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7 雨天、在通化江邊想起戴望舒的雨巷

茫茫秋色掩映著渾江,一個人陰雨中走近這翡翠色的幔帳裡,想起戴望舒的散文、「雨巷」一篇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的散文,作者在懷念一位姑娘,也許銘心刻骨,不然他會那樣!

雨天、在通化江邊想起戴望舒的雨巷

『雨巷』
撐著油紙傘,
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了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
撐著油紙傘,像我一樣、
像我一樣地,默默彳亍著、
冷漠、悽清、又惆悵,
她默默地走近、走近,
又投出太息一樣的眼光,
她飄過像夢一般地,
像夢一般地悽婉迷茫,
像夢中飄過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飄過這女郎,
她默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牆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裡,
消了她的顏色,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悵,


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
雨中,我走過爬滿青藤的雨林,想著當年作者心裡的那份淒涼與惆悵。

這兒也屬於長白山,在這兒在我心裡留下了自己的念想。

雨天、在通化江邊想起戴望舒的雨巷

不止一次走過白山黑水,靜寂了的山谷留下多少長長的愜望,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那是金波,那是在路遙筆下埋下的一段淒涼。也許每個人的心裡都有那動心的初戀,像火一樣燃燒在心底,像水一般滋潤著心房。第一次捧著平凡的世界,總想看看繼續,總希望金波能在寧夏的那個軍馬場如願以嘗,找到心愛的姑娘,小說留下的玄念讓夜讀的讀者久久地悵惘,甚而禁不住的熱淚盈眶。那時侯也是青春的歲月,也許同病相憐,在愛的激湍裡那顆年輕的心都一樣。路遙筆下描寫的是陝西榆林延長,也是黃土高原,也許那種泥土裡氣息是那麼綿長、悠遠、濃厚,與愛相似卻又不一樣,我完全就留在綿綿細雨的憧憬裡,沉浸在悠長、悠長的雨巷,因為我的家也在那厚重的高原上,一杯黃土,滿是淒涼…

雨天、在通化江邊想起戴望舒的雨巷

雨天,絲絲的雨簾低垂,站著,涼意、入侵,想了許多。又想起湖北英山的石橋鋪,武英高速要通過石橋小鎮,項目部就設在鎮上,那時我在哪兒開大卡車,每個月要去鎮上的理髮館理一次頭,慢慢的就熟悉了,理髮館的姑娘叫小明,很通情達理,每次去了都叔長叔短的稱呼,賢淑的姑娘,苦命的孩子,結婚不到一年,那男孩棄她而去,留下十個月的孤女乳嬰,小明沒有父親,她六歲的時候父親去了南方打工就再也沒有回來、母女倆相依為命,一樣的命運,孤苦伶仃。等到小明依舊這樣貧窮,母親看著嬰兒,女兒去理髮館打工。她們家在西河沿岸的一個小村,一家三口,哀嘆中生活,死水微瀾,看不出幸福在哪兒,時常感嘆著這母女倆的不幸…
往事如煙,時光若即若離,小橋流水綿長。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似乎與我有緣,然而卻又那麼渺茫、似乎人生的每一個驛站都會這樣…

雨天、在通化江邊想起戴望舒的雨巷

雨天,走在這通化的二道江邊,想起這從前的書苑折枝,一個個悽婉,一幕幕辛酸。悠長、悠長的雨巷,那些看得見與看不見的留戀和思念,湧向肺腑,冷暖相煎。也曾有過,也曾感嘆,時間磨洗了一個一個的月缺月圓。我走近安徽大別山的叢莽、流泉,深潭,路過湖北英山的石橋小鎮茶田,三年兩度在那兒過的春宵。那年女兒考上了山大中文系,回家過春節,我卻留在安徽六安到潛山白馬溪流邊!除夕的晚上,晚會結束已近零點,女兒打過來電話,噓寒問暖,親呢地問:爸爸,你在那開心嗎?我對他講述了白馬潭這個村寨位於大別山的腹地,黃梅劇的淵源,韓再芬就是潛山縣人,趙樸初也是潛山人,著名的長篇抒情詩『孔雀東南飛』就是說的這兒的故事,胭脂井傳說就在潛山城南。

雨天、在通化江邊想起戴望舒的雨巷


雨天、在通化江邊想起戴望舒的雨巷


雨天、在通化江邊想起戴望舒的雨巷

雨夜,在美麗的二道江邊,倏忽而來的這些暢想彷彿離我很近、然而都離我很遙遠!有著十數年的時光間距,有著幾千裡外的山水相依!那是零五年的秋天,在大別山的叢莽,一根根楠竹在蓬蓬滋生,高可數丈,碗口粗細,柔柔地翠綠是我從未見過的別緻,北方地區也有竹的深韻,但卻沒有哪兒的別樣風塵,好奇的抱著那些竹子去親,腳下筍尖微露寸身,那些竹引發了我的詩情畫意,翠竹千聳鎖關風,遍地綠猗操琴韻。人到江南就彷彿修篁擇居,眼前盡是極美。

雨天、在通化江邊想起戴望舒的雨巷

雨夜,戴望舒的雨巷,悠長、悠長的。描寫的似乎不是北方,而是江南水鄉某一個小鎮,因為它有著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因為丁香是適宜於生長在南部亞熱帶的雨林,其性喜陽光,溫暖、滋潤。這些舊日的光陰似乎有些離奇,離題,然而卻都是因為戴望舒的雨巷,引發這麼多的時光沉積。今夜她們都不速而來…
此刻,又想起起壺口,那兒是我的的家鄉,那兒有我的綿長。深沉的記憶,極美、悽美、寫於子夜,讓我有種超凡脫俗的欣慰,雖然沒有情人情感那般的可歌可泣,但她畢竟走進我的記憶,想想也覺得溫馨而浪漫,纏綿而陶醉,純樸中的真摯,忘乎所以!
悠然題記 雨中瑣憶
二零一九年~八月二十二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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