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小说:哥哥病重我倾尽全部,嫂子有2套房不出钱,还让我帮她养儿子

小说:哥哥病重我倾尽全部,嫂子有2套房不出钱,还让我帮她养儿子

1

许文秋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还在被窝里。一阵一阵的手机铃声吵得我耳朵疼。一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我更是觉得无比地恼火。

“喂,你大哥吵着去医院检查。”冷冷的女音越过手机传到我的耳里。

“那你就带他去啊!给我打电话干嘛?我又不是医生……”我没好气地回答她,话还没说完,她便直接把电话挂了,剩下半截还硬生生地留在喉咙里,让我浑身不舒服。

周岩是我的大哥,也是许文秋的丈夫。

自从他病后,他的所有事我都要照顾周全,仿佛我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妈。

“你大哥病了,想问你借点钱花花。”

“你大哥说今天想喝你炖的鱼汤。”

“你大哥说她需要一个输氧机,你看看哪儿有合适的。”

我几乎有求必应,仅仅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妹妹,可我毕竟不是活菩萨,我没能力无限地满足他们的要求。

“哼,肯定又是你那位好大嫂打的电话。”窝在一旁的乔安闷声闷气地说道。他一直不同意我资助他们。

“唉,将死之人,何必介意他这么多,要是我们不帮他,他早就死咯!怎么可能拖到现在?你也别气了好不好?”我转身环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哼!你忘了他们两口子怎么对我们的吗?你简直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的语气有些无奈,家里所有的事他都依我,可唯独对我资助大哥这件事上意见很大。

我望着他快要掉完的头发,心里很不舒服,可他的态度和现在的状况让我左右为难。

午饭后,我熬了一锅鱼汤给他送去。还没走进敲门,我便听到房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叫骂声:“你他妈又在喊什么?你面前不是放着一盒牛奶吗?还在吵水喝!一天就吵吵!你怎么不早点死,别拖累我孤儿寡母!真不知道你妹妹救你干嘛!”

许文秋一口气骂了很久,我在门外也怔了很久,直到侄儿被骂出来扔垃圾时才看到门外杵着的我。

“小姨,你站在这儿干嘛呀?快进去啊,外面挺冷的。”他手里提着垃圾,有些惊讶地问我。

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答道:“哦!没啥,我刚过来,给你爸送点鱼汤。”

“哟,小妹来啦!快进来,里面坐坐!”许文秋听见了动静假笑着朝我喊到,遮瑕霜抹了一脸,褐色的斑依旧清晰可见,火红的嘴唇一开一合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身上套着的那件藏青色羊毛大衣,我中意了许久,可依旧舍不得买,没想到套在了她的身上,这一刻我才明白,他们只是把我当成了一棵有求必应的摇钱树。

“不坐了,我来看看我哥怎么样了。”我对她勉强一笑,然后径直走进厨房,拿碗给他盛些鱼汤过去。

他依旧躺在床上,胸脯一上一下,一件宽大的白色睡衣罩住瘦骨如柴的身躯,总让人感觉这床上躺着的是一具木乃伊。

“小妹,你来了?你去给我问问医生我这病到底是什么缘故,我一到下午三四点就难受的很呢。”他无力地央求我道。

“嗯!”我低声应到,说实话并不想给他太多的希望,我知道他的情况很难拖到年底,“你先把鱼汤喝了。”

我不知道那天从他家出来的时候,我是怎么样个心情。我绕开了医院,他是不会去医院的,我也不会送他去医院的。像他这样固执脾气又大的人,没几个人受得了他。还记得上次去医院的时候,他在医院里和医生护士大吵大闹,搞得所有的人下不来台,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而我赔了很多笑脸,道了很多歉,可最伤人的话还是他还是脱口而出:“你和他们合伙就想弄死我!我不医了,我要回家!”

