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辛棄疾1162》

《辛棄疾1162》是由浙江美視眾樂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共青團中央網絡影視中心聯合制作出品,張哲執導,謝苗、南笙、鄭文森、顏世魁主演的歷史英雄史詩電影 。


電影《辛棄疾1162》


該片講述了辛棄疾心懷收復故土、一統山河的偉大抱負,從率鄉親起義到投靠起義軍,從一介書生到馳騁疆場的將軍,始終堅持報國信念、家國情懷的故事 。

劇情簡介:

1161年,大宋國土幅裂,金主完顏亮侵佔中原,並再欲大舉南侵。中原百姓不堪嚴苛壓榨,奮起抗金,年方二十一歲的辛棄疾聚集鄉眾參加了由耿京領導的一支聲勢浩大的起義軍,戰功赫然。1162年,力主驅逐侵虜、收復失土、實現統一的辛棄疾,奉命南下說服南宋朝廷北伐,在他完成使命歸來,卻見主帥耿京被叛徒殺害後義軍潰散的亂狀。俠義所使、激憤所驅和再凝義軍士氣所謀,辛棄疾率五十多騎突襲數萬人金軍大營,生擒叛徒南歸,寫就一段悲壯的崢嶸歷史

電影《辛棄疾1162》

觀影感受:

對於電影不想多說,基本上描述了稼軒先生青年時期的一段“傳奇”故事。基本尊重了史實,在某些地方增加了部分虛構人物,但不損害整體結構。其中,耿京、義端、賈瑞、張安國等人都是比較尊重歷史描述的。此外,電影對服飾道具方面也是花了一些心思,雖然算不上“考據派”,也看得出頗有心思。

電影《辛棄疾1162》

比方說,電影中虛構的人物“榔頭”,多數時候使用錘、斧一類的鈍器兵刃。這一點除了塑造人物的需要以外,也是遼宋夏金元時期的特色。自五代十國以來,重甲兵得到了相當程度的發展,金軍精銳“鐵浮屠”就是其中極致化的代表。重甲對於刀劍等刃器有著很好的防禦作用,但對於鈍器的防禦就較差了。鈍器在這段時間比例大增,只不過鈍器對使用者不是很友好,要求使用者在力量和技巧方面有較高的修為。

再比方說,最後一段俘獲張安國橋段,張安國一直手持金軍授予的印綬。在打鬥中,印綬跌落,展現出較為完整的印綬、印匣制式。恰恰是金元時期的典型印綬樣式。這一時期的印綬較漢唐時期更大,較明清時期略小。中低級印綬多以銅鑄,部分配以印匣。此類印綬多有出土文物可以參考,也可見劇組是花了心思的。

還有一個比較容易忽略的地方:居中虛構人物完顏速拔,身邊時常有一隻“海東青”陪伴。這一點是對女真人貴族性格比較符合史實的一種個性化塑造方式,只不過大眾未必買賬而已。再次感謝導演沒有用根據視覺衝擊力的金雕代替海東青。理論上來說,海東青多數為動物分類學上參與我國東北地區的阿穆爾隼,電影中的“海東青”更像是參與我國西北地區的阿爾泰隼,不過這種小細節,也不必苛求了。真讓導演搞一隻阿穆爾隼也是強人所難。

書歸正傳。

歷史在很多時候總是比影視更加傳奇,稼軒先生的青年時期就是這樣的。導演很討巧地選擇了這一段故事來講述故事,可以說是頗費心思了。不太瞭解歷史的人,覺得先生一介書生,武功了得,不太靠譜。不過歷史上的稼軒先生卻恰恰如此,20出頭興起義軍,單騎追殺義端、萬軍之中生擒張安國,轉載千里歸宋庭,都是歷史上真正發生過的事情。至於先生晚年的寂寥,影片頭尾也略有交代,大抵只能“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了。

在故事層面,導演只要做到綜述史實,也就足夠精彩了。略加入一些虛構的人物和事件,突出人物性格,增強故事性,倒也無可厚非。其中需要說明的其中的女性人物霜花的塑造,可為褒貶不一。這個事情,個人從兩個角度來看:

其一,在尊重史實的前提下,這就是一部“男人戲”。女性人物在中國歷史上的登場頻率素來與男性是不成正比的,以至於寥寥幾位歷史