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5 从掷果盈车看杀卫玠到朱一龙,引发的关于男色和粉丝经济的思考1

世上只有男女两种性别,年少时的喜欢过于懵懂肤浅,真正从性别出发,从美的角度欣赏男性,却是婚后才真正开始。确切地说,是从2018年夏天认识朱一龙开始。朱一龙貌不惊艳,胜在演技扎实认真,气质干净出尘,态度宠辱不惊。粉朱一龙几个月,自动留心娱乐圈动态,才发现精彩绝伦的粉圈卧虎藏龙,简直就是一台硕大的剥皮粉碎机,艺人从灵到肉都会被五味杂陈的态度和五花八门的形式解析的渣都不剩。

在食物链的角逐变换中,谁都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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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字的初衷是文化通用而非一种文学式的泛滥;火药的初衷是日常实用而非残酷的利益战争;粉朱一龙的初衷是喜欢而非情感寄托和男色消费。食与色,人之大欲,我亦然。然,我只是历史长河中的后继者,是当下现象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杜甫有诗《花底》曰:恐是潘安县,堪留卫玠车。是有关潘安卫玠最早的记载,掷果盈车和看杀卫玠,是古代粉丝疯狂的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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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容止篇载: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意思是,潘安才情纵横,姿容绝世,每次出门都会被花痴女性手拉手围追堵截围在中间。这一幕是不是很眼熟?就是说,粉丝自古就有,这份被美色所惑的可爱和勇气,几经朝代更迭道德变换而越加变本加厉,如今更是动用各种通讯手段和网络资源共享,十八线小城市也能第一时间获取偶像的行程动态。

话说这掷果盈车,我始终GET不到美感,远不如满楼红袖招来得风情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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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当年,居住在洛阳城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老妈子,每每闻得潘安出行,便呼朋引伴前去追望膜拜,备好了新鲜的水果当作表达心迹的信物。彼时,三国之后天下归晋,西晋经济刚刚复苏,司马炎还未颁布占课法,人们的生活水平尚未达到“天下无事,赋税平均,人咸要其业而乐其事”的盛世境况,那时的街道窄,马车行的慢,女性能拿出手的剩余物品也只有自家树上结的果子,和路边随手采的鲜花了吧?总不能拿鸡蛋菜叶子和腊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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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掷也是技术活儿,动作要相当优雅轻盈,不然,被偶像看低了可怎么办?掷到偶像身上弄脏了衣服可怎么办?掷到偶像脸上可怎么办?掷到车外可怎么办?掷到别人可怎么办?正好被潘安接到会不会高兴得晕过去?见过潘安后回去会不会几天睡不着几年都会激动余生都在回味?那时的粉丝或许还不成职业,那时对美色或许只是单纯的倾慕和迷恋,只是,那份倾其所有和小心翼翼,那种满心欢喜和调戏轻薄,那种不可多得和沉溺迷恋,和今天的真爱粉们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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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这成为现象后,有通透的人儿会在潘安必经之路摆摊卖水果鲜花吧?也会抬价竞争吧?也会兜售偶像的同款吧?作为萌芽状态的粉丝经济,古人断然不会想到,几百年后,会有人专事“捧角儿”的雅事;一千多年后,潘安能批量生产,粉丝能随意操纵,它已成为一种成熟的商业模式,成为相当一部分人的主要谋生手段和重要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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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对男色的自发和本能的欣赏,在某种程度上被利用和误导了。当所谓粉丝成为一种职业,男色只是TA们的挣钱工具。当粉丝成为一种精神寄托,便衍生出私生饭等变种。当男色把自己定位成一种消费,定位成谋利的人设,任你倾国绝世,又有多少人还会在浮华躁动中记得从艺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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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被市场推动驱使罢了,一切,都在被诱惑利用罢了,这伟大嚣闹的娱乐圈。

一部粉丝成型史,也是一部娱乐经济史。其实岂止是偶像经济,包括衣食住行,甚至仁孝敛恭礼义廉耻,如今,还有什么是不能拿来卖的?

能守住初心的艺人,凤毛麟角。

下一章说卫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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