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面紗
關注我，你的心事，說給我聽
年輕的時候，我們總是要問，男人到底愛不愛自己。通常，男人不會說，也不會告訴你答案。
女人想知道，男人卻不說，於是就從此“鬥爭”了一輩子。
我常說，我從不羨慕街頭擁吻的年輕情侶，卻羨慕街角互相攙扶的老年夫妻。他們蹣跚的步履背後，有著怎樣的婚姻故事，才是我最關心最想要的。
年輕情侶擁吻，多半是激情之愛，能夠維持多久，不得而知。激情過後，又有多少人，能熬過漫長而無味的婚姻生活？
婚姻就像一輛列車，有的人，中途下車了，有的人堅持著坐到底，這段漫長旅途中，就像《囧媽》裡的徐伊萬一樣，會遭遇親子矛盾，會遭遇婚姻危機，會遭遇職場危機，總之，人生就像一場，充滿變數的旅途。
老家有位老奶奶，今年已經75歲了，她和老伴的感情，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受，有著恨，有著愛，又有著別人不能理解的因素存在。
她的老伴今年80歲了，臥病在床，需要人照顧。老奶奶起早貪黑，忙上忙下，太陽好的時候，將老伴推出去，曬太陽；起風的時候，給他披上外衣。
別人也許會說：哇，老奶奶很愛自己的老伴啊，這麼細心。
然而事實上是這樣嗎？好像又不全是愛。
老奶奶會在做這些事的時候，罵罵咧咧：“死老頭子，還不死，我年輕的時候被你拖累，到老了還被你拖累。”
言語之中，少不了埋怨。看來，年輕時，沒少發生“恩怨”。
年輕的時候，老奶奶很苦，嫁到老伴家裡，連張像樣的床都沒有，還是婆婆留下來的，婆婆的女兒結婚，有了一點小錢，做了一張新的床給她睡，舊的那張，就留給年輕時的老奶奶睡了。
從那一刻起，老奶奶別提多恨老伴，連張婚床都買不起。
人生就像一個開弓的箭，沒有回頭路，女人的命運，更是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禁錮了一樣，一輩子都改變不了。
老奶奶除了生孩子照顧孩子，就是在做家務，做農活，從早忙到晚，都無法改變生活的窮困。
那個年代的女人，信奉“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可是這樣的婚姻，不僅沒有多少改善自己的生活，反而增加了不少煩惱，好像一輩子都在操勞忙碌。
老伴脾氣不好，掙不到錢，又受不了老奶奶的埋怨，兩個人就少不了口舌之爭。
夫妻爭吵，作為旁觀者，總會覺得這多大點事，有什麼好吵的，而作為真正的當事人，才知道那樣的爭吵，夾雜著多少哀怨、無助和氣憤。
年輕的時候，老奶奶想過離開，那時候不叫離婚，也很少人會離婚，若婚姻實在過不下去，就直接離開婆家，去別的地方了。
老奶奶終究還是捨不得那幾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也想通了，作為女人，離開了一個家，還得到另一個家，才能活得下去，與其這樣，還不如繼續待在這個家裡。
年輕的老伴，對老奶奶一點都不好，動不動就指責老奶奶鼻子罵。男人自己無能，往往會將責任怪罪在女人身上。
老奶奶說：“我不怕你罵我，日子還長著，有你好受的時候，別到時候，你求著我幫你。”
老奶奶所說的日子，無非就是老年以後，等到老伴生病了，幹不動的時候，才是他受折磨的時候。
老奶奶一直都將婚姻當成一場人生較量，看誰活得更好，誰活得更糟糕，誰的日子更可憐。
於是，老奶奶所謂的“報應”來了，人生如同日落西山，快落幕的時候，老伴病倒了。老奶奶以為，這就是對一個男人最好的報復，以為這樣，他就好受了，自己就開心了。
可是，老奶奶才明白，自己想錯了。
人到暮年，垂垂老矣，走完一生，老伴是病倒了，是不能動了，也不能罵自己了，可是，自己的日子也孤單了。
我們所以為的，丈夫生病或者出了什麼意外，就是對他懲罰，自己會釋懷，但真正到了那一天，卻發現，懷著恨意生活，除了恨，什麼都沒有留下。
一輩子在跟一個男人較量，看他會不會活得比自己差，可到頭來，自己也老了，也失望了。
因為，婚姻是二者合一，早已分不開彼此。
老伴坐在輪椅上，動彈不得，也不會說話，兩個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前方，猶如活死人。對於老奶奶來說，看到這樣的丈夫，就真的開心滿足了嗎？
她說：“看到他這樣，我還不如他直接死了呢。死，對於他來說，是解脫，對於我來說，更是。”
看吧，說到底，還是夫妻對彼此更瞭解。
瞭解，便是最深的愛。
我們以為一輩子吵吵鬧鬧的夫妻，沒有愛，可是真正等到那天不會吵了，才發現，這樣的人生，才是真折磨。
老奶奶說：“到了我這把年紀，才會發覺，一輩子跟男人較勁，真沒意思，以為他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就贏了，其實根本沒有贏，在生老病死麵前，我們都是輸家，免不了這一劫。”
《傲慢與偏見》裡說：“婚姻生活是否能幸福，完全是個機會問題。一對愛人婚前脾氣摸得非常透，或者脾氣非常相通，並不能保證他們就會幸福。他們總是弄到後來距離越來越遠，彼此煩惱。你既然得和這個人過一輩子，最好儘量少了解他的缺點。”
要我說，婚姻就是一個，不斷髮現對方的缺點，排斥、忍受、接納、排斥，無限循環的過程。
當我們忍受不了對方的時候，就會心生厭棄，希望他遭到所謂的報應，但真正等到那一天來了，又失落了。
人生從來都沒有所謂的輸贏，婚姻更是，所以，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請善待對方，善待自己。畢竟來人世間走一遭，結局都是一樣：死亡。
所以，請好好享受這個與愛人攜手一生的過程，少一些恩怨，多一些溫情，希望年輕的夫妻，都能想明白這點。
-end-
作者簡介：新面紗，原創情感作者，專欄作者，專注於探討婚姻、兩性話題，左手帶娃，右手寫稿。
閱讀更多 深情解讀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