最后见他的时候是在五月底。小区里的蔷薇大朵大朵地开着,有一搭没一搭软绵绵地趴在围墙上。

“小妹啊,我知道我不行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啊!我知道我有些过分,可真的没有办法,我的小儿子还是得拜托你照顾,你知道你嫂子这个人真的不靠谱,她这一辈子优越惯了,那里受得了这些苦……”他的声音很微弱,像风中飘闪的烛火。

我没有应声,而早就火了的乔安替我直接拒绝了他,“他有他的妈妈,我们不是他的监护人,没有他的监护权!”

他的喉咙滚动着,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也绝望地闭眼,不再说话了。

最后闹得不欢而散,我始终没办法答应他的要求。我拿钱资助他看病,吃啥想着他,给他留一份,最后还要我帮他养儿子,仅仅就因为我是他的妹妹!

他的手头有两套房,可他却没钱看病,许文秋不靠谱?养儿子不会养?笑话,她的日子过得比谁都精致,吃穿用度比我好得多,怎么可能托孤给我?何况我自己还有两个大学生要养,哪有什么闲钱给她养儿子?她受不了这些苦。难道我就受得了?他可真是病糊涂了!

周岩这一辈子,走南闯北,阅人无数,可最终还是败在了这女人的手里。

2

1990年的冬天,周岩带了个矮胖的山西女人回家过年。女人二十岁出头,虽说矮墩墩的身材,可五官还算端正,一头乌亮亮的头发尤其引人注目。

“我叫吴莹!爹妈!”她朝公婆大大方方地介绍了自己,一笑脸上就露出个小小的梨涡。

“好好好!”爸妈看着她直乐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自己儿子带了个这么懂事的媳妇回来。说实话吴莹倒也勤快,做事踏实本分,尤其她一张嘴极甜,深谙如何讨人喜欢。

我不讨厌这个外省嫂嫂,每天总是跟在她的后面,和她黏在一起。她说话带了很重的口音,可我倒也听得懂。我喜欢她不仅仅是因为每次她上街会给我带些解馋的吃食,还因为一只口琴。

每每吃完晚饭,她总爱坐在门口的石磨上吹会儿口琴,悠扬的琴声伴着漫天星河灿烂着实勾人魂魄。她也会教我如何吹口琴,我至今还记得我学的第一首曲子是她费了半个月的劲儿才把我教会的。

白天做饭,夜里暖床,周岩对她也极喜欢,舍不得让她受苦受累。原本以为她能长长久久地待在老周家,可就在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她的爹妈千里迢迢而来,把她抢了回去。

“好你个不孝女!跑了这么远跟了这个野男人,还怀了一个野杂种!叫你享清福你不会,偏偏看上这家穷蹙!跟我回家!”中年男人一手扯着她的手,咆哮道。

“我今天来就是要带走她的!我看谁敢拦住我!要想留下她也可以,就看你们这群穷鬼给得起彩礼钱不!”她爸冷笑道,毫无顾忌地说。

原本剑拔弩张的一堆人才因为彩礼妥协,坐在一张桌上谈彩礼的事。

“没个两三千休想娶我女儿!”男人撮了一口烟,气定神闲地说道。我知道其实他在赌,如果女儿能换回一份彩礼钱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果换不回那就带她回家,打掉孩子另嫁他人。她早有婚约在身,只是她的未婚夫是个有钱人家的傻儿子。

可两家人却因为彩礼谈崩了。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姑娘,我也承认那姑娘挺好,我也想要她当咱儿媳妇,可是你还有两个个妹妹弟弟没安家。”老爹望着周岩,一字一顿地对他说道。

那一刻的周岩默不作声,只是在屋外站了一夜,他知道他失去了他的孩子和最爱的女人。

我还记得她被带走的那天,哭得泪水涟涟。

“你走吧,我没办法留住你,你跟你爹回去吧!回去嫁个好人家,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他铁了心对她说道。

可吴莹一走,周岩拼了命一般追了出去想要把她留下,可被爸妈拦了下来。

“人家有婚约的,你怎么可以把人家带回来?你现在又发什么疯?要怪就怪自己没本事!”老爹呵斥他道。

周岩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开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吴莹走后,他的确消沉了很久。

“我为什么没有和她扯一个结婚证?为什么我这么没用?连我最喜欢的女人都没保护好?”每当醉酒时,他总会痛哭流涕地趴在桌子上哭。而老爹总会坐在一旁,狠狠地撮一口烟,然后涨红了脚朝他吼道:“大男人哭啥哭!”

