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詳解:給所有曲解孔子的人(28)

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曾子曰:“君子思不出其位。”

詳解:“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剛在上一章說完,怎麼又來一次?其實,在原來《論語》的排序中,上一章出在《泰伯》一篇,而這一章出在《憲問》一篇,由此也見原來編排的混亂。前章,只記錄了孔子的原話,而本章,增加了曾參(孔子關門弟子)的話。但就是他這話,使得千古以來無知之徒的錯解錯上加錯。當然,責任不在曾參,只是更暴露了無知之徒妄言《論語》、妄批《論語》的可笑。先引用一個通常的關於本章的解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那麼,在其位就要謀其政了。不過,謀其政也應“思不出其位”,不越出自己的職位範圍考慮問題”。這類的解釋,都是錯得一塌糊塗。

而對於該句的批判,在現代,最出名的可能要算魯迅在《且介亭雜文·隔膜》裡的冷嘲熱諷,引用如下:“奴隸只能奉行,不許言議;評論固然不可,妄自頌揚也不可,這就是“思不出其位”。譬如說:主子,您這袍角有些兒破了,拖下去怕更要破爛,還是補一補好。進言者方自以為在盡忠,而其實卻犯了罪,因為另有準其講這樣的話的人在,不是誰都可說的。一亂說,便是“越俎代謀”,當然“罪有應得”。倘自以為是“忠而獲咎”,那不過是自己的胡塗。” 這以打倒孔家店為忽悠的魯迅小兒,因此文就把自己的無知永遠釘在歷史的恥辱架上。他根本就不知何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更不知何謂“君子思不出其位”。以其陋識而發如此無恥之言,其人之無恥可想而知。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真義,在上一章裡已經說了,不再贅言。至於“君子思不出其位”,朱熹比魯迅等白話痴兒還是要高明一點的,至少知道這其實是《易經》“艮卦”象辭的引用,也就是說,朱熹正確地指出了,曾參是引用《易經》“艮卦”象辭來解釋、印證“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當然,這其實也不需要什麼工夫,對四書五經熟悉的人,都知道“君子思不出其位”這話的出處。但知道出處並不意味著真明白,朱熹之流比魯迅之流也就好這一點兒,至於意義上,都是蛤蟆跳水、撲通撲通。更有今人李澤厚之流,認為曾參相對孔子可以有多種原因、解釋的話顯得太保守了,證明這類人根本就不知道何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更不知道何謂“君子思不出其位”。

“艮卦”,其象“兼山”,兩座大山夾著,《彖傳》說“時止則止,時行則行;動靜不失其時,其道光明。艮其止,止其所也。”這是什麼意思,就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就是本ID在上一章裡相應的解釋。對於喜歡撲通撲通的,以為本ID所解是胡編亂造,故意曲解聖解孔子的意思,但卻不知道,本ID所解皆不出孔子其義,象辭、《彖傳》也是孔子所寫,即使像錢穆之流,懷疑象辭、《彖傳》是後出,但也不可否認象辭、《彖傳》所論是孔子、儒家所認同的。而由《論語》、象辭、《彖傳》之契合,可見本ID解釋的客觀公正、不偏不倚。

六經且不能注我,更非我注六經,一部《論語》、一個孔子,又怎能困得住本ID?本ID無所住而生其心,無所視角而生其視角,看孔子、馬克思的思想如看自己掌紋一般,所以才如此輕易就能發前人所未發,煉《論語》500多章散金為一金刀,橫掃兩千多年來一切陳言濫調。別認為本ID能有如此之解,一定熟讀《論語》N遍。說實話,本ID還真沒太認真看過《論語》,只是見其文就自識其義,一氣貫通,如見故物,如觀掌中果,哪用看N遍才明白、貫通?回到本章,“君子思不出其位”,“思”不是通常魯迅、錢穆、李澤厚之流所認為的“思想”,而是“司”的通假,“司”什麼?政,和“為政”是一個意思。“君子”,“聞、見、學、行”“聖人之道”的人,“思不出其位”,就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相應的解釋可參考上一章。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時止則止,時行則行;動靜不失其時,其道光明。艮其止,止其所也”,這就是君子行“聖人之道”必須時刻謹記的。《彖傳》的話,這裡就不詳細解釋了,因為以後還要寫“《易經》詳解-----給所有曲解《易經》的人”。但有一點必須指出:“時”,不是依其時或與時俱進的意思,而是本書最開始幾章反覆強調的“與天其時而天與其時”;“止”,何謂“止”?就是上幾章反覆強調的“無所位而生其本、無所本而生其位”,這才是“止”,而不是通常所理解的“駐守、居住、停止、止息、阻止”等所謂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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