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點鐘播放完《東方紅》歌曲是廣播體操:難忘村中小喇叭


早上6點鐘播放完《東方紅》歌曲是廣播體操:難忘村中小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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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村中小喇叭

西華 彭世繁

今年春節,鄉鎮、村的大喇叭頻繁響起,播放著一個共同的內容,有些地方發生了疫情,鄉親們不要走親訪友,不要擺酒席聚餐,幹部、鄰里互相監督、互相檢查,搞好衛生、戴口罩,做好防控,確保群眾生命安全。這勾起起了我對村中小喇叭的懷念。

六十年代初,筆者出生於豫東一個偏僻的小村,我的童年難以忘懷的一件事,就是村中小喇叭。

那時村裡家家戶戶都必須安裝小喇叭,收聽上至中央、省、地區(現為市)、縣、公社(現鄉鎮)政策,下至大隊(現村委會)、生產隊(現村民小組)傳達各類政策和通知的小廣播。

那時村裡老年人,也稱小喇叭為“話匣子”。

村裡老年人,為何要把小小喇叭稱之為“話匣子”呢?因為小喇叭裡內容繁多,宣講政策、廣播新聞,戲劇、歌曲、相聲、小品啥都有,和大家拉家常時,嘴叭嗒、叭嗒個不停,別人根本插不上話,稱起話匣子一點也不過。話匣子同時,從早上6點鐘播放完《東方紅》歌曲和廣播體操後,一值不停的叭嗒完這事,又叭嗒到那事,直到叭嗒停播時間才消停。

在五十至九十那個年代,農村小喇叭普及率極高,大隊辦公室安裝的有、生產隊飼養室有,家家戶戶安裝的有,有的一家安裝了幾個。村裡人聽小喇叭除了喜愛聽《東方紅》和《大海航行靠舵手》等歌唱毛主席、共產黨紅色歌曲和戲劇外,喜歡聽新聞,瞭解黨的政策和新人新事,尤其喜歡聽當地新聞,除聽聽新人新事外,還想聽聽有沒有本村的人和事上廣播。

筆者是小喇叭的喜愛者、崇拜者,也是受益者,聽小喇叭有癮,天天“加班加點”聽,早上小喇叭一響就聽,中午吃著飯聽,晚上小喇叭不結束不睡覺。聽小喇主要是想掌握黨的方針政策,學習廣播稿寫作技巧,聽聽自己採寫的稿件採用了沒有。

70年代初,筆者還在上初中,聽著小喇叭,比葫蘆畫瓢寫廣播稿。

1971年夏,我寫了“李九大隊婦女主任帶領學生拾麥穗,保證小麥顆粒歸倉”的廣播稿,讓大隊幹部開會捎到公社廣播站。當晚,小喇叭裡傳來公社廣播站播音員:本站通訊員彭世繁報道,李九大隊婦女主任帶領學生拾麥穗,保證小麥顆粒歸倉……。仔細聽完播音員,播送完自己寫的新聞稿內容後,喜悅的心情難以言表。點上昏暗的煤油燈,拿出紙和筆,開始挑燈夜戰寫稿件。

這一發不可收,當時我激情澎湃,一邊拼命工作,一邊拼命學習,一邊拼命寫稿。我寫出了許多稿件,《老退伍軍人教群眾學打太極拳》、《老烈屬王學周學雷鋒》、《張洪義執行政策理直氣壯,按原則辦事寸步不讓》等。供稿的範圍也由公社廣播站、縣廣播站到省廣播電臺,後來同時為各級報紙供稿。那時投稿(剪信封右上角)免費,為我投稿大開“綠燈”,不然我連8分錢的郵票都貼不起。

我寫的《張洪義執行政策理直氣壯,按原則辦事寸步不讓》稿,被河南農民報頭版頭條刊發,並被評為省好新聞一等獎;《老烈屬王學周學雷鋒》稿被人民日報刊發。我多次被西華縣廣播站評為“優秀通訊員”,後來被縣委宣傳部表彰為“優秀通訊員”。1984年11月,我被評為河南日報模範通訊員,有幸參加了河南日報通訊員表彰大會。西華縣廣播電視局見我是個“人才”,1984年,破格招聘我為專職廣播站記者,專業從事新聞採寫工作,縣政府還為我辦理了農轉非。

是小喇叭引導了我,培養了我,造就了我,使我新聞由業餘變專業,身份由農民轉幹部,我十分感謝小喇叭。我加倍努力工作,白天為縣廣播站寫稿,晚上為河南日報寫稿。在縣廣播站10年,我在省報省臺發表了上千篇新聞稿。1994年,我被調到縣委宣傳部新聞科工作。

90年代初,隨著廣播器材技術的發展和農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昔日深受人們喜愛聽的有線廣播,逐步被技術先進收錄機和電視機代替,有線廣播完成了無她不可替代的光榮年代,淡出了人們視線。但她代表中國廣播事業從落後走向先進,在她擔當重任和承載那個時代,是任何先進東西永遠代替不了的,因為她記錄著中國廣播事業一個時代音符和一段段歷史。

人們永遠忘不了村中小喇叭,因為小喇叭廣泛普及,播音一天三遍,及時準確,讓人終生難忘。我與小喇叭情深義重、親密無間,是小喇叭引導了我,培養了我,改變了我的人生道路,我永遠感謝小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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