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7 未來婆婆大姑子不滿林徽因,林寫信給徐志摩,徐志摩連拍兩封電報


未來婆婆大姑子不滿林徽因,林寫信給徐志摩,徐志摩連拍兩封電報

林徽因與梁思成這一對年輕人第一次攜手出行,生活在國外當是極和諧美滿的。然而事實並不如此。在那一段時間裡,徽因和思成的感情經歷了一次不小的波動。有的時候,竟會為一些小事而爭吵起來,這實在是令不知情的人所無法想象的。

梁啟超也從思成的來信中多多少少覺察出了這一對年輕人的問題,他曾把這事情講給思成的大姐聽:“今年思成和徽因已在佛家的地獄裡待了好幾個月。他們要闖過刀山劍林,這種人間地獄比真正地獄裡的十三拷問室還要可怕。但是如果能改過自新,懲罰之後便是天堂。”他又評說道,“其實我們大家都是在不斷再生的循環之中。我們誰也不知道自己一生中要經過幾次天堂和幾次地獄。”

其實,思成與徽因在這個時期感情上的磕磕碰碰,一方面,固然是因為他們的性格並不完全相同,另一方面,還有著一層家人的原因。

讓林徽因傷心是梁思成的母親李氏對她一直不喜歡,甚至說出至死都不接受林徽因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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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位老太太之外,梁家還有一個人對林徽因也頗有微詞,這便是梁啟超的長女梁思順。思順比思成大八歲,也是深得父親的疼愛,梁啟超一直叫她“大寶貝”,為她的書房起名“藝蘅館”,可見他對於這個女兒的喜愛程度。藝蘅館主人不負其館名,果然頗具文才,編成了傳誦一時的《藝蘅館詞選》。

由於她與林徽因與梁思成是同一輩分,所以表現自己的意見起來也不存在著太多的顧慮,所以,對於這一門親事,她的不贊成的態度是顯而易見的。當思成與徽因留學美國時,思順正隨駐外使節的丈夫正在加拿大,有就近看護的責任,可是接觸得多了,難免會有摩擦,甚至她與林徽因還發生過一次正面的衝突。

這一切,令初到一個陌生國度的林徽因苦惱極了。

或許,世間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完美。上帝給你美貌,或許就不再給你智慧。有的時候,他為你關上了一道門,卻是也在為你開一扇窗。或許,只是我們人類太貪婪了,貪多務得,人總是在祈求圓滿,希望一切如自己所願。卻不知道,有時候缺憾是一種美麗,隨性更能怡情。太過精緻,太過完美,反而會讓自己的心變得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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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做人何必為了追求完美而弄得那麼狼狽。畢竟,沒有人是所有人都喜歡的,也沒有人,糟糕的一無是處。所以,不必太認真。只要做好自己,其他的,何必去多想呢。

可是理論畢竟是灰色的,而眼下的痛苦確不容易熬過。林徽因在痛苦之中,給徐志摩拍去了一封信,很簡短的信,她想說的很多,可是提筆又不知何起,欲言又止。最終,她只是說,希望他可以給自己報個平安。

這時,遠在北京的徐志摩,已經陷入了和陸小曼的戀愛中,突然收到了林徽因的信,信中說,她極盼收到他的信。她不要求說別的,只是要他報一個平安。這位詩人的心頓時又死火復燃了起來。

他手裡握著這封短短的信,在屋子裡踱來踱去,開心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是啊,哪一個男子收到昔日戀人的信,不會有這樣激動的反應呢。寫信,他迫不及待地要給徽因說說自己近來的情況,告訴她,自己一切安好。他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心中的這位姑娘現在在他鄉生活得如何。可是,他又覺得寫信太慢了,便急匆匆趕到郵局,發了一個急電給林徽因。

從郵局回到石虎衚衕,徐志摩一路被興奮和喜悅包圍著。紅鼻子老蹇拉住他喝酒,喝到半酣,他猛然想起什麼,放下酒杯,再次跑到郵局。當他把擬好的電稿交給營業室的老頭時,老人看了看笑了:“你剛才不是拍過這樣一封電報了嗎?”徐志摩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笑笑。確實,他剛才已經發過一遍了。

回到寓所,抑制不住激動心情的徐志摩備好紙筆,他要立刻給林徽因去一封信。誰成想信沒寫成,一首詩卻滿篇雲霞地落在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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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簡短的電報有些詞不達意,但是志摩知道,林徽因讀得懂他的心聲,哪怕他回寄一張白紙,那個冰雪聰明的女子亦能讀到別人讀不出的況味。他很開心,開心自己並不曾被她所遺忘。從郵局回到石虎衚衕,他的臉上放著興奮的光。

但是他覺得這不還不夠,作為一個詩人的熱情此時再一次被喚起。徐志摩回到寓所,再也抑制不住這心情的亢奮,他要立刻給林徽因寫信,鋪開紙筆,信沒寫成,一首詩卻滿篇雲霞地落在紙上:

  啊,果然有今天,就不算如願,

  她這“我求你”也夠可憐!

  “我求你”,她信上說,“我的朋友,

  給我一個快電,單說你平安,

  多少也叫我心寬。”叫她心寬!

  扯來她忘不了的還是我——我

  雖則她的傲氣從不肯認服;

  害得我多苦,這幾年叫痛苦

  帶住了我,像磨面似的盡磨!

  還不快發電去,傻子,說太顯——

  或許不便,但也不妨佔一點

  顏色,叫她明白我不曾改變,

  咳何止,這爐火更旺似從前!

  我已經靠在發電處的窗前,

  震震的手寫來震震的情電,

  遞給收電的那位先生,問這

  該多少錢,但他看了看電文,

  又看我一眼,遲疑地說:“先生

  您沒重打吧?方才半點鐘前,

  有一位年青的先生也來發電,

  那地址,那人名,全跟這一樣,

  還有那電文,我記得對,我想,

  也是這……先生,你明白,反正

  意思相似,就這簽名不一樣!”——

  “嘸!是嗎?噢,可不是,我真是昏!

  發了又重發;拿回吧!勞駕,先生。”——

未來婆婆大姑子不滿林徽因,林寫信給徐志摩,徐志摩連拍兩封電報


這是喜極而“呆”了,他開心得確實已經忘記了自己已經做過了什麼。寫完最後一行,徐志摩已經不能自己,他熱淚滂沱。

當這首詩漂洋過海來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兒身邊的時候,林徽因已躺在醫院裡的病床上了。她一連幾天發著高燒,燒得厲害時,她經常出現幻覺,她覺得像骨頭散了架似的疼。一會兒,她覺得自己躺在一條陰冷的山谷裡,一會兒又彷彿躺在大海的波浪裡,一會兒被烈火燻烤,一會兒又走在冰山上。接連幾日的高燒讓人在病的時候才明白,這世上無論怎樣的至親,怎樣的至愛,都不能代替你去病,代替你去痛。她不敢睜開眼睛,甚至那簾外的陽光也讓她覺得刺眼。

而志摩的這一首來的恰逢其時,它的熱情依舊,它的幽默依舊。讓徽因讀著讀著不知不覺一個人笑出聲來,這給她帶來了許多的安慰,就像一帖沁涼的藥敷在她的傷口,減緩了疼痛。對於一個病人來說,有的時候旁人千言萬語,也抵不過自己重視的朋友的一句問候的話語。那時候,他們在天涯一方,淚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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