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8 相思果,寄相思,那段深深初戀中的她還好嗎

昨天,在微信朋友圈裡,一位久未聯繫的朋友曬了一張圖片,配有文字:王淑娟小朋友,我摘了你最喜歡的吃的野果子——苦糖果,等你回來就給你吃......

相思果,寄相思,那段深深初戀中的她還好嗎

看到這條消息後,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被你稱做小朋友的那個人再也不回來了,你應該知道的。”可你還是每年這個季節,不忘摘好苦糖果,等她回來。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發生在十五年前。那時,我們在同一所學校讀高中,不同的是,王淑娟是來自鄉下的轉校生,學習成績優異,而你的成績卻是班級倒數。

剛到班級裡,王淑娟顯然沒有適應這陌生的學習環境,以及城市裡重點高中的學習節奏,總是一個人呆呆的坐著不和同學交流,就連下課時間也是如此。

不知為什麼,你注意到了這個靦腆而略帶羞澀的王淑娟,並主動和她講話,告訴她一些班級裡的趣事,還幫助她打掃衛生擦窗子。要知道,你可是班級裡的搗蛋鬼,愛給其他女同學起小綽號、上自習小聲講話、不按時交作業等等,就連班主任提提起你都有些眉頭緊鎖。這樣的你,誰也沒想到會主動幫助新來的同學。大家都說你喜歡她。

春去夏來,隨著時間的流逝,王淑娟逐漸適應了新學校,臉上的笑容多了,人也活潑了,竟和班上很多同學成了好朋友。你呢,依舊沒有很大的改變,繼續著對班上同學的一些列惡作劇,只是偶爾課上,會踴躍回答老師的問題。

青春的時光,每一天都有故事發生。暑假要到來了,但顯然,大家似乎都沒有很在意,都在忙著眼前的期末考試。要知道,這可不是一次普通的考試,這次的摸底考試會按成績分班,被分到好班級的學生基本都會考上好大學,對於以後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這下你可愁了,怎麼辦?

“我幫你複習英語吧。”一個聲音響起,你抬起頭,看到了王淑娟遞過來的英語筆記,開心的笑了。

考試前的一週,大家暗暗拼盡全力,你也不例外。但事實卻是,學習底子好的王淑娟順利分到好班級,基礎薄弱的你願望並沒有實現。

就這樣,帶著一絲遺憾,暑假來臨了。夏天的午後,一場雨稍稍帶走了一絲悶熱,你正在學校操場打籃球。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沒錯,是王淑娟。你內心一陣竊喜。

“你手裡的籃子裝的是什麼東西?”還沒等她走近,你就喊了出來。

“給你嚐嚐,是一種野果子,很好吃的。”王淑娟告訴說,自己順路來學校看一位老師,但不湊巧,這位老師正好不在。

“反正我也帶不回去,都給你吧。”王淑娟說道。看著這一籃紅紅的叫不出名字的野果子,你有點不好意思,直到人家都已經走遠了,才從嘴裡憋出兩個字“謝謝”。

這是一種吃起來甜甜的小野果,名叫“苦糖果”,又名“相思果”,生長在陝西、安徽南部,六七月份成熟,紅色,無核,成熟時,全身晶瑩剔透,營養價值極高,味道比成熟的櫻桃還要美味。我也是後來才知道。

也許,就是從那時起,一種叫“思念”的情緒便由此產生了。

還記得,兩年前的同學聚會,班上的同學除了王淑娟基本都到了。人群中,你的目光總是不停地來回搜索,我知道,你是在等她。“大學都畢業這麼久了,你還沒有把她忘了?”“我覺得她也許會來找我。”一瓶酒下肚,你似乎有點醉,答非所問,話也開始多起來,但關於王淑娟的回憶點點滴滴竟記得清晰如初。

“高二的時候,我學習很努力,因為我知道高考還有機會,我和她還可以一起讀大學的。”你說著,眸子裡閃爍著層層漣漪。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們是朋友。

我一直記得,整個高中二年級,你的學習成績一次比一次高,高三的時候,考試還進入過年級前三十名。為此,王淑娟送你一支鋼筆作為鼓勵,大家起鬨說那是“定情信物”,你只是羞澀笑了笑,趕緊找了個理由,說要去圖書館複習功課,轉身的時候,看到你將這支鋼筆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貼身的襯衫的口袋。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相信,每一次相聚,我們都會用盡全力,大聲笑,放肆玩;每一次道別,都會緊緊相擁,這樣才不致於在往後的歲月中想起時有所遺憾。

記得高考成績公佈的時候,你特別興奮,因為你看到和王淑娟的名字並列出現了,這就意味著有可能進入同一大學!可奇怪的是,王淑娟人呢?

“給你!”突然,王淑娟不知從那裡鑽出來,順手遞過來一個小盒子。“裡面裝著什麼”我搶先問。“是我最愛吃的苦糖果!”,你說著便搶走了那個盒子,“那是給我的!”你的聲音十分堅定。

正如它的名字一樣,吃了之後,讓人忍不住思念。

生活,製造驚喜的同時,又不停地讓人失望。我們考進了同一所大學不同專業!大學的時光是愜意的、明媚的、放肆的,偶爾夾雜著些許憂傷。你說想要給王淑娟表白,但又怕被拒絕,憂心忡忡,一直到偶爾看到王淑娟和一個男生從校外回來。沒搞清楚狀況的你氣急敗壞的打了那個男生,在得知他只是幫助王淑娟找兼職工作的情況之後,又羞愧的不敢面對。就這樣,表白這件事被擱淺了。

冬至這天,下雪了,北方的雪洋洋灑灑,不一會兒,校園裡的建築全被披上了一層白紗,純淨、潔白。和著雪花飄落的節奏,校園裡逐漸沸騰起來,雪地裡拍照的情侶也越來越多。

“我來給你拍?”

“嗯,那你拍好看點!”

“快看,雪落在頭上像新娘披著白色頭紗!”

“笨蛋,結婚當然是紅色的頭紗才好看。”

“紅紅的那不是熟透了的苦糖果的顏色嗎?”

哈哈,你們兩都笑了,笑聲傳了很遠很遠。

後來,你說,不知雪地裡拍照那次算不算表白,如果算,那就是最不像表白的一次表白了。

同學會散場的時候,你已經喝的不省人事。送你回去的車上,你一直叫著王淑娟的名字,一直質問“為什麼她會退學?為什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我知道你去過王淑娟老家,得知她嫁人的消息後並沒有死心,每年苦糖果成熟的季節都要上山去摘,以至於她的家人怕被糾纏一看到就躲開。一路上,我不敢看你的臉,我知道你哭了,原來,男人真正痛哭是有聲音的。

兩年前,大學畢業,你選擇留在了省城工作,我選擇到南方創業,而她一直沒有音訊。

剛畢業的幾年,你我還有聯繫,漸漸地,也許是因為距離遠了,也許是各自忙於生活,我們僅存在於彼此通訊錄裡,僅僅是個名字而已。

相思果寄相思,但願世上所有的相思都被祝福吧!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