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为娶豪门大小姐,他无情抛弃我,我发财后他送花讨好


故事:为娶豪门大小姐,他无情抛弃我,我发财后他送花讨好

1

云州,松鹤戏楼。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买杏花。”宋家班的小铃儿一句念白说得抑扬顿挫,楼上楼下顿时连声喝彩。

包厢里却仍是静静的。

帘外从人通报说孟爷求见,包厢里的人皱了皱眉,取过面纱橘文泠

“在下孟子骞,见过芸姑……”

青年抱拳施礼,才报了姓名她便头也不回地开口道:“我这人最烦虚礼,今日孟爷来此,任何事不妨直言。”

身后片刻静默。

“是关于南街的绸缎铺子,我听说姑娘是唯一能在七少面前说得上话的人,能不能请姑娘……”

“孟爷,”她回过头打断了他,“我只是七少养着的一个闲人,生意上的事可轮不到我做主。”

话一下子就说绝了。

孟子骞立时有些愤愤之色,咬着牙似乎想要发难,但最终还是有礼地告辞而去,只是在将要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

而等到这出戏落幕时,从人打外头进来,将一份契约恭恭敬敬地交到她手里——

正是南街绸缎铺子转让到她名下的字据。

她是为了打击孟子骞才这么做。

自从两年前白家大小姐身故后,围绕是否应该让“姑爷”孟子骞继续打理白家生意的争论就一直没断过。最近有消息说族中的几房叔伯想从孟子骞手中夺回经营大权,在这当口孟子骞一局也输不起,相信这次收购绸缎铺失手,又该让他烦恼好一阵了。

深夜,她独自去了城外的花神庙,进去只见到处挂着蛛网,裂开的神案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

破败不堪,就像现在的她一样。

掉落在地上的铜镜,细心擦拭后仍然可以鉴人,月光自天窗照下,她的脸清清楚楚映在铜镜中。

伤痕累累的容颜,是拜孟子骞所赐。

当年他为娶豪门淑女,在约见她的南山草庐放了一把火……若非一个云游的郎中刚好路过,此刻她早已是黄泉中的冤魂。

青梅竹马的情分,执子之手的誓言,在富贵钱财面前都不堪一击。

而当她认清了这点后,便将曾经放在孟子骞身上的心思都用在了攫取财富上,然后她发现富贵真的能带来很多东西。

除了化消她的无穷怨恨。

从怀中取出一只耳坠放到了神案上,金属与石板相扣,清脆的响声在静夜中听来有一丝冰冷的寒意。

“神明在上,弟子以此为凭……”她双手合十,向花神喃喃求祝——

那场火烧死了曾经的凤歌,如今,世上只剩下面目丑陋的芸姑。

2

“芸姑,城里的传闻听说了么?”

发问的年轻人一脸局促不安的表情,“……有人看到了我姐姐。”

她惊讶地抬头看向他——白家的七少白文仲,五年前他因为在外嫖宿被白老爷逐出了家门,可他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而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白月的死,他说白月一向康健,怎会忽然急病身故?

他怀疑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都是孟子骞。

这点她也同意,白家的三个孩子里五姨太所生的白奇年幼不足为虑,而白文仲良善性懦,白月年少单纯。

孟子骞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于是她与白文仲成为了盟友,一同回到了云州。

平心而论白文仲算不得好帮手……此刻面对青年的恍惚,她沉默了片刻才答道:“七少,子不语怪力乱神,与其相信那些捕风捉影的事,不如想想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白文仲向她看来,“你有何打算?”

“我想买下这块地。”她展开云州的地图,指给他看地点。

“这里?”白文仲露出困惑的表情,“这地方我知道,是一块荒地。”

她笑了起来,“我听说……最近白家想再建一处染坊。”

那块地虽然荒僻却地处河湾,是建染坊的绝佳选址。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孟子骞再来找自己商谈时的那副嘴脸。

三天后的夜里,她坐着轿子从城外返回。

收地的事谈得颇为顺利,所以此刻她的心情很好,好到乐意撩开帘子看看外面的夜景。

然后,她就看到了——

她看到了白月。

白家大小姐从来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美人。

而此刻她看到的白月……在月下走着的女子比记忆中更加苍白,月光照在那五官精致的脸上竟似反射出幽幽的蓝光。

“啊!”两个轿夫吓得丢下轿子逃之夭夭。

她掀开轿帘,看见白月就在离自己十几步远的地方,一身白衣,漆黑的头发披散着,月下静立,有种诡异的美感。

“白月?”她试着叫了一声。

下一刻眼前人忽然飞身而起,一下子就钻入了路旁的矮树林里。

“等等!”她不假思索地追了过去。

她不信,这世上没有那东西,既然不是就一定是人了,难道白月没有死?

