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文教育辯護》:你知道人文教育有什麼用麼?



《為人文教育辯護》:你知道人文教育有什麼用麼?


法裡德·扎卡里亞 著,6章,146頁

一本非常簡短的小冊子,讀庫有一個系列這樣的書,可以用來對某一個並不熟悉的領域做一個大致的瞭解和認知。

這種東西擱到日本就是頗有日本特色的“新書”,比如新經典去年引進的“巖波新書系列”,雖然個人讀了之後覺得並不好,但依然是一個窺探的全新途徑——其實大陸出版商引進的日本圖書中很多都是新書,那些短小,讀起來“拖泥帶水”講起事情事無鉅細的書,往往就是“新書”——有些時候驚訝於日本人的細,但討厭這種視野的小。

而《為人文教育辯護》則是由一位在印度出生的美國人所寫,整體給人的感覺與日本人的感覺完全不同,這本書寫得乾淨利索,直奔主題——為人文教育辯護。


《為人文教育辯護》:你知道人文教育有什麼用麼?


作者首先回憶了自己的受教育歷程——想要過好日子並不難,先上大學,退學,白天學計算機科學,晚上編程,開一個科技公司,迅速上市。這就是最新版的美國夢,如果不喜歡冒險可以學電子工程。

只有一件事情是你不應該去做的,那就是接受人文教育……


《為人文教育辯護》:你知道人文教育有什麼用麼?

人文教育在當下大學的崩潰是不用看美國如何的——我們又認識幾個學人文專業的人呢?一個學科的崩潰是共通的,天下都一樣——當然,作者本身從印度到耶魯留學這事本身就是一個認識自己的過程。

接下來作者回顧了人文教育的簡史,其實這部分可以作為一個“高等教育簡史”來看,畢竟高等教育這東西是純粹的舶來品,這自然是開頭就要講古希臘,其實雅典時代的教育就是一種培養公民的教育——考慮到公民的資格問題,其實就是一種培養奴隸主的教育。這種教育往往就是排斥生產的——奴隸社會的奴隸主們需要生產?而這背後的內容則是——語法、修辭、邏輯、算術、幾何、音樂、天文。


《為人文教育辯護》:你知道人文教育有什麼用麼?

這種教育到了中世紀末期成了文藝復興的土壤,這些大學也是人文教育的堡壘——只是從培養奴隸主變成了培養“貴族”——其實就是地主嘛。這些大學的精神後來也延續到了美國,耶魯為人文教育做了一個定義:

“人文教育不在於教授人惡化職業所需,而是為所有職業的共同點奠基。”

有兩種教育的目的

一種是訓練大腦怎樣思考

一種則是為大腦灌輸特定內容

而日漸崩塌的人文教育需要為“怎樣思考”落到實地上。

《為人文教育辯護》:你知道人文教育有什麼用麼?

這就是作者接下來的辯護:人文教育的核心美德是教你如何寫作,如何說話、如何學習——寫作才能清晰思考,說話才能發揮影響力,學習才能應對變化的世界。這是人文教育的作用所在,更是一種直接而又切到心頭的辯護之聲。

在有搜索引擎的時代,我們有必要在腦中塞那麼多“事實”麼?

我們區別於搜索引擎的,難道不是組織和利用這些“事實”的能力?

已知的事實如同舊傢俱,學習這件事情的目的到底是用舊傢俱,還是把這些舊傢俱打造成新桌椅呢?

其實行文至此,作者的辯護已經不言自明。

當然,作者這種換個視角來寫的說法讓人非常舒服——這種走出自己的環境去擁抱“受眾”的技巧非常棒。

《為人文教育辯護》:你知道人文教育有什麼用麼?

回到人本身,作者也非常理解當下的教育中有太多“技巧”而少了太多“人文”,越來越多的各種各樣的“藝術”的重要性已經講了太多太多,而人文教育對我們的作用可能還是落在人本身上——我們已經見了太多“垃圾人”,“人”的定義不僅僅是生物的,而可能是那些有別於“動物”的東西,人文教育擴寬我們的心胸,文學、歷史、生物、物理(在“沒有用”這個角度,理學和人文學到底達成了高度的統一)可能不會讓我們過上好日子,但是這些體驗是我們生活中的體驗的一部分,而這些會讓我們成為更好的自己。

《為人文教育辯護》:你知道人文教育有什麼用麼?

作者的話聽起來還是虛了一點,書的題目也不知道是不是讀庫自己起的,總讓我想起布洛赫的《為歷史學辯護》,當然,作者是達不到布洛赫的程度的,這本書也沒有布洛赫那種深深的絕筆感。可能只有人文學科才需要這種專門的辯護吧——畢竟思考的用途往往真的沒那麼大。

但是誰又能說思考是沒有用的呢?

以股票為例,

到底是“追漲殺跌”還是“低買高賣”?

到底是“跟風而動”還是“站著等等”?

面對本週一開市的3000股跌停,到底是忍痛割肉,還是再添一點?

每一個人,哪怕是不炒股的人,其實都時刻面對著選擇,只是這些選擇的結果不會像股票市場那麼立即顯現罷了。

人文學科的作用,或許就是在面對這些選擇的時候,讓所認為的就是所認為的。

讓大腦成為大腦,而不是復讀機。

擁抱人文,總是有些好處的。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