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張嘯林的想法和黃金榮一樣,只要跟著杜月笙幹,幹什麼都會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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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嘯林的想法和黃金榮一樣,只要跟著杜月笙幹,幹什麼都會賺錢


“九一八事變”,杜月笙領頭籌款作抗日之資,他登臺演戲,四太太姚玉蘭陪著,大戲唱了三天三夜,場場爆滿,票價炒到一根小黃魚(五兩一根的金條,相當於一百多大洋),前後募得善款數百萬大洋之巨。

杜月笙在社會上的巨大能量,使上海灘上素來自視出身高貴,從不與“下三界”(流氓、賭棍、煙販子)打交道的金融實業界上層人物,也開始對他刮目相看,接連抬他出來擔任一些要職,如“法租界商界總聯合會”主席和“納稅華人會”委員兼席顧問。

不久法租界華董空缺,中外闊佬又捧他登上了5人華董席的寶座。但是杜月笙卻有一塊心病,他總感到自己的出身底蘊不香,總擺脫不了“下三流”的心理影響。要使自己正式列入“上等人”的行列,必須要有實業作為“漲身價”的後盾。

此前他的生意都在“煙、賭、娼”三個字上,沒有真正的實業。

正當杜月笙朝思暮想,如何踏進實業界的時候,機會恰恰就來了。

1928年春節剛過的某一天,杜公館來了一位新客人,此人是任北四行儲蓄會經理的錢新之。

錢新之是浙江湖州人,在法國留過學,清末狀元張謇出任交通銀行總裁時,他就擔任了交通銀行的總經理。前些日子出任國民政府財政部次長,如今是“四行儲蓄會”的經理,堪稱上海金融界的鉅子。

北洋軍閥時代,私立的銀行很多。1927年5月國民政府在南京成立後,規定中央銀行為主,在金融上控制其他公私銀行及錢莊。原來的兩家公立銀行——中國和交通依然保持原樣,由“四大家族”的另外兩家孔(祥熙)、宋(子文)加以控制。

私立銀行中主要有北四行和南四行。北四行是由原來在北京、天津設立總行的金城、鹽業、中南、大陸四家銀行組成。國民黨政府在南京成立後,北四行的重心也逐漸南移,併成立了四行儲蓄會,大量吸收存款。後來還造了當時遠東最高的大樓——國際飯店。

杜月笙早就聽說了錢新之這個人,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面,他沒有想到,錢新之到上海之後,有兩隻箱子失竊,內中有幾件“傳家之寶”。錢新之向租界當局報案,巡捕房一連查訪幾天,杳無音訊。

這時候有人出高招,讓錢新之去求杜月笙幫忙,錢新之寫了一封信,語氣非常誠懇,託人求杜月笙幫忙找東西。杜月笙雖然不認識信上的字,可聽來人那麼說,當即答應:“放心吧!”

只一天的功夫,錢新之那兩口失竊的箱子,就被杜月笙的司機給送了回來,裡面的東西一樁不少,內中有兩樣已被當掉,是杜月笙派人贖回來的。錢新之要還贖款,司機不肯收,說是杜先生關照交個朋友。

錢新之也聽說了杜先生很有本事,想不到本事居然這麼大,而且還很仗義,當即對杜月笙由衷的敬服,過完年,找個時間特地去杜公館拜謝。

杜月笙一聽銀行界大名鼎鼎的錢經理來訪,一迭聲地吩咐:“快請快請!”他自己忙著迎上去。

寒暄之後杜、錢二人一見如故,在小客廳裡談得十分投機。不到半小時,腦子活絡的錢新之,便以老友的口吻向杜月笙進言:“杜先生依小弟的愚見,以您的手腕和名望,今後應大辦工商實業。”

杜月笙雖然早就有這想法,此時卻裝起了糊塗,久久沒有表態做聲。


張嘯林的想法和黃金榮一樣,只要跟著杜月笙幹,幹什麼都會賺錢


錢新之接著說:“名列工商業界後,您的名望會更大更重,地位更加鞏固,在上海灘更令人矚目。這是個長遠打算,不知杜先生想過沒有?”。

杜月笙裝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錢先生,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是要搞實業,也想幹實業,只是那麼多行當,幹什麼呢?我杜某還有所不知,請錢先生賜教一、二。”

錢新之也不客套了:“要搞實業嗎?先應有個銀行先擠入財界。在上流社會站住腳跟,且不說爭身份,而且還是一個發財的好門路,銀行一面吸收客戶的銀根,一邊放債出去,借本生息,何樂而不為呢?”

