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少女患血癌,爸爸甩手不管,媽媽: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得管


“孩子她爸甩手不管,可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得管,她才12歲,還那麼小,大大小小的手術就做了十幾次,現在這個病,我也知道手術有風險,但我就是要賭一賭,就算搭上我的命也要賭一賭,哪怕最後結果不好,我也盡力了,不枉女兒叫了我12年的媽媽。”天津市中國血液病醫院附近的出租房外,劉光蘭堅定地說著。

今年45歲的劉光蘭家住山東省德州市臨邑縣劉道行村,她的小女兒名叫劉芳宇,今年12歲,因為病痛的折磨,看上去極為清瘦和虛弱。聽到媽媽說的話後,劉芳宇心疼地看著媽媽,跟筆者說道,“我想上學,我不想死,可我又不想媽媽那麼辛苦。媽媽一個人照顧我還要到處籌錢,最近瘦了很多,頭髮也白了不少。"很難想象,一個12歲的孩子,居然能夠承受這麼多,為媽媽想這麼多。

小芳宇是劉光蘭的第二個女兒,也是她和丈夫劉振春的第一個孩子。2003年初,劉光蘭經人介紹認識了劉振春,同年11月兩人結婚。因為劉光蘭在之前離過一次婚,嫁給劉振春時,帶著和前夫所生的2歲大的女兒,所以她對這段感情極為珍重。2007年12月5日,劉芳宇的降生給這個家庭帶來了很多的歡樂,兩人一起努力經營著這個家。雖然家不富裕,但一家四口過得也很幸福。


但在2017年10月份,小芳宇的身體開始出現異樣,身上皮膚不斷出現膿腫,而且還高燒不退,在山東濟南齊魯醫院住院二十九天後,病情有了好轉,燒也退了,並在醫生的建議下出院回家。原想著病好了出院了,一家人還可以像以前那樣開心地過日子。可就在回家半個月後,小芳宇出現了腹痛的症狀,檢查結果是急性闌尾炎,醫生當即給小芳宇做了闌尾切除手術,後來小芳宇的腹部又出現了嚴重腫脹的狀況,經過多次治療才出院回家。

然而,這些都僅僅只是“厄運”的開始!在所有人都放鬆警惕時,病魔悄悄住進了劉芳宇小小的身軀裡。2018年3月份,小芳宇腿上再次出現膿腫,並伴隨著持續高燒,到北京首都研究所醫院做了全身檢查,經過三次骨穿和一次活檢後,確診為骨髓增生遺傳綜合徵MDS,屬於血液疾病的一種,演變為急性髓系白血病的危險性很高,雖然發展速度沒有急性白血病那麼快,但治療難度卻比普通的急性白血病高很多。

兜兜轉轉一年多的時間,劉光蘭終於找到了女兒的病因。劉光蘭說道,“以前總希望能快點查出女兒得的是什麼病,當時聽到是這個病時,我整個人都蒙了,反倒希望不要知道,不過肯定還是知道好,找到病因才能把病治好不是?”在劉光蘭自相矛盾的話語裡,有著無奈,但也有種堅定。


小芳宇在最初確診時,她爸爸劉振春就不同意繼續給小芳宇治病了。劉振春認為得了這個病就是等死,花錢治病等於打水漂,最後只會是人財兩空。就此,夫妻兩人產生了分歧,在醫院就當場爭執起來。“主治醫生當時還問我,孩子是不是我們親生的,後來為了給不給孩子看病的問題,我們吵了很多次,結果就是他走了,不管了!”劉光蘭很無奈。後來,還是在親戚朋友的勸說下,劉振春才勉強同意讓小芳宇接受藥物治療的。

小芳宇一直靠吃藥控制病情,但在2019年8月,小芳宇病情惡化,去天津市中國血液病醫院確診為急性髓系白血病,當時劉光蘭如墜深淵,但還是積極為女兒治療,而劉振春卻玩起了“失蹤”,打電話不接,期間小芳宇給爸爸發了很多信息,但都沒有得到回覆!“姐姐說她不上大學了,要打工賺錢給我看病,我不明白爸爸為什麼不回來,我以後也會賺錢的啊!”在小芳宇的意識裡,爸爸只是因為沒錢才不來看她,並不是不愛她。

劉光蘭常常一個人躲到角落裡擦眼淚,從小芳宇住院開始,都是劉光蘭忙前忙後地照料。丈夫不想管,她就是孩子世界裡的全部,如果她倒下了,那麼讓孩子們怎麼辦。劉光蘭說,現在唯一讓她欣慰的是兩個孩子,因為她們都很懂事,小女兒骨髓移植手術費還沒有著落,就連大女兒劉芳圓為了給妹妹籌錢看病,也打算放棄上大學的機會,去打工掙錢。劉光蘭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但面對高額骨髓移植的手術費,卻又很無奈,實在是沒有辦法。​


為了籌錢,劉光蘭有時在小芳宇治療空隙就會到附近街邊拉橫幅乞討,面對別人的議論,她不是不在乎,只是比起面子,女兒的生命要重要得多,而且她相信世界上總是好心人多,雖然這樣做只是杯水車薪,但她想不到別的方法籌錢。為了省錢,她把有營養的食物都留給小芳宇,而她,饅頭就著鹹菜就是一頓。這些,小芳宇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別看她小小年紀,眼神裡卻比同齡的孩子多了幾分堅強和成熟。

有天,小芳宇用稚嫩的聲音問媽媽:“爸爸為什麼不去借錢,我真的不想死。”看到媽媽心痛無奈的樣子,小芳宇眼珠在眼眶裡轉了一圈後,頓了頓,又學起大人的口吻安慰媽媽:“媽媽你也不要責怪爸爸,他也不想這樣。”女兒懂事的話語深深刺痛了劉光蘭,但也更加堅定了她堅持下去的意念。骨髓移植是治癒唯一的方法,可當劉振春丟下一句“你有本事你給孩子治,我是沒這個本事”拂袖而去時,劉光蘭傷透了心。

劉光蘭常常把小芳宇緊緊摟在懷裡,輕柔撫摸著小芳宇光禿禿的後腦勺,眼裡流著淚。似乎“抱緊一點,再抱緊一點”小芳宇就永遠不會離開自己一樣。“我還是那句話,只要能治好孩子的病,要用我的命去換都行。”聽到媽媽的話後,小芳宇將頭深深埋進媽媽懷裡,哭著說:“媽媽,要不我們就不看病了,我們回家吧!”母女兩人相擁而泣,眼淚浸溼了彼此的衣襟。


有時候,命運總喜歡給人開個玩笑,讓不幸突然降臨。有的不幸,堅持一下便能過去,但有的不幸卻足以壓垮一家人。發生在劉芳宇身上的不幸,就來得讓人猝不及防。劉芳宇確診白血病後,對她那本就一貧如洗的家庭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雖然她的爸爸放棄了她,但媽媽劉光蘭從沒有想過要放棄,正如劉光蘭之前所說“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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