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宛如一驚,連忙把腳從施然的背上收回來,迎上前去,“鈺霖,你怎麼來了?”
“司機說你到這裡來了,我怕你出事,過來看看。”剛才,他沒有看錯吧?王宛如好像……踩在施然背上?
“哈。”施然一聲冷笑,“白先生這可就多慮了,王小姐可不是誰都能傷害得了的。”
白鈺霖的目光落到施然身上,小小地吃了一驚。
這才多少時日,她整個人憔悴得就好像行走人間的幽魂,原本燦若寒星的眼眸,暗淡得沒有一絲神采。
白鈺霖心裡忍不住生出一絲惻隱來。不等他說話,王宛如就連忙說道,“鈺霖,我來只是看看施小姐,既然她沒事,我們就先走吧。”
說著,不由分說地拉過白鈺霖,逃一般地離開了。
白鈺霖從病房裡出來就一直不說話,王宛如唯恐他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小心翼翼地問道,“鈺霖,難不成你也以為我是施小姐說的那種人嗎?”
“當然不是了。”白鈺霖心不在焉地說道,“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畢竟,施然的爸爸已經去世,他真正的仇人也死了,施然……畢竟是愛過他的人,這樣做,未免太殘忍……
“你什麼意思?”王宛如猛地停下腳步,“白鈺霖,那你覺得她戳瞎我的眼睛就是對的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鈺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王宛如就冷哼一聲,一把打掉了他的手,離開了。
另一邊,施然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唐醫生嗎?我有個事情要你幫忙……”
她掛上電話,轉頭“看”向窗外。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既然老天不報,那她就自己出手,為自己討回公道。
“嗚——嗚——嗚——”
一陣電話震動聲將白鈺霖的思緒從工作中拖了回來。他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個陌生號碼,忍不住皺起眉頭,到底還是接了起來,“喂?”
“白鈺霖,”電話那頭傳來施然的聲音,白鈺霖一時之間有些陌生,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聽施然這麼叫他,只聽施然說道:“今天晚上六點鐘,東山山頂,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你又耍什麼花招?”白鈺霖連忙收拾心情,“我可沒有時間精力陪你玩兒。”
“你母親是不是真的被我爸爸玷汙了,這件事情你不想知道嗎?”施然笑了一聲,“你要是不想,當然就可以不來。”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白鈺霖看著暗下去的電話屏幕,慢慢地握緊了電話。
這是一個,他無法拒絕的誘惑。
晚上不到六點,王婉靜就出現在了東山山頂。
見到坐在輪椅上的施然,她充滿戒備地問道,“施然,你說的另一部分遺產,在哪裡?”
“彆著急,我可不是大善人,沒那麼輕易地給你。”施然摸了一下手錶,還不到時間,她不僅叫了王婉靜,還叫了白鈺霖和王宛如。
這三個人,一個都跑不掉。
思及如此,施然臉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這裡就我跟你兩個人,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爸爸是怎麼死的了吧?”
“原來就是這個。”王婉靜聽到沒人,放鬆起來,“不怕告訴你,我跟在你爸身邊,雖然沒能嫁給他,但這些年來多少還是又累自己的勢力。你爸公司的事情,我透露了一些給白鈺霖,他那麼聰明,自然就抓住不放了。你爸眼看著自己的家業虧下去,一時激動,就突發心梗,死了。”
“哦。”施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讓我猜猜,在突發心梗之前,你肯定還‘忘’了給他吃藥吧?我爸忙起來連飯都忘吃,吃藥更是不會記得了。”
王婉靜臉上一僵,隨即笑起來,“是啊,忘了。但那又怎麼樣?警察也不能說我什麼,他們能說,是因為我忘了給你爸爸喂藥,導致他死亡的嗎?”
“不能。”施然笑了笑,“那,白鈺霖的媽媽,怎麼回事?”
在門外,正要衝進去制止王婉靜的王宛如被和她一起趕來的白鈺霖死死地拉住了。
他盯著裡面的兩個女人,不顧王宛如的掙扎,硬是把她拖到了外面,捂住了她的嘴,跟著他一起,聽即將到來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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