一路狂奔,她死死盯着前方忽左忽右的白影,忽然脚下一绊,一下子摔倒在灌木丛中。

再起身,白影已经不见了。

然后她听见了脚步声,缓慢地,一下又一下,从轻至响,由远而近,正向自己而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太鲁莽了,若是有人想对自己不利……

可是试着一动,脚踝立刻传来一阵剧痛。

就在此时,脚步声到了身后。

浮云蔽月,四周霎时间陷入一片黑暗。

她感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先是轻轻一握,随后骤然抓紧。

风吹云散,月光又落了下来。

“是你?!”她回头,与那人同时惊叫起来。

竟是孟子骞。

她看到了他惊愕的表情,随即意识到自己的面纱刚才失落了。满是疤痕的丑陋面容,此刻正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他面前。

“你看什么!”她猛地转过头去。

一阵寂静。

过了许久,才听孟子骞轻声说:“我送姑娘回去吧。”

他背着她走出了矮树林,回去的路上,她看着他牵马而行的背影,始终一言不发。

次日起身时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了,说是谣言在云州益发传得厉害——昨天夜里,白月的怪东西出现在白家大宅,把五姨太生生吓出病来。

3

“出去!都给我出去!”歇斯底里的叫声从厢房内传出,须发花白的老者从里头退了出来,孟子骞立刻迎上,“苏大夫,五娘的病情如何?”

“您放心,五夫人就是受了惊吓,喝几副定神的药就好了。”

“那就好。”他点点头,松了口气。“唉……夜半三更地把您从暖被窝里折腾起来,等会儿开了方子您老就赶紧回去歇着吧,自从常贵一走了之,药铺里里外外够您忙的了。”顺口寒暄着,忽然瞥见老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他立刻住了口。

“看我这记性……对不住对不住。”

常贵是苏大夫一手带大的徒弟,几年前忽然失踪了,许是这打击太大,是以虽然过去这些时日,但只要听人提起他,苏大夫还是立刻就脸拉得老长。

之后老人就告辞了,孟子骞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这时有个仆人一路小跑着过来,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今天她约了河滩地的主人在翠华楼会面,可到的时候却发现早已有人在雅间里与卖主相谈甚欢。

孟子骞。

发现她来了,卖主显得有些尴尬,但随即就热络地要替他们两人引见。

“不劳烦了,在云州,谁不识孟爷。”

然后她就坐下来,默默地吃茶,卖主显然感受到了她的不快,也不好意思当着她与孟子骞任何一方的面与另一方谈生意,如此闷坐了一会儿,先架不住告辞了。

留下她与孟子骞,气氛更加沉默。

她拿过手杖起了身,“姑娘要走?”孟子骞也站了起来。

她不答,向外走去,他随之跟上。

脚踝还在痛,所以她走得很慢,也因此意识到孟子骞是有意跟着自己,就在她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听他抢先说:“原来……一直是姑娘在与孟某为难。”

“这话说的,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敢与孟爷为难?”她轻声笑,“天下之利,能者得之,不是么?”

“呵。”他干笑了一声,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也不由自主地站住了。

只见他招了招手,一个小丫头提着篮子一路小跑着过来。

她皱着眉头看他买了一枝杏花。

“孟爷这是做什么?”见他将花向自己递过来,她不禁抓紧了手杖。

“哦,有个故人最爱杏花,往昔孟某每到这个时节总要买了送她……惯了,如今见到卖花的就想买一枝。”他笑了笑,那笑容竟有些腼腆,“可我一个大男人拿着总不好看,不如借花献佛,不知芸姑肯笑纳否?”

她冷冷地看着他。为娶豪门大小姐,他无情抛弃我,我发财后他送花讨好。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认出她来。就算他已经见过她不戴面纱时的样子,他也不可能再认出她来。容颜毁损,声音也在火场被浓烟熏成了嘶哑——

凤歌已死。

可如果他没有认出她,又为什么要有这番做作?他口中的“故人”分明就是她——因为生在二月,所以她最爱杏花。

他在试探什么?

“却之不恭,我就收下了。”最终她这么说,稳稳地接过了那枝杏花。

4

花若离枝,明媚鲜艳能几时?

几天后的夜里,那枝杏花落下了最后一片花瓣,只剩了光秃秃的枝干。

她坐在案边望着出神。

“芸姑。”不知什么时候白文仲进来了,他看上去不太好——白月的魂一事闹得甚嚣尘上,这几天他一直坐立难安。

她还没告诉他自己那天晚上也看到了白月。

“什么事?”她让出地方给他。

“脚还痛?”他问。

“好多了。”她笑着宽慰道,白文仲却半信半疑,“可你……看着不太好。”

她沉默下来。

或许是真的不太好吧,河湾的事情孟子骞已经插手,先机已失,后续如何她还没有想好。还有他此前的试探……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这时青年终于坐了下来,恳切地问。

看着白文仲认真的面孔,她却只觉得无奈——他能做什么?除了作为台面上与白家交涉的最佳人选。

忽然心念一动,“你在家的时候,与五姨太,或者白奇可亲近么?”