3

三年不着家的他从云南回来,带回了他的第二位妻子——许文秋。

许文秋身材挺拔,模样清秀,笑起来同样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可我怎么看,总觉得她除了身高,相貌像极了吴莹。

这次爹妈扯着周岩,将他拉到一旁询问:“你见过人家的父母了吗?”

往事已结痂,可被人血淋淋地揭开确实让他痛苦不堪。

他苦笑道:“不见人家父母怎么可能把人带回来?我还给了几千块钱的彩礼呢!”

爹妈这才长舒一口气,连连感叹道:“这就好,不要再出幺蛾子了。”

许文秋就这样在这里扎下了根。

“这油干嘛给你妹拿去?本就没有啥油了,还要给你妹送去!又不是生的儿子,干嘛这么娇贵?”许文秋一面尖着嗓子骂,一面把周岩怀里的罐子抢过来。

突然“啪嗒”一声,瓦罐碎了。又听见周岩在隔壁骂到:“现在好了吧!谁都吃不了!就算把它扔在地上,也不给我妹妹送去是吧?”

许文秋冷哼一声,又开始骂到:“是又怎么样?”

尖锐的声音透过墙壁从隔壁传到我的耳里,我看着怀里正在撮奶的女儿,心一阵一阵地疼。

“你去你妈那儿拿几个鸡蛋!我看你妈兜里的鸡蛋多得很呐。”

“你妈是不是把那只玉镯子给你弟弟了?”

“天这么热,我才不去掰包谷,要去你去,我给你煮饭。”

“不准把这鱼给你妈!不准!要吃鱼叫他们自己逮去!

许文秋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即使在老周家待了四五年,依旧听他人的话撺掇离家出走。

“我追了几十里路才把她追回来,我这些年待她极好,舍不得她受累受气,于她我问心无愧!”每当他谈及这段往事时,他总忍不住落泪叹息,“她从没想过别人,她一辈子优越惯了。”

没日没夜的争吵使他对这段婚姻失望透顶,在遇上她离家出走这一遭,更让他寒了心。他选择常年漂泊在外,和家里唯一的交流就是每个月把为数不多的工资悉数兑回家里。

然而让我恨了许文秋这么多年的,远远不止这些。

我嫁给乔安的那一年,爹妈把为数不多的嫁妆给我整理好,准备热热闹闹地将我嫁出去。

出嫁前一晚,妈把手里的一只镯子带在了我的手上。我知道妈这一辈子只有两只镯子,一只银的,一只玉的。许文秋嫁到周家这么多年,妈给了她许多东西,唯独没有给她镯子,她确实眼馋了许久,多次缠着妈给她,妈都置之不理。

“其实妈有三只镯子,一只给了你吴莹嫂子,这一只给你,剩下一只给你弟弟,你也别嫌妈给的嫁妆少。”妈叹了口气说,“妈养了你们这么多年,每个儿女都一样疼,我也深知你大哥和文秋两个性格相冲,以后他们有啥不对的地方,你就多忍耐一下。说实话,我还是忘不了吴莹那闺女,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舍不得啊!”

有时候谁对你好,你会念想她一辈子。

可问题就出在这一件并不贵重的首饰上。第二天一大早,许文秋不知怎么就到我的房里看喜婆给我梳头。

而我抬抬手,一不小心露出了那只镯子,她也是眼尖,盯到镯子不撒眼。脸色瞬间就难看了,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道:“哼,你妈也是真好,真疼你这闺女啊!嫁妆都送这么丰厚的!哪像我,爹不疼,娘不爱的,嫁妆啥也没有,连只贱镯子也落不到我手里。”

站在一旁的妈听了,心里也极不是滋味,拉下脸来对她说道:“今天是小妹的大喜日子,你可别没事找事儿,触人家霉头!”

她在妈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回去又被大哥说了几句,就在怒火没法儿发泄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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