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3 「散文」郝伟杰|诗和远方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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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郝伟杰|诗和远方的梦想

大山,是太行人的根。淳朴厚重,是故乡的人文。

想起对大山的最初印象,还停留在儿时的记忆里。

记得每年到了芒种节气,早上天色刚刚微亮,公鸡还没有打鸣,母亲就已经起床开始做早饭,清点麦收工具,准备农忙的干粮。那时候我还在惺忪的睡梦中,恍惚能听到围墙外陆陆续续有了行人的说话和脚步声,院子里车轱辘急促地滚动出了大门。这时,母亲会把小推车停在街门口,再次返回房间,分配给我留在家的任务,然后反锁大门匆匆而去。

「散文」郝伟杰|诗和远方的梦想

直等到家里再也没有了一丝声响,我蒙着被子小眯一会儿,刚才那一番折腾,已困意全消。爬上我家二楼,坐在楼梯的最高一级,悠然地看着西山,晨雾缭绕,山连着天,遥遥不可及,这时,才感觉到母亲推着小车下田要走很远很远的路程,才能到达。

渐渐长大一些,那时候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能坐在小推车上,颠来颠去,跟玩伴炫耀。到了田地里,金灿灿的麦田还散发着晨雾的潮气,大人们就开始忙活着收割,而我一个人坐在田埂间的树荫下,跟小蚂蚁小虫子玩。饿了就啃着母亲带来的干粮,喝母亲提来的开水。

有时,也模仿着大人割麦的动作,弓身挥舞着镰刀,跃跃欲试的样子,但只要被田间的母亲看见,就会马上跑过来进行制止。最欣慰的就是和邻居家的小伙伴,三五成群在麦茬地里奔跑追逐打闹,麦浪里时不时会传来欢声笑语,一点也感觉不到夏天太阳晒的热辣,但总能闻到微风吹过来麦田独有的特殊味道。玩累了,我们几个就会并排坐在土渠边沿,双手托着下巴,遥望远方的山脉和白云映衬下的蓝天。巍峨的高山,好像在向我们缓缓走来,已不再是遥远的触不可及。诗和远方的田野,在小伙伴的心里慢慢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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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麦田,我已经是家里半个劳动力了。割麦捆麦装车一样也不落下,也会推得动填装不太满的小推车。毕竟是男孩子,有的是力气,最喜欢听到的夸奖词就来自街坊邻居的嘴里:你看某某家的孩子,才十几岁,都能推动小车帮家里干活了。现在想想,那时候我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干的好母亲也会夸我,但总说我用的是蛮力。

种田是看天吃饭,农忙时邻里邻外都比拼着干,把庄稼全部收回家,紧接着就是犁地划界播种小麦,紧赶慢赶累垮了农家人的身心。夏日的太阳火辣辣的热,直晒的老农汗流浃背。这时就会想起小时候背得烂熟的古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时,身临其境深有感触。

秋天, 当我把装好的玉米一袋袋背往楼上进行晾晒时,汗水从发间经额头顺着脸颊落到地上,滴在地上砰砰作响。不小心流在眼睛里蛰的生疼,淌进唇角舌尖舔着鲜咸。侧身扭头再望西山,她不再高大,不再遥远,像一个耄耋的老人,面朝黄土背朝天,背影已不再如儿时般的高大伟岸。此刻才明白,之前在田埂间闻到的独特味道是什么?

上了大学,才真正懂得,“从此故乡只有冬夏,再无春秋”这句话的意义所在。在南方求学四年,回家次数屈指可数,很少能再看到巍峨雄伟连绵不断的山脉。路走的越长,人见的越多,就会对故乡更加怀恋。

每次坐大巴回家,经过一圈又一圈的盘山公路,空气也变得清凉和潮润。窗外群山连绵,高山陡峭,故乡离我越来越近,我知道,大山深处,就是生我养我的故土,我的家乡。

「散文」郝伟杰|诗和远方的梦想

这里的阳光很温暖,这里的土壤很肥沃,这里的人民很朴实。

这是我去过最远的田地,也是我走过的最近的田地;这是我望过最远的山峰,也是我拥抱过的最近的山峰,不常会想起,又从不曾忘记。

翻千山,越万水,只为与她相约。没有一双脚丈量不了的路途,没有徒步跨不过的坎坷,心通达,路通天。此生愿做一老农,宁舍良田百亩,倾你莞尔一笑。余生愿做行脚僧,放下执悟,度人于归途,人生终得圆满。

郝伟杰 林虑中学教师。爱文字,爱摄影,爱学生,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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