白文愣怔了一下。

“五娘年少……见了我总是躲得远远的。”他回忆着说,“九弟倒是与我很要好,对了,前些天我还看见他……”

“既然如此,”她立刻道,“你想法见白奇一面,我想通过他和五姨太联手。”

“嗯?”他惊讶地看着她,“不成的,五娘向来胆小怕事。”

“未必。”她耐心解释道:“白奇年纪渐长,对孟子骞来说自是越来越碍眼,这点五姨太不会不在意。”

她顿了一下,“天下的母亲都一样,她会与我们合作的。”

一片寂静。

她清楚地看到白文仲的目光渐渐染上了恐惧,“怎么了?”她问,青年有些畏缩地低下头去,“芸姑你变了……”

这是什么话,她想,人总是要变的。

更何况白文仲又何曾真正地了解过她?

后来白文仲成功与白奇会了面,每次会面后也会把详细情形告知她。然而事情进展得顺利固然好,但每每白文仲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会让她觉得焦躁。

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并不赞同她利用他的亲人。

而她则忍不住想,有朝一日当白文仲意识到她一直也在利用他时,又会作何反应?

到那时,她连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大约也会失去。

又或者,她本就已是一无所有。

这天夜里,她又去了花神庙。

还记得六岁那年随父母迁来此地,入城之前父母带着她到此参拜,母亲指着栩栩如生的塑像说:“从此以后,便由神明来庇护我们凤歌了。”

可后来无论父母离世也好,火场之中受困也罢,不管她如何祈求,都不曾得到神明的半分垂怜。

然而即便如此,这里对她依然是重要的地方,心中不宁时,便想来此。

深夜,月华如水,万籁俱静。

她独自走进了破败的花神庙,然后吃惊地看到已经有人在那里。

孟子骞。

5

她站在离他只有几步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孟子骞一动不动。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就在她转过身想要离开时,身后孟子骞忽然大叫:“凤歌!”

她猛地止住了脚步。

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声音,只不过她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她。

“孟爷这是喊谁呢?”维持着平稳的声音这么说,她回身面对他。

只有花神知道她心跳如雷。

“原来是芸姑。”孟子骞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么晚了,芸姑来这里做什么?”

“拜神,听说庙中花神灵验,故深夜造访。”她如今说谎不用打草稿,信手拈来就是满口胡言。

连孟子骞都愣了一下。

“没想到会扰了孟爷,是芸姑失礼,告退了。”这么说着她正要走,却见他抬起右手:“芸姑认得此物么?”

她看了一眼,认出那是日前自己放在神案上的耳坠,金丝掐成杏花之形,上头镶嵌的芙蓉石在月光下反射着清冷的光。

竟被他得去了……

可见此地平日真是没有人来的,所以——

孟子骞又为什么要来?

心下五味杂陈,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耳坠子?怎么只有一只?孟爷莫非来此找另一只?”

孟子骞摇了摇头。

“我在找这耳坠的主人。”他说着忽然向她走来,“芸姑可知她的下落?”

他已经认出了她——这个念头顿时闪现在她的认知里。

她是跑着离开花神庙的,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自己那样拼命地跑,直到筋疲力尽才停下来。

远处依稀有人在喊着芸姑,初时以为是孟子骞,再听却是白文仲的声音。

片刻之后,青年找到了她。

“这三更半夜的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跑出来,亏得下人们记得你来过这里……”白文仲举着火把,火光映着他满头的汗珠。

她忽然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将这样一个善良的人牵扯进她的复仇。

“芸姑,回……”笑着这么说的白文仲,忽然张口结舌,瞪圆了眼睛看向她身后。

她回过头去——

是白月。

她还是那天晚上那个样子,白衣,散发,苍白的脸色,空洞的眼神。

“大姐……”白文仲怔怔地迈了一步。

忽然白影一晃,白月又躲进阴影里去了。

“大姐!”青年急了,急欲追去,却被她一把拽住,“不能去!”

“放开我!你放开我!那是大姐,不会错的!”白文仲的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儿地就想挣脱她的手,“她一定是要和我说那件事!她……”

啪!

她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白文仲苍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指印,他被打得懵了,一下子安静下来,抚着脸,愣愣地看着她。

“清醒些她要能对你说早说了。”心知现在和白文仲说世上没有魂魄他也听不进去,她索性骗他:“你难道没听过那东西是最怕阳气的,你这么跑过去,把她的魄冲散了,她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胡说八道,可白文仲听了顿时萎靡下来,“那怎么办?”

