时空的偶遇。
「荐读」阳壶古道岁月长(渑池 杨啸)​当地老百姓介绍阳壶古道是春秋时期山西晋侯李氏(只知道姓李而不知其名)到东周首都洛阳朝拜周天子的主要通道,它的路线由山西省垣曲县东滩村南渡黄河,从渑池县阳壶渡口上岸,经渑池县关底、东关、金灯河等地,再经新安县石井等地抵达洛阳。我们一行人为可一睹春秋官道风采而不禁欣喜。一路山峦重叠、鸟语花香,我们的心愉悦轻浮,不禁连脚步都有些雀跃了。
「荐读」阳壶古道岁月长(渑池 杨啸)​脚踩着历经千年却依然平整宽厚的阳壶古道,春秋时期的这条主干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繁华景象在我的脑海中像电影放映一样徐徐展开。想到自己的脚正踏在先祖的脚印之上,便觉得每一步都如此沧桑和弥足珍贵,仿佛有一种跨越时空心灵相通的奇妙之感。 「荐读」阳壶古道岁月长(渑池 杨啸)​跨过一道清澈的小溪水,向前走二三百米,“老驴”领队让我们抬头望向远方的白色山头,对我们解释说这座山头原名凤凰山。因公元前697年,东周第二代国君桓王姬林葬于此地,人们便将凤凰山改称桓王山,可是周桓王的棺椁是如何运送到山顶上的至今仍是个历史谜题。听到这番介绍我们这些“小驴”更觉心中惊叹,不虚此行。
「荐读」阳壶古道岁月长(渑池 杨啸)​​再向前走终于跨过沟翻到岭上,到达视野开阔之处,抬眼望去,周围崇山叠嶂、满眼亮黄色的刺玫让人欢喜。更为欢喜的是,平地上贸然凸起的一块大石头形如蛇头状,蛇身则隐匿在一片黄色之中,“蛇头”对面的山头上(我已迷失方向,所以不能详细指出位置),有一只“神龟”与之遥遥相对,虽然我不懂风水学说,也并不会看山脉走势,可也知“蛇”“龟”自古便是吉祥的动物,不禁感叹渑池真乃风水宝地,桓王将自己的子孙后代交付于渑池,渑池也定不会辜负了他。我们走的是古道的东关村至金灯河村段,临行前当地老百姓告诉我们这一段有十几里的山路,一直走到金灯河村才能再次见到村民。所以我无法准确描述出上述景色的具体位置,只知距离我们的出发地已有大约六七里山路。
「荐读」阳壶古道岁月长(渑池 杨啸)​​或许是古道看我们太过轻浮雀跃有些生气吧,宽阔平坦的石板路一下子变得泥泞难走起来,逼迫我们剥除娱乐式的悠闲,像余秋雨先生探访我国最古老的私人藏书楼天一阁那样,以最虔诚的姿态,卑躬曲膝、哆哆嗦嗦的走完剩下的古道遗迹,耳边蝉鸣的声音也突然地聒噪起来,像是在生气的训斥着什么,我们只能遵从上苍的安排,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忍受着聒噪的蝉鸣,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继续前行。 「荐读」阳壶古道岁月长(渑池 杨啸)​尽管我们已经如此小心虔诚,可是石板路依然任性的渐渐隐去了他的踪迹,拂面不看我们。可能还是忍不住心疼后人吧,每次到我们即将要迷路的时候,便会给我们一堆碎石作为指引,让我们不至于迷失了前进的方向。
「荐读」阳壶古道岁月长(渑池 杨啸)​经过泥泞的牵绊、蝉鸣的折磨和迷路的胆颤心惊,我们终于在古道的垂怜下走出荒野到达金灯河村。见到村民我迫不及待的抛出疑问,为何宽阔平坦的古道到后半程如此破败难寻?村民的答复才让我明白阳壶古道一直用他的方式向我们叹息着他坎坷的命运。

「荐读」阳壶古道岁月长(渑池 杨啸)​人类文明的进步将他摒弃在偏远的村落里,昔日的辉煌早已不复存在,那么就让他在这城市边缘的角落里安静的祝福着在他脊背上成长起来的民族吧!可是这样简单的梦想也终究只能是个梦。修路、水患已切断了古道的脊梁,矿山爆破开采和人们对黄河奇石的狂热让他体无完肤,他叹息着将自己破碎的身躯隐匿在黄土下。若偶尔有人经过,便会奋力的裸露出自己仅剩的残石碎片,履行千百年来的职责,为路人指名前进的方向,借着蝉鸣急切地向过路的现代人诉说着他小小的请求。回来的路上,落日把万物的光影拉的很长很长,我的心也被拉的很长很长,肩负着阳壶古道的梦想,延伸到我所触碰的每一个地方。

(雅歌作于2018年4月17日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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