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3 我們的海洋還能恢復生機嗎?

我們的海洋很多地方正在迅速惡化,但這樣的結果是可以改變的。它需要一些意志堅強的人帶來改變,有時小事情也會產生很大的影響。


我們的海洋還能恢復生機嗎?

落日的餘輝灑在印度洋留尼旺島的珊瑚礁上。珊瑚礁可以保護西海岸免受暴風雨的侵蝕。最近在此成立了國家海洋公園,目的是為了在保持珊瑚礁的生態健康和日益增長的旅遊需求之間取得一種平衡。


在19世紀晚期和20世紀初,美國太平洋海岸的蒙特雷灣是一個災區。獵人們 消滅了大部分的海獺和來訪的灰鯨。隨著海獺的離去,鮑魚茁壯成長,隨之而來的是一個迅速發展的貝類產業。但在不到 15 年的時間內,由於過度捕撈,這個產業突然消失了。


接著是沙丁魚,但沙丁魚罐頭產業製造了很多的垃圾,把這片海灣變成了工業的排汙坑。約翰·斯坦貝克(John Steinbeck)在 1945 年出版《罐頭廠街》(Cannery Row)時,由於過度捕撈和洋流的變化,沙丁魚漁場也在崩潰,海灣發展日益窘迫。


然而今天,這裡又恢復到一個純淨的海洋環境,有海藻森林、魚類、海 鳥、海獺、海灣海豹、海豚、海灘上繁殖的象海豹、虎鯨,以及遷徙的灰鯨和座頭鯨。這樣的轉變部分歸功於一個非常堅定的女士,她在1899年搬到了這個地區。 茱莉亞·普拉特(Julia Platt)在德國弗萊堡大學獲得了海洋動物學博士學(當時美國大學不允許女性攻讀這樣的學位)。即便如此,她在美國也無法追求自己的職業生涯,最終她投身於地方政務。


人們對海灣的處理方式讓普拉特感到難過,74 歲的時候,她曾在帕西菲克格羅夫競選市長,並獲得了勝利。她說服州長通過一項法律,使帕西菲克格羅夫能夠管理自己的海濱和鄰近的蒙特雷灣地區。這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獲得此項權力的加州城市。在這條法律支持下,普拉特能夠創建兩個海洋保護區。幾乎是獨自一人,她開始把這段海岸拉回到恢復重建的道路上,改變了人們對海灣的態度和使用方式。


隨著沙丁魚工業的崩潰,罐頭工廠的關閉,以及 1962 年關鍵的物種海獺的迴歸,在普拉特的海洋保護區中被保護的海洋生物被重新放回海灣。普拉特並沒有親眼看到她的勞動成果:她死於1935年,沒有等到海灣真正復活的那一天。


在1984年,海灣地區又一次獲得了提升,惠普公司的聯合創始人戴維·帕卡 德(David Packard)提供資金支持,修建蒙特雷灣水族館,以紀念愛德華·裡基茨(Edward Ricketts)——斯坦貝克的《罐頭廠街》中的醫生。蒙特雷灣現在代表的是研究、保護和沉思,而不是過度捕撈、破壞和忽視。

我們的海洋還能恢復生機嗎?

兩隻加利福尼亞海豹在蒙特雷灣中休息

斯坦貝克還在《科爾特斯海的原木》(The Log from the Sea of Cortez)一書中提到,在下加利福尼亞半島南端的普爾莫角國家公園有古老的珊瑚礁。20 世紀 50 年代這裡充滿了生機,但到了 20 世紀 90 年代初,就像蒙特雷灣一樣,由於過度捕撈而變得日益貧瘠。這一次,是當地的卡斯特羅家族決定捍衛這片海洋。三代漁民共同做出了停止捕魚的重大決定,並說服當地漁民們效仿。然後,他們遊說政府來保護珊瑚礁。


我們的海洋還能恢復生機嗎?

一群太平洋鰩魚, 又稱金色牛鼻鰩, 在遷徙的過程途經普爾莫角國家公園。這些鰩魚的“翼展” 大約有70釐米,它們成群結隊,沿著礁岸邊緣行進。


1995年,普爾莫角國家公園成立,公園的整個區域成為禁漁區。到 2009 年, 很多種類的魚已經回來了,其中有鯊魚、蝠鱝和瀕危的海灣石斑魚。轉變並非一蹴而就,在14 年的保護之後,灣區的生物量增加了 463%,一個令人驚喜的數字。這裡的魚儲量比臨近的捕魚點高 6 倍。


在世界範圍內,這也是能觀察到的最大增長, 這都要感謝當地社區居民的意志轉變。他們也獲得了回報,更多遊客的到來增加了收入,珊瑚礁附近的捕魚點也有了更多的魚,結果是雙贏的。

我們的海洋還能恢復生機嗎?

灰鯨又一次拜訪了蒙特雷灣,在巨藻旁吞食,隨後繼續從下加利福尼亞前往北冰洋的旅行。


這告訴我們,大海有自我修復系統,只要我們付出努力,它就能變好。


減少捕魚的壓力,打造無汙染的區域,我們的海洋系統將會自己重新修復,從而更好地保護全球生態。


大衛·愛登堡爵士見證了海洋的神奇,為海洋的博大而感到謙卑,為它的多樣性感到激動,為海洋生物的智慧讚歎不已,但他為海洋的未來深感憂慮 :


“在我的一生中,大海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我們曾經熟視無睹的魚消失了,整個生態系統處在崩潰的邊緣。在人類的歷史上,我們正處於一個獨特的階段。之前,我們從未覺察到自己正在對這個星球的所作所為,也沒有去改變這一切的動力。我們有責任去呵護我們的藍色星球。人類的未來,地球上所有生命的未 來,現在都取決於我們人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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