杜月笙的兩隻大耳朵扇了一下,說:“開玩笑吧?錢先生,開銀行說說容易,做起來就難了。我到哪去搞那麼多資本?不敢想啊。”

錢新之心知像杜月笙這樣的大亨,根本不缺錢,缺是裝腔作勢,他今後要想在上海灘立足發展,肯定要依靠這棵大樹,所以就想著儘早把杜月笙給拉攏了,只要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什麼事就好辦多了。

他微笑著說:“杜先生經營著五個賭檯,進賬一定不少吧?據我錢某所知,先生僅給法國領事那那齊亞每月的紅包,就有18萬之多,這還不包括總巡長費才爾、總探長喬萬士的18萬。還有杜先生在閘北、南市經營的福壽宮、凌煙閣的煙館,也給市黨部的陳群5萬紅包,不錯的吧!具體做法容我代杜先生籌劃,過兩天我們再細談。這兩天杜先生可以先找找人拉些股東。”

杜月笙微微一驚,這個錢新之果真是個能人,原來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怎麼和他合作了,他就喜歡這樣乾脆的人,只要大家有錢賺就行,當即點頭表示答應。

錢新之離開之後,杜月笙去鈞培裡找了黃金榮,說了合夥開銀行的事,黃金榮對於賺錢的行當,一向以為是販鴉片、開賭場、戲館為最,他吃“黑”食吃慣了,大模大樣地辦銀行、開工廠,覺得既出力又不保險。

杜月笙可不一樣,他已經認識到了時代變了,社會安定了,不像模像樣地辦些實業,難以在上流社會立足。雖然黑道生意也不能丟,但那畢竟是上不了檯面的。要想成為上等人,就必須做上等人的買賣。

儘管黃金榮對開銀行不理解,但是他信得過杜月笙,他知道杜月笙不可能做虧本的買賣,他不插手事務,只管享受分紅,何樂不為?

緊接著,杜月笙又找了張嘯林和小八股黨的幾個人,他們也表示願意,想法和黃金榮一樣,跟著杜月笙幹,賣屎都會賺錢。

過了幾天,錢新之果然送來了一套籌款方案,他向杜月笙建議說:“先生可以從三方面籌集資金,湊、堆、挖。”


張嘯林的想法和黃金榮一樣,只要跟著杜月笙幹,幹什麼都會賺錢


“何所謂湊、堆、挖呢?

錢新之接著解釋:所謂湊,就是從鴉片行、賭場裡拼湊。在“黑”行業中租界裡的10家大土行,每家的流動資金少的十幾萬,多的幾十萬,而且盈利極高,為了給杜先生捧場,湊出幾十萬是沒什麼問題的。

而“堆”,這是銀行同業中的老規矩,凡有新銀行開張,各同業都需在開幕那一天,向新行存進一筆鉅款,名為“堆花”表示道賀。上海灘有十幾家銀行,以杜月笙的名望和勢力,誰敢不來“堆”一“堆”這錦上之“花”呢?



至於“挖”,其實就是找錢,用黑道勢力去弄。

恰巧這時上海有個叫吳耀庭的大財神去世了,留下1000多萬的家產,家裡七個姨太太和兒子,為了爭奪遺產鬧得不可開交。其中有兩個姨太太的家裡有些勢力,買通了管家想奪走遺產,那個兒子求人找到杜月笙幫忙。杜月笙一個電話就搞定,從中得了50萬的好處費。

這種錢一般都是律師拿走的,可是律師哪裡有杜月笙三個字管用?得到消息的很多人,都託人找杜月笙出面幫忙,於是大把的錢送進了杜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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