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8 赖布衣传奇(6)——酒香也怕风水衰,改换门庭天下闻

赖布衣传奇(6)——酒香也怕风水衰,改换门庭天下闻

第二天,赖布衣独自一人,离开周家,沿镇信步走着,忽然酒履大发,加上玉葫芦内的酒早就空空如也,便走到那间二曲酒庄。这时赖布衣的活神仙大名已传遍南雄,虽然不知他的底蕴,但提起“赖先生”三字却是人人尊敬。

二曲酒庄的老板李二曲见赖布衣进店,欢喜得迎财神似的侍奉。赖布衣喝了二

碗酒,又打满了玉葫芦,便道:“李掌柜结帐了."

李二曲忙笑道:“君子不记小人过,你老人家肯光临,就是小店的荣宠,还敢收帐么?”

赖布衣一笑,也不再勉强,免得令李二曲难以下台。但他生性不肯欠人情,便沉吟着欲有所报。他背着手,绕店走了几道,又沉吟了一会,问李二曲说:“请教李掌柜,贵店何时开张?”

李二曲一听,知有好处,那敢怠慢,连忙回道:“敝店开张乃辛酉年六月,距今已有十年光景

赖布衣道:“生意可好?”

李二曲道:“卖了十年酒,还是十年前价,稍贵便少人光顾。唉!先生说好不好?总之是饿不死,也饱不了就是啦!”

赖布衣道:“开业之前,可有请人相宅定位?”

赖布衣传奇(6)——酒香也怕风水衰,改换门庭天下闻

李二曲道:“有!请了相士,勘察一番,说是南为水,水为财,朝南必定财旺,故鄙店也就向南,但生意总是平平,有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想来是在下气运不佳吧!?”

望着李二曲满脸无奈的脸孔,赖布衣低头默想,突然一拍大腿,道:“相士之言差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委实害人不浅!”

李二曲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布衣的衣袖,满面希翼的求道:“先生相术出神人入化,既如此说想必有教于我了!请说!请说!但得先生指点一二,在下感恩不尽!”

布衣见李二曲意态诚恳,也不忍过分推却,便拉着他,绕室走了一圈,指点着说出一番话来。真的是一杯水酒,换得金石良言,顿使“二曲酒庄”天下驰名!

当下只听赖布衣正容说道:“贵店开张之日,乃辛西年六月、了口应向西南,因六心月为坤,坤即西南也;坤者,亦地也,万物皆所养也。现贵店门口朝南,南者,离位也离者,万物皆走,焉能聚财聚气?财气难聚,生意必定零落。昔日该相士称南为水,此西指山势而言,用之于店宅,则大谬矣,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此实乃堪舆辈中之大忌也。”

赖布衣一席话,真如醒酬灌顶,直把李二曲讲得心花怒放,欣喜之余,竟倒了一大碗酒双手递给赖布衣,高兴得连声道:“多谢先生!多谢先生!先生便再多干几杯吧!”

赖布衣笑道:“再饮,在下要醉了!”说罢,挥手告别,向镇西南而去。

李二曲得赖布衣一番指点,第二天一早,便挂出一个招牌,说是“本店内修缮,暂歇业半月”。一时间,镇内纷纷传言,说:“李二曲歇业修绵,也不知弄啥玄虚?有人问李二曲,他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笑,大概是乐极之故,别人突然见他变成个笑弥陀模样,都以为李二曲不是撞邪就是疯了。

一个月后“二曲酒庄”周围遮住修缮的木竹栏拆去,整个酒焕然一新,细看之下,店门已改了向,改成向西南,店门左右挂了一副对联,左写:“坤即西南,万物皆致养”,右写“改离为坤,二曲天下闻”

赖布衣传奇(6)——酒香也怕风水衰,改换门庭天下闻

酒客看得呆了。也不知说的是什么名堂,间李二曲,他也不说明,只一个劲的眨着眼道:“不可说!不可说!天机不可泄漏,休怪!休怪!”酒客都以为李二曲必是疯了,也奇怪,自此之后,“二曲酒庄”的客人却越来越多。先是南雄镇人听说李二曲突然改了门面,不知弄啥玄虚,均跑来瞧个究竟;四乡之人,风闻“二曲酒庄”近日人潮汹涌,亦赶来凑热闹。一看之下,人人均觉这门口改朝西南,果然令人瞧着顺当舒服。来的人多了,有好奇的,自然就走进去品尝一下“二曲白干”,一尝之下,味道果然香酵。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瞧热闹的、光顾的客人越来越多,生意日益兴隆,有时到了收铺时分,还是座无虚席,欲罢不能。李二曲无办法应付,便干脆多请了三名伙计,通宵营业。“二曲白干”也声名日隆,几年后,竟成了皇帝的御前饮品,另外起了个名称叫“莲花白”,“二曲酒”因此天下驰名。

赖布衣指点李二曲之事,更是广为传颂。据说,南雄镇的店铺,以后大多选在六月开张,且门口都一律朝向西南,寻龙大侠赖布衣在粤川一带的名声,由此可见一斑。

赖布衣别过李二曲,向南雄镇北门而去。出了镇北门,不远之处便是凤凰桥。这是赖布衣三临凤凰桥,但见河水北来,穿桥向甫而去,所经之处,遍及南雄。此次重临凤凰桥,赖布衣已断定此桥败坏镇中风水,在内心连叹可惜。忽然心动,暗道:“既来此地,也是与南雄有缘,何不趁此机会,替南雄重布格局?一来造福南雄百姓万民,二来也可完成助周中海旺丁运、张兴重建祖宅之心愿,岂非一举三得?是极,是极,正是这主意!”

赖布衣心下打走主意,他站在桥上,凝望着桥下旋转翻腾的恶浪默默出神,如何重新布局,却又极感为难。赖布衣心道:“南雄之气势乃属处地所然,南北而向,河水中穿,两岸店铺人家,皆成行成列,要扩充石桥,势必迁移两岸人家,花资必巨;况河道改宽,石桥拓宽,两岸又成水淹之势,则其气势必去其半。凡立镇奠基者,首重气局,有气有局,方为上乘;有气无局,或有局无气,均非福禄承存之地。要加宽桥拱,扩宽河流,必坏原来之气,但不加宽,却是有气无局!”这可使赖布衣为难了。他闷闷不乐,走下桥来,返回周中海家中,也是不言不笑,默默沉思,为风凰桥之事犯愁。

此时张兴父子依然在周中海家中出入。张兴之子张珠儿年纪虽小,但人小鬼大,心眼儿灵,见赖怕怕闷闷不乐,便想办法逗他开心。

一日,赖布衣正靠在客厅一张桓木椅上沉恩,张珠儿忽捧了一盒用红纸盖住的东西,悄悄走到赖布衣身边,挺正经地问道:“赖伯伯,你什么时候生日?”

赖布衣一怔,这小鬼头问这干吗?便道:“珠儿,伯伯什么时候生日,你问这干什么?”

张珠儿笑道:“珠儿知道生日是大事,我就送这个给你,好么?”说着,一本正经地把红盒子捧给赖布衣。

赖布衣接过打开一看,原来竟是一幅用丝绸钉上金字的贺联,写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字迹虽显稚嫩,但甚有气势。赖布衣一笑,心下又一动,定睛一看这小家伙,只见他印堂之中,隐隐已有红气绽出,不禁惊喜暗道:“此是大富大贵之兆!其祖!下葬龙母庙侧,此子面上便有此兆,龙穴之力,当真非同小可!看此子日后必有一番不凡事业”想到此,愁闷稍舒,心里嗜暗替张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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