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死海文書》簡介

死海古卷是泛稱1947~1956年間,在死海西北基伯昆蘭曠野的山洞發現的古代文獻,文獻大約是公元前2到1世紀期間(從耶穌之前一百七十年到耶穌之前五十八年,也就是中國西漢時期)寫成的,它們的發現被稱為二十世紀最偉大的考古發現。1947年夏,一個阿拉伯牧人因尋找走失的羊只而到了死海西北角岸邊,他登上現稱庫蘭遺址的陡崖,無意進入一個洞穴,發現許多內藏羊皮卷和紙莎草卷文獻的陶壇。這些羊皮卷後被證實是一些用希伯來文書寫的早期猶太教,基督教的經文。這些在死海附近山洞中發現的兩千年前的卷軸統稱為“死海卷軸”,它是研究猶太教,伊斯蘭教,基督教發展史的文獻資料。

《死海文書》簡介

死海文書是指在巴勒斯坦死海西北岸的庫蘭山谷所發現的經卷。按性質可分為五大類:

1 庫蘭宗團法規
古卷裡相當大的一部分是記述當初居住在庫蘭的人們所崇奉的宗教信仰、所盼望的新時代、所仰望的救世主、所遵守的行為準則和所舉行的禮拜儀式,其中最重要的有《會規手冊》、《撒督文獻》和《會眾守則》三部,詳述該宗團的歷史沿革、組織形式和會員守則。還有一卷《光之子與暗之子之戰》也是該宗團所特有的文獻。

2 希伯萊文《舊約聖經》抄本
《舊約聖經》共有39卷,除《以斯帖記》外,其他各卷在出土古卷中都有其全部或部分抄本。其中以1號洞出土的《以賽亞書》抄本(全卷長近8米,共54欄)和4號洞出土的兩卷《撒母耳記》(幾乎完整無缺),最引人注目。《舊約聖經》各卷抄錄最多的為《申命記》、《利未記》和《以賽亞書》,這幾卷也正是猶太人在各地方會堂禮拜時所經常宣讀的經文。古卷不但有希伯萊文的抄本,而且還有希臘文和亞蘭文(一譯作亞拉米或亞拉姆文,閃系語分支之一,耶酥和門徒講的是亞蘭語的加利利方言,舊約有很少的一部分原文為亞蘭文)的譯本,這一點對於斷定古卷年代和《舊約聖經》的翻譯史都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3 聖經次經、偽經和經外書
這是指《舊約聖經》39卷之外,還有些公元前二百年到公元一世紀猶太民間廣泛流行的經書。這些書有一部分被基督教稱之為《次經》,認為這些書的價值僅次於《聖經》,也可在教堂裡公開宣讀,並可作為個人生活的楷模。有的或由於內容關係,屬於啟示文學一類;或由於明顯是假託古人名字的著作,則被稱作《偽經》。還有未列入《次經》和《偽經》之內而又帶有一定神聖意味的著作,則統稱為《外傳》或《經外書》。這只是基督教的分類法,猶太教將其聖經分為“律法書”、“先知書”和“聖錄”三類。聖錄部分包括有詩歌、格言和其他宗教文藝作品,列入正典的數量在公元以前一直沒有最後確定。古卷所缺的《以斯帖記》,許多猶太人就不列入正典。出土的古卷中屬於《次經》的抄本有:《多比傳》、《便西拉智訓》和《所羅門智訓》;屬於《偽經》的有《以諾書》(十件殘篇)、《巴錄啟示錄》、《禧年書》(十一件殘篇);還有用亞蘭文寫的、受希臘神話影響並廣為流傳的猶太民間傳說,如諾亞誕生的故事,有關亞伯拉罕和摩西的神話傳說等;還有《利未遺言》可能與《十二遠祖遺言》中的相對部分相同,是根據《申命記》所載,摩西彌留之際所說的話加以發揮的《摩西遺言》。


