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戲,藏文化的“活化石”,魅力無窮傳承沒有休止符


夏季,西藏仁布縣的青稞在田野裡茁壯,那些喜愛藏戲的藏族農人,在付出艱辛勞動料理青稞的同時,總會抽出時間,參加仁布縣的藏戲演出團組織的藏戲排練。大家歡聚在一起,按照藏戲的曲目進行排練,一招一式都認真精細。

我走進仁布縣採風時,縣裡文化局的同志向我介紹了仁布縣藏戲團的情況,並帶著我在仁布縣廣場上觀看了藏戲表演,我立刻被藏戲的神采吸引,顧不得高原反應帶來的行動不便,立即投入採訪拍攝。

藏戲團團長旦增,從5歲時跟著阿爸學習藏戲,他能夠演出多個曲目的藏戲,他的藏戲表演,有著雅魯藏布江的豪放,有著喜馬拉雅山的雄奇,深得藏族同胞的喜愛。

旦增出任縣藏戲演出團團長後,他把精力都用到組織藏戲愛好者們的排練和演出上,一年四季,從不懈怠,藏戲的精彩因為他們的演繹得到傳承。 旦增告訴我,他帶領的這支藏戲演出團的演員們來自鄉村,演員們就是普通的藏族同胞,他們平日裡都愛好藏戲,只要有時間大家便研習藏戲,目的是讓自己的舞姿更加嫻熟和瀟灑,在為同胞們演出精彩的藏戲時,能夠把藏戲的神韻風采送給藏族父老鄉親和各地的遊客們。

每次藏戲演出,周圍方圓十里的群眾都會來觀看,演出現場常常是圍的水洩不通。


藏戲,藏語叫“阿吉拉姆”,是藏族地區普遍流行、在祖國百花藝苑中獨具特色的一個劇種。 藏戲文化歷史悠久,是一門起源於公元8世紀的藏族藝術形式,被譽為藏文化的“活化石”。

2006年5月20日,藏戲經國務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2009年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類口頭和非物質遺產代表作”名錄。

據瞭解,仁布藏戲是在所有藏戲劇團和流派中藝術方面發展完備豐富、影響大、流傳廣的一種。

旦增告訴我,藏戲是以民間歌舞形式,表現故事內容的綜合性表演藝術。從十五世紀起,噶舉教派僧人唐東傑布立志在雪域各條江河建造橋樑,為眾生謀利。他煞費苦心,募籌造橋經費,雖然三年多的努力,尚未成功。後來,他發現虔誠信徒中有生得俊俏聰明、能歌善舞的七姊妹,便召來組成戲班子,以佛教故事為內容,自編自導成具有簡單故事情節的歌舞劇,到各地演出,以化導人眾、募集經費。這就是藏戲的雛形。

為此,人們把唐東傑布視為藏戲的祖師;又因藏戲最初由美貌出眾的、仙女般的七姊妹演出,人們又把藏戲叫做“阿吉拉姆”。“阿吉”,藏語意為大姐或女性;“拉姆”,意為仙女。當然,經過很多民間藝人的加工、充實、豐富和提高,藏戲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樣了。但是,藏戲真正形成自己的一套藝術形式,恐怕也是十七世紀以後的事情。


在藏戲排練現場,旦增應我的邀請,邊表演藏戲,邊介紹藏戲豐富的文化內涵。藏戲在幾百年的表演實踐中,逐步形成了一種比較固定的程式。藏戲的演出,一般是廣場戲,少數也有舞臺演出形式。演出時,化妝比較簡單,除戴面具外,其他就是一般的粉面與紅脂,沒有複雜的臉譜。樂器也較簡單。打擊樂只有一鼓一鈸,演出時有一人在 旁用快板向觀眾介紹劇情發展情況。

劇中人道白很少,演員專心致志地吟唱,由於廣場演出,演員的唱腔多高昂嘹亮,拖腔也多,顯示出粗獷有力的性格。後臺一般有幫腔,形式與川劇差不多。

藏戲唱腔很多,大致分為表現歡樂的長調,藏語叫“黨仁”;表現痛苦憂愁的悲調,藏語稱“覺魯”;表現敘述的短調,藏語稱“黨統”等等。武功、舞蹈、技藝在藏戲演出中,也廣泛運用。一般是演唱一段以後,便出現一段舞蹈。舞蹈動作很多,爬山、行船、飛天、入海、騎馬、鬥妖、擒魔、禮佛等等,都有一定的舞姿。     


藏戲的演出時間可長可短,有的演幾小時,有的演一、兩天,過去連演幾天的情況也有。要演長,則細唱細作;要演短,則用後臺快板道白,敘述劇情,一下子跳過去。一般每臺藏戲都可分為三大部分:一是“溫巴頓”,意為獵人淨地,就是身著獵人裝束手持彩箭首先出場,淨場地,高歌祝福。其次是“加魯欽批”,即太子降福。就是著太子裝束者登場,象徵加持舞臺,給觀眾帶來福澤。最後是“拉姆堆嘎”,即仙女歌舞。

就是著仙女裝者慢慢起舞,表示仙女下凡,與人間共享歡樂。這就是藏戲開場的序幕。二是“雄”,也就是正戲。三是“扎西”,即告別祝福儀式。

為了傳承藏戲,旦增和他的藏戲演出團的演員們活躍在日喀則的大地上。一次去鄉村演出趕上暴雨,在過河時,一位演員掉進了湍急的河流,多虧大家帶著繩索,才挽救了那位演員的生命。“演出藏戲,也是要付出生命努力的。”旦增告訴人們。                

旦增和他的團隊傳承藏戲的辛苦付出,感動著無數喜愛藏戲的人們。他們演出的《白瑪雯蚌》《蘇吉尼瑪》《卓瓦桑姆》《智美更登》等藏戲劇目廣受推崇。旦增告訴我:“藏戲傳承非常有意義,人們可以近距離接觸藏戲這個傳統文化,今後我們也將以此為契機,繼續加大傳承力度,讓人們感受到傳統文化特別是藏戲的魅力,人們多瞭解藏族傳統文化。” 正是這精彩的藏戲,傳承著藏民族多姿多彩的文化,給了人們生活和勞動以豐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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