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0 父亲每月给城里的儿子寄钱,儿子一朝归来,娘:你爹早死了

1

阿山是个打工仔,但却不妨碍他是个有理想有梦想的好青年。阿山的梦想是当个作家。

阿山想当作家,其实是因为一个叫云儿的女孩。云儿人如其名,长得婉约,漂亮,洁净得就跟天上的白云片儿一般。

父亲每月给城里的儿子寄钱,儿子一朝归来,娘:你爹早死了

念初中的时候,云儿就坐在阿山的前面,一节体育课上,因为下雨取消了室外活动,几个人就坐在教室里胡侃,侃着侃着就说到了理想上。阿山的学习不好,本来他是没有参与这种高大上的讨论的,正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没想到云儿突然回头问了他一句,阿山,你的理想是什么?

突然遭遇云儿问了这一句,阿山瞠目结舌了老半天,迎着云儿明亮得跟星星一样的眼睛,他几乎是无意识的蹦出了一句,我想当作家。

云儿一下笑了,笑容里满是赞许,道:“好,人活着就该有梦想,阿山,我相信一定会有能读到你的大作的那一天。”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初中毕业后阿山没有考上理想的高中,加上家里贫穷,于是阿山没有再上学,回了家,跟着村里人一起做泥水工,到现在已经做了好几个年头了。云儿考上了重点高中,后来又考上北京的一所大学,对阿山来说,云儿就跟天上的白云一样,是那样遥不可及。

阿山一直忘不了那个洁净得白云朵儿一般的女孩,也一直没有忘记自己在她面前说过的理想。阿山一次次叹息道,自己要是能当上作家多好呀,说不定就能跟云儿在城里相见了……

2

业余时间里,阿山疯狂写稿投稿,天道酬勤,在报纸上发表了几个豆腐块后,阿山作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为了实现自己当作家的梦想,他要专职写作!阿山辞了工,租了间房子,狂热而又虔诚地写起文章来。

消息一传开,朋友和亲戚全都炸了窝。有人说:“阿山你真是太不切实际了,别忘了,你才初中毕业呢,是当作家的料吗?”

“就是,人家写书的哪个不是学富九车?你一个初中毕业的人也想当作家,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什么?”

“阿山,人贵在真实,别想太多虚幻的东西。咱们就是农民工,切切实实打工挣到钱了,回家娶个媳妇,生三两个孩子,再盖间新房,人生就完美了。”

阿山不听劝,他坚信自己会成功。不再打工,阿山也就断了经济来源,但乡下的父亲却成了阿山的坚实后盾。捧着印有儿子文章的报纸,父亲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就连睡觉也紧紧攥在手里。父亲为阿山感到骄傲,整个山村,甚至放眼镇上,又有几个人能发表文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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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给阿山打电话,让阿山安心写文章,他每个月会给阿山打两千块钱做伙食费。果然,此后父亲每个月都会准时往阿山的卡上打入两千块钱,从不间断……

3

三年磨一剑,阿山终于完成了一篇小说的创作。他兴冲冲把稿子从电脑里打出来,拿回家给父亲看。

然而到家后,阿山却找不到父亲的身影。问正在院子里喂猪的母亲父亲去哪了,母亲伸手颤巍巍往山上一指。

阿山说:“爹进山扛木头去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母亲的眼泪一下流出来了,她摇了摇头,说:“阿山,你爹已经回不来了。两年前他为了挣钱供你写作,进山扛木头不小心摔下山崖,摔死了。临死前就留下一句话,不能让你分心,让我必须瞒着你……”

阿山跪倒在父亲坟前,放声痛哭。当晚阿山没有回家,而是一直坐在父亲坟前,回忆着父亲的点点滴滴。他记起当年说起理想这个词儿后,一天回到家中,曾经问过父亲的理想是什么。

父亲说,我的理想就是你这个伢子呀,能改变犟驴一样的脾气,别总是一条路走到黑了。阿山这才明白,原来父亲并不是支持自己当作家的理想,而是知道自己认定的东西就不会回头,他是怕自己会饿死街头呀。

阿山把文稿烧了,回城后进了厂,安心打起工来。他忘记了城里的云儿,也忘记了自己一心要当作家的理想。后来阿山娶了个农村的媳妇,尽管不漂亮,但善良,一心一意对阿山好得不得了。媳妇问阿山,当家的,听说你是个才子,曾经在报纸上发表过文章?还想过当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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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山抱着儿子哈哈大笑,说,闹着玩的,还能把它当真?

忘却梦想,平平淡淡地活着,其实挺好的。柴米油盐,云淡风轻,或许这就是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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