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 《攀登者》：还有比珠峰更高的山

1960年，三年自然灾害还没结束，国际风云却暗潮涌动，特别是关于珠峰的主权问题，由于没有中国人成功登顶，我们得不到太多的话语权。

为了在谈判中获得更多的谈判筹码，最大限度地争取国家利益，国家登山队正式成立，并临危受命——要从中国境内的北坡登上世界最高峰。

我国境内的北坡相比于尼泊尔境内的南坡，地势更加陡峭，天气变化更加复杂，英国登山队多次冲顶失败，并断言——从北峰不可能登顶。

此时自然灾害也还未结束，物资贫乏，我们甚至连补充能量的巧克力都要依赖进口。

在这种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影片的大幕就此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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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登顶

1960年，中国登山队向世界最高峰发起挑战，但途中的一场雪崩，卷走了大部分队员的生命，包括登山队长。

幸存的方五洲（吴京 饰）为了拯救队员曲松林（张译 饰）的生命，不得不舍弃了摄像机，并带领另一位幸存的藏族队员杰布（拉旺罗布 饰），三人重新组队登顶。

历经千辛万苦，付出巨大牺牲，我们中国人终于站到了自己的山峰上。

看起来是苦尽甘来，但比登顶更折磨人的人生境遇才刚刚开始……

吴京饰方五洲

按照国际惯例，成功登顶被国际承认需要两个条件：一是在峰顶留下标记，二是拍摄峰顶360°景象。

由于摄像机的丢失，登山队未曾留下影像资料，导致国际并不承认我们曾在1960年成功登顶。

说起来也是，不会有人相信一个百废待兴的国家，是如何完成了英国人都完成不了的事情。

更令人寒心的是，不仅国际质疑方五洲、曲松林、杰布，国内尤其是学生的质疑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英雄就是这样，需要忍受孤独去完成普通人完成不了的壮举，一旦不被理解，还需要再去忍受世俗的唾弃，造化弄人。

恰逢国家登山队的解散，让他们无法在世人面前再一次地证明自己，三个人在质疑声中备受煎熬，方五洲去了锅炉房，曲松林回到了登山训练营，杰布回乡放羊，他们用这样一种逃避的方式来独自咀嚼不被承认的屈辱，同时默默积攒力量，为再一次的登顶做准备。

张译饰曲松林

你救了我的命，所以我恨你

还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吗？

这个问题放在今天再简单不过，生命至高无上，毋庸置疑。

但在曲松林身上，活着更像是一种屈辱，如果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他宁愿舍弃生命来保护摄像机。

正是摄像机的缺失，我们国家的登山成绩不被承认。三个成功登顶的队员也是百口莫辩，他们曾经的付出，舍生忘死的经历，都成了笑话。

我敬你，我恨你

尤其是曲松林来说，这种遗憾与屈辱还有更深一层的重量。为了登上北坡的巨大岩石，三人搭起人梯，曲松林脱掉了鞋袜，在世界最高峰的冰天雪地中奋力攀爬，严重的冻伤让他失去了半个脚掌。

如果说方五洲和杰布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那么对于曲松林，这种遗憾是伴随终生的——他再也不可能站到珠峰的最高点了。

所以他对方五洲说：“因为你救了我，所以我恨你”。生命对他来说，无比沉重。

第二次登顶

1975年，国家重组登山队，准备再次登顶珠峰，测量珠峰的“中国高度”。

15年了，生活在煎熬中但从未放弃登顶的三个人机会来了。

与十五年前不同，这次国家动用了大量的资源和力量，特别是有一群更加年轻的登山队员加入，以及气象学院也有一支专业气象队伍加入，为登顶提供气象服务保障。

应该来说，这一次，比之十五年前，登顶的保障要好得太多，但影片的主段落才刚刚展开，各种意想不到却在情理之中的矛盾与挫折接踵而来。

章子怡饰徐璎

比珠峰更高的山

在第二次的登顶过程中，十五年前压在三个人心中的心结成为了登山的最大内在动力。正因为此，登山的副总指挥曲松林刚愎自用，因为急于求成而断送了年轻登山队员李国梁（井柏然 饰）的生命。

当曲松林用板车拉着李国梁的尸体回到营地时，他隐忍了半辈子的委屈再也承受不住，嚎啕大哭。这一刻，他明白，比珠峰更重的是肩上的责任。

张译演技炸裂

我们说人生最大的勇气就是认清了生活的本质之后仍然热爱生活，对于曲松林来说，是否重新登上珠峰已经并不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他要确保登山队所有人的生命安全，这是他的责任。

认清了生活的残忍，仍然继续前行，这是一座比珠峰更高的山。

井柏然饰李国梁

我们还应该看到，不管是1960年还是1975年，登山队员舍生忘死，激励他们的除了一些个人的动机，国家是背后更深沉的动机。

如果我们不在1960年登顶，在珠峰的主权上，我们没法理直气壮；如果我们不在1975年登顶，我们测不出世界最高峰的“中国高度”。

国家以及国家荣誉，是一座比珠峰更高的山，为了这座山，可以忍受十五年的屈辱，可以割掉脚掌，可以截去双腿，可以舍生，可以忘死。

胡歌饰杨光

2018年，在第二次登顶过程中失去双腿的杨光（胡歌 饰）借助假肢重新登上了珠峰，由此我们看到，比珠峰更高的还有人的信念。

主旋律的更隐秘表达

如果说电影《我和我的祖国》是借助七个历史断面，做成标本，供人欣赏进而完成了主旋律的弘扬，那么《攀登者》就是只截取一个历史断面，在这个历史断面上生发出去，丰满人物与情节，讲述一个动人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中，主旋律是隐藏着的，但却是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最深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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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1960年的登顶中去，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去走一条九死一生的路，除了对于国家的忠诚，再没有别的理由。

回到1975年的登顶中去，虽然登顶的只有九个人，但为他们服务的还有数量庞大的后勤队伍，特别是提供气象服务的徐缨（章子怡 饰），更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是不是与我们今天所提倡的“功成不必在我，建功必须有我”不谋而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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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难能可贵的是，我们看到这种登顶的精神的传承。老登山队长的责任交给了方五洲，方五洲不负众望，重新登顶。在登顶之前，老队长的身影仿佛出现在方五洲的面前，鼓励他继续向前，就代表了这种精神的传承。李国梁的主动请缨，也应该视之为登山精神由方五洲向更年轻一代的传承。

薪火相传，生生不息，我们就这样走到了共和国成立的七十周年。作为一部献礼片，这部影片用一种隐含着的方式完成了主旋律的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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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的主人公都成功登上了珠峰，但攀登者可以是他们，也可以是你、我以及任何一个人，因为在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座自己的“珠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