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來講一講飛狐外傳。飛狐外傳在明線上的主角是胡斐，而真正的主角卻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女配角。那就是程靈素。
程靈素出場出得比較晚，但在初見面時就已經體現出她冰雪聰明的性格。作為毒手藥王的關門弟子。許多人一聽她的名字對他有一種敬畏感。胡斐和人去求藥，同行的人百般警惕，生怕被她下了毒，結果反而中了醍醐香。而胡斐聽從程靈素的安排，對她毫不防備，反而沒有中毒。從這時候起，程靈素就已經對胡斐有了好感，從而也鑄就了一生的悲劇。
這個時候正值毒手藥王死去，程靈素作為關門小弟子繼承了他的衣缽，大師兄二師姐鬥得不亦樂乎，可謂面臨的麻煩多多，一團亂麻。而程靈素還是毫不猶豫地應下了為苗人鳳治眼睛的求助。
和苗人鳳之間的故事也非常精彩。苗人鳳初始不知毒手藥王已經去世，以為是毒手藥王派小弟子過來治病。突然得知毒手藥王已經去世的消息，坦誠直言，自己與毒手藥王有過節，一劍削掉了他一根手指。並說“姓苗的不能佔人便宜，姑娘請回吧。”然而程靈素卻道，毒手藥王死的時候改名“無嗔”，是為無嗔無怨，無悲無喜，哪裡會將這點小小舊日恩怨放在心上。
苗人鳳哈哈大笑，放手讓她醫治。而此時胡斐卻心中起疑，害怕程靈素藉治病的機會下毒手。相比較之下，苗人鳳與程靈素都是坦蕩君子，而胡斐卻顯得小人之心了。
在隨後的行程中，程靈素也成為了兩人團隊的靈魂核心，大事小事一手安排，智計百出，而胡斐淪為打手。每次胡斐想做什麼事情，程靈素都從中策劃，化妝易容，喬裝改扮，無所不能。在胡斐不聽勸告深陷危險的時候也是程靈素突然出現，天降救兵一般將他從危險裡救出來。最精彩的就屬在福康安舉辦的天下掌門人大會里，兩人明明不是掌門人，卻現搶了個掌門人來做，混進了大會。程靈素審時度勢，把握時機，以一人之力將福康安意圖分化天下武林的陰謀徹底粉碎。紅花會群雄來後，也對之讚不絕口，沒有想到這麼多人辦不成的事情，被一個嬌弱的小姑娘一手辦到了。
然而本來無往不利的程靈素，卻屢次被胡斐拖後腿。在與師叔石萬嗔的決鬥裡，胡斐再一次不聽勸告，莽撞出手，身中三大劇毒。此時程靈素只有兩種選擇，一是立刻砍去胡斐的一條手臂，再服用“生生造化丹”，可以延續九年壽命。二是將毒藥過到自己身上，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這糾結的選擇，程靈素不過電光火石的一轉念就下定了主意。她選了第二種。這也是這輩子的最後一次選擇。
她細心地鋪好了後面的路，原來對師叔石萬嗔不過是一再留手，不願傷害同門，此時自己要死了，也算無遺策地設了局，輕而易舉地要了石萬嗔的一雙眼睛。
她明知道胡斐不喜歡她，而是喜歡尼姑袁紫衣，而袁紫衣又永遠不可能為他還俗。若是相伴下去，有極大的可能性會贏得愛情。即使救不回胡斐，起碼有九年的快樂時光。可還是毅然決然地放了手，用自己的短暫生命，換回了胡斐長久的一生。
書中這樣評價，縱然淒涼傷心，但是乾脆利落，一了百了，正不愧為毒手藥王的弟子，不愧為天下第一毒，七心海棠的主人。
七心海棠，看似不起眼的小花，卻是天下第一毒，無色無味，無人能防。用烈酒澆灌，一澆水便死。
程靈素也是如此，看似嬌嬌怯怯的小姑娘，卻聰明果斷，剛烈至極。
最後程靈素孤獨死去，而胡斐最終也沒能讓袁紫衣為他還俗，只能孤身離去。在金庸的另一部書裡，他遇上了苗若蘭。
程靈素之所以得不到愛情，無非是因為“相貌平平，身體瘦弱”，而胡斐又恰好是個只看臉的男主。而她冰雪聰明，心地善良，卻沒得到好結果，實在讓人為之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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