她眨了眨眼,“你刚才说……大小姐想和你讲什么事?”

这时白文仲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犹豫了半天才小声道:“五娘和我说,她查到一些事,当年很可能是孟子骞买通了替大姐看病的苏大夫,毒死了大姐。”

她一怔。

“怎么不早说!”吼了白文仲一句,随后她又沉默下来,看着被月光映成银白色的地面出神。

许久,当白文仲忍不住要开口时,她却抢先道:

“七少,想查清真相只有一个办法。”

白文仲疑惑地望着她。

“开棺检验。”

6

虽然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风波让她想到可以以此为借口追查白月当年的死因。但开棺这种事当然不能由她一个外人提出来,甚至白文仲也不合适。

所以在白文仲的安排下她与五姨太会了一次面,一是想听听对方所掌握的情报,二是希望五姨太向白氏的长辈们提出开棺的请求。

没想到一见面,五姨太就说:“苏大夫愿意指证孟子骞。”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半个月后,白家要开棺的消息轰动了整个云州城。

开棺这天,她与白文仲亦受五姨太之邀去了白氏宗祠。

白家是云州望族,开棺这种大事,又牵扯上日后族中的权力更迭。于是人人都仿佛这事儿和自己大有关系似的,里三层外三层将白氏宗祠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和白文仲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他们进去后大门就关上了,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白家的长辈们都在堂上坐着,孟子骞与五姨太也都在。而她跟在白文仲的后面进到堂上,随他行过礼后就在一边坐了。

恰好在孟子骞的对面。

她尽量坦然面对他,但见他神情漠然,又忍不住猜度这会儿他心里会想些什么?

不多时又有两个人来了,分别是城中的老仵作和提刑官。

族长立刻宣布开始开棺。

白月的棺材几天前就被起了出来停在宗祠后的空地上,眼看着老仵作和提刑官向后头去了,长辈们开始窃窃私语,但过了一会儿就渐渐安静下来。

祠堂上,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约莫一个多时辰过去,只见老仵作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盘子来到了堂上。

揭开白布,盘中的两块骨头表面呈现着惨然的青灰色。

白月确是被毒死的。

“孟子骞,你还有什么话说!”五姨太率先发难,起身指着孟子骞。

眼看白文仲也要跳起来,她赶紧死死拉住他。

“少安毋躁。”她在他耳边轻声道。

那厢五姨太在一番声色俱厉的指责后,见孟子骞不为所动,索性使出了杀手锏——她叫来了苏大夫。

年迈的老者颤巍巍地上了堂,身后有人捧着一个小盒子,到了众人面前,打开——里面竟装满了金锞子。

“孟爷……当日老朽迷了心窍收了你的好处,遭了报应……”

苏大夫说,当初他幼子急症,等着贵重药材续命,孟子骞便是以此为代价,要他在白月的药中加了一味乌头。

举座哗然。

多年来苏大夫一直深受白家信任,而他与孟子骞无怨无仇没有陷害其的道理,更何况他丧子确有其事,还有这盒黄金……

这人赃并获的情形让堂上顿时炸开了锅,长辈们纷纷吹胡子瞪眼地指责孟子骞禽兽不如,谋财害命——

她看了看身旁的白文仲,见他目眦欲裂,若不是有她拉着恐怕已经扑上去与孟子骞拼命。

然而当事人却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这弥天大罪的指控与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忽然他掸了掸袖子上的灰,慢慢站起身来。

“只有这样?”

孟子骞笑了笑。

“要说人证,我也有。”这么说着,他向外面大喊一声:“常贵!”

听到这个名字苏大夫便打了个哆嗦,待看到那个进来的人,老人竟一下瘫坐到了地上。

皮肤黝黑,结实的五短身材。堂上众人认出那的确是失踪了数年的常贵,只是他和众人记忆中的样子有所不同——

他瘸了。

7

“常贵,多年不见,大伙都想念你得很,尤其是你师父……还不快和大伙说说这些年你都有什么际遇?”

孟子骞拉过当年药铺的学徒,冷笑着看向缩成一团的苏大夫。

她则在心底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随后只听常贵在堂上将当年苏大夫如何指示他制毒,如何毒害白月,事后又将他推落山崖的种种巨细无遗地道来。

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最后,当有人问起究竟谁是幕后主使时,只见常贵毫不犹豫地指向面色惨白的五姨太,“是她!”

“血口喷人!”五姨太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孟子骞!若不是你害死了她,白月又怎会冤魂不散?!她天天夜里在宅子里出现,就是恨你……”

忽然她顿住了,双眼骤然睁大,张开的口也忘了合上,就维持着这样惊恐的表情,直勾勾地向上看着。

所有人不禁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作品名:《五十弦之杏花寒》,作者:橘文泠。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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