4 聖經註釋講義
這也是庫蘭宗團所特有的一部文獻,是講經者對若干《聖經》段落所作的註釋或講義。這些註釋與基督教所出版的《聖經註釋》的含義與內容都很不相同,而是以猶太教所特有的筆法,以“解夢”、“釋謎”揭示“奧秘”的形式,針對當時的政治形式、宗教現狀所作的“預言”式的評論,也就是庫蘭宗團的釋經者的講道或說教。古卷裡的這些註釋都只有一份,沒有第二份或副本,可能是僅供內部參考的文件。遺憾的是這些註釋原稿損壞較大,多屬殘篇。這些註釋中《那鴻書》註釋具體提到希臘國王狄麥多流應部分猶太人之請,調兵進入耶路撒冷這一歷史事例;《哈巴谷書》註釋提到他們渴望正義的導師重新出現的想法,為研究歷史和庫蘭宗團的理想提供了極有價值的材料。

5 感恩詩篇及其它
出土的古卷中有相當大的一部分屬於類似《舊約聖經》內的《詩篇》那樣體裁的感恩詩篇。其中有一卷長達18欄,包括二十幾首聖詩。此外還有供公共禮拜用的儀式、例注、說明以及相應的禱詞、祝福文等。

《死海文書》簡介

還有兩卷特殊的古卷,一卷刻在銅片上,記述著聖殿財寶埋藏的各個地方;一卷是長達66欄的《聖殿古卷》,詳細記述重建耶路撒冷聖殿的細則,據稱是1967年從阿拉伯牧民手裡買來、且是10年前從庫蘭11號洞出土的。
從《死海古卷》裡還可以看到猶太的宗教思想與伊朗、希臘、羅馬思潮的相互影響,所以也為研究東西方思想交流和研究東方其它宗教提供重要的參考資料。
古卷所表達的思想與教義和伊朗民間傳說之間有許多相同之處。有的人認為猶太教在新舊二約之間這段時期所發展有關天使、魔鬼以及末世的論述都受到早期伊朗思想的影響。這是因為處在國家顛沛的黑暗日子裡,有些猶太人看到伊朗人的二元論,比起猶太傳統教義,更能解釋目前的困境,更得安慰,使他們認為目前的苦難僅是善良與邪惡長期鬥爭中短暫片刻的後退,邪惡雖然得勝,但只是偶然的、暫時的,終久還是不可避免地要失敗。到時候追隨邪惡的人,都要得到相應的懲罰,追隨善良或真理的人都要得到賞賜。敗壞的世界終要在大火和硫磺中溶化,正在不斷更新的新世界終要出現。

有如古卷所載:大有智慧的上帝為世人指定了真理與錯謬兩種互相敵對征戰的靈,伊朗人也有相同的信仰。

伊朗波斯古經《阿維斯塔》認為:霍爾莫茲(智慧之君)在世界上設立有真理(正確)與邪惡(虛偽)兩種孿生的力量,同時也有正義之子與邪惡之子的區別。

最後光明之君會同時在地上、天上的支持者,與阿赫裡曼(邪惡之君)作戰而得勝。

古卷說:這個世界至終要在大火和硫磺中燒化,連花崗岩也要熔化成為瀝青的洪流。《阿維斯塔》同樣預告最後連山上的金屬也要熔化。古卷預告惡人要在永火與黑暗裡受熬煉的痛苦。至於“榮耀的冠冕”、“尊貴的義袍”、“上帝要用光與靈考驗人類”等想法,也都是古卷與《阿維斯塔》所共有的,尤其是古卷確認或認定在目前這個憤怒的時代結束後,一位新導師將要興起,迎來萬物更新、真理昭彰的黃金時代。這位未來的彌賽亞將在新時代誕生出現陣痛之前40年起來履行傳統的職務。在基督教的《新約》、猶太教的《塔爾木》經和後期拉比文學中也都有這種彌賽亞將要誕降時的“生產之苦”或“陣痛”。這個人物,實際上,就是阿拉伯人所希望的“馬赫迪”(救世主)的原型。伊朗教義裡也提到在憤怒之鬼大肆破壞擄劫之後,真理與正確的亞薩:即新的導師就要出現,世界就要在經常不斷的更新過程中達到登峰造極的境地。

