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店防疫一線上被迫“閒下來”的“忙人”——“張無聊”

記者 李慶宇 通訊員 李露

他是一個閒不住的人。單位公安信息化管理,有他;訓練基地新址遷建,有他;舉辦無人機培訓班,有他;參加“無人機挑戰賽”,還有他......可是,這次指導各區縣利用警用無人機抗擊疫情,工作開展到一半,他卻“失蹤”了。

會議室外,夜幕深沉,寂靜無聲。會議室裡,燈火通明,人影攢動。已是晚上十點,淄博警察訓練基地警用無人機團隊和張店公安分局特警大隊無人機飛行中隊還在熱烈地討論著。

自從疫情爆發以來,根據市局部署,全市警用無人機緊急升空,與地面力量協同作戰。淄博警察訓練基地作為全省警用無人機培訓基地,責無旁貸承擔起了對全市各分縣局技術指導。空中喊話開展防疫宣傳、利用空中視角規劃勤務區域、運用拋投功能提供緊急服務、加強路面管控啟動戰時交管、利用噴灑功能開展空中消殺、藉助夜視功能加強夜間巡查......基地治安教研室主任車穎帶領幾名團隊骨幹,多日以來往返於各區縣之間,啟動戰時機制,送教上門,悉心指導。

2月11日晚,在張店奔波了一天後,大家正在特警大隊會議室作總結。平日裡喜歡說笑的“張無聊”卻顯得有些沉默。過了一會,他站起身走出會議室。很快,車主任收到了“張無聊”的微信:“老車,我感覺有點不舒服,早走一會兒。”車主任微信上叮囑了一下路上注意安全,不動神色地繼續和大家討論。

會議結束,他第一時間給“張無聊”打電話想詢問一下情況。電話裡卻傳來了關機的提示音。再打,還是關機。這樣反反覆覆七八次,他越發焦急,只得短信、微信留言:“發生什麼事了?開機回電!”

輾轉反側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接到了“張無聊”妻子的電話:“玉森住院了,突發心臟病......”

张店防疫一线上被迫“闲下来”的“忙人”——“张无聊”
张店防疫一线上被迫“闲下来”的“忙人”——“张无聊”
张店防疫一线上被迫“闲下来”的“忙人”——“张无聊”

雖“知天命” 卻飽含激情

“張無聊”,不無聊。其實,他很有料。

熟悉“張無聊”的人都知道,他的真名是張玉森,是淄博警察訓練基地的一名教官。1993年7月,從山東理工大學畢業後,他便在訓練基地紮了根,先後在交通教研室、科技信息中心工作至今。除了日常公安信息化方面的教學研究以外,他還承擔基地所有內、外信息網絡的日常保養維護工作。2018年初,訓練基地遷址。張玉森作為公安信息化方面的行家裡手,順理成章參與其中,主攻基地新址智能化建設工作。

1969年出生的他已經年逾五十。許多人邁入“知天命”之年,便開始聽天由命、無所作為,但是在張玉森眼裡,“知天命”意味著雖閱盡千帆,戎馬半生,明知道理想實現之艱難,卻依舊願意為之“發憤忘食”“樂以忘憂”。

無人機是近幾年發展起來的新事物,這一領域基本上是年輕人的“天下”。2017年,一次溧陽之行打開了張玉森探索無人機領域的大門。從認識無人機的型號、功能,到學習操控,再到後來的調試、維修,張玉森就這樣從一個對無人機一無所知的門外漢,變成了“達人”。

作為訓練基地警用無人機骨幹力量,他成功舉辦了全省公安機關四期警用無人機培訓班,擁有公安部警用無人機駕駛資質;帶隊參加“無形截擊2019無人機挑戰賽”;2019年5月份參加公安部組織的警用無人機教官考官培訓,擔任首期班班長,並獲得優秀學員稱號。很難想象,這位年逾半百的人在一群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中“虎口奪食”,並且取得如此驕人的成績。而他,做到了。

這次操控無人機投入戰“疫”,張玉森連續十幾天和團隊成員從早上七點開始工作至晚上九點。在一天的工作結束,大家都解散回家後,他還要繼續對無人機進行檢測、調試,確保第二天能正常飛行,每次到深夜才能休息。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打倒了這個不知疲倦的“硬漢”。後來大家才知道,當天晚上開討論會時,他不時感覺心臟間斷驟疼,在實在無法忍受後,他才離開了會場開車直奔醫院。到了醫院,醫生在給他做檢查時,他依然放不下工作,準備給同事打手機交代一下第二天需要做的事情。“憤怒不已”的醫生狠狠批評了這位“不要命”的工作狂,關掉了他的手機。

即使這樣,他仍然不顧醫生“儘可能靜臥,減少活動”的叮囑,一出院,立馬讓妻子開車載著他回到辦公室,把需要調試、修理的無人機取回家,想著一旦自己感覺稍微好轉,可以立即著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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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願望 是活成一束光

說到張玉森的一身本領,很多是被同事的需求激發出來的。有一次,一位同事電腦出了問題,請他幫忙修理一下。他忙了很久才把問題解決了。這件事讓他反思了很久,他想,如果自己的技術再精湛一些,便可以更快地給他人解決問題。於是,他利用業餘時間更加努力地學習鑽研,就是為了別人有需求的時候,自己可以伸出援手。這麼多年,訓練基地沒有受過他幫助的人寥寥無幾,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你有求,我必應”,無一例外。

2015年,張玉森做過一次大手術,由於腎上長了腫瘤,導致部分腎臟被切除,隨後又經歷了兇險的術後感染,所幸最後康復。在邁過了人生的這個坎後,原本就豁達的他更加恣意灑脫、大氣淡然。有一次,同事張遠鍇和他去外地出差,被他身側的那道二十多公分長的手術刀疤駭得叫出了聲,他卻輕描淡寫地自嘲:“身上沒有點疤痕,算什麼男子漢!”雖然他是單位的“老同志”,但是卻從不倚老賣老,總是喜歡和晚輩說說笑笑。有時候大家開他的玩笑,他也不惱怒,樂在其中。失戀了、和父母鬧彆扭、孩子不聽話......大家有了煩心事,都喜歡和他“倒倒苦水”,他也樂於做一個“傾聽者”,說說笑話,開導幾句,對方內心的不如意煙消雲散。

和張玉森聊起工作種種,他最喜歡談的,還是無人機。他說,他喜歡無人機“鷹擊長空”的感覺,可以獲得無比遼闊的視野,看到在地面上看不到的遠方。

他說,站在地面上,只能等待光照過來。而無人機身處蒼穹,那是光來的方向。他不喜歡只站在地面上等待光芒照亮自己,而是想象著自己是一束光,從高空彌散下來,照亮別人。

也許,他不知道,他在大家的心裡,已經活成了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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