但這並不是說,原來編寫《死海古卷》的人曾經直接見過伊朗古經,而是表示這些思想相互接觸的過程,通過民間傳說,相互滲透。善惡之爭,光明與黑暗之戰的二元論思想早在公元前二世紀就滲透到猶太思想中來了。經過巧妙的猶太教化,使霍爾莫茲被翻成哈拿禱詞裡的“大有智慧的上帝”;阿赫裡曼變成了彼列爾;頑惡的女神變成了“彎彎曲曲”,甚至成為“瑪斯特瑪”(撒但)的同義詞。最後戰爭中幫助霍爾莫茲作戰的人員,變成為上帝親自出徵的“聖者”。最後大火的描繪則是從摩西臨終前的名歌(《申命記》第32章22節)與《以賽亞書》第34章9節的詞句借用的。最後的復興者成為巴蘭預言裡的那“星”(《民數記》第24章17節)。從這一切都可以看出,《死海古卷》是伊朗與希伯萊思潮相結合的產物。

《死海文書》簡介

前已提到《死海古卷》與《新約聖經》有許多相同的詞句與思想,而這些詞句和思想還可以在《舊約》時代的《次經》、《偽經》、《塔爾木》經等後期猶太教經書中找到,還有一些思想以後成為伊拉克曼達教派的教義(又稱施洗約翰門徒派。公元一、二世紀產生於約旦河東。該教派信徒實行全身浸入水內的浸(洗)禮,是一個禁慾的宗教教派。目前在伊拉克的巴格達南部還有少數教徒。該派屬諾斯替教派,與伊朗的摩尼教互有影響,都宣傳善惡二元論,以光明與黑暗為善與惡的本原,相互對立、敵視並鬥爭。)。如曼達教派稱天使為“光明之子”,稱其信徒是“被揀選的”,是“上帝所栽種的”,具有上帝所賜予的智識和灼見,到“萬物更新”的時候,有為其預備“光輝的冠冕”等。在生活上,教徒穿白衣、戴白冠,收入“皆納大眾”,“同黨則相親、相親故相恤”等休慼相關的實踐,都可以從庫蘭宗團找到相同之處。這些思想與實踐,又由曼達教傳給了摩尼教,又由摩尼教向東西方發展。

《死海古卷》裡有一篇《光之子與暗之子之戰》被譽為是精心設計的“哈米吉多頓”(希伯萊語,地名。這裡指的是啟示文學中所設想的上帝最終戰勝邪惡的戰場。)進軍的方案。文中所描寫的軍隊編制、戰略技術、武器形狀等,都是與當代羅馬軍團的編制和實施相同。可見《死海古卷》深受當時羅馬統治的影響。所以《死海古卷》也為東西思想交流提供了重要的參考資料。

《死海文書》簡介

免費展示

以色列文物局2010年10月19日宣佈,打算把“死海古卷”高清照片以及英文翻譯文本等資料發佈在谷歌網站,供研究人員免費使用。

以色列文物局官員普寧娜·舒爾說:“一旦這些資料全部發布在互聯網,就沒必要再讓卷書暴露在外。任何人只要在自己的辦公室或沙發上點擊鼠標,便可調閱殘片或原稿。”

據美聯社報道,有關專家認為這些高清照片可能比殘片原件更容易辨認和解讀。

“死海古卷”上世紀40年代發現於耶路撒冷東部死海附近洞穴。卷書記述公元前3世紀至公元1世紀以色列地區歷史事件,是記載猶太教和基督教歷史的最重要史料之一。研究人員後來陸續從11個洞穴中尋獲數以萬計卷書殘片,其中至少3萬件已拍成照片。

長期以來,古卷保存在耶路撒冷一家博物館內,查閱設限。例如,閱覽室只能同時容納兩人,閱讀須隔著玻璃,內容僅限申請章節,每次限時3小時。

上世紀90年代,古卷一些內容陸續集結成冊發表。但不少人抱怨,這些書籍價格昂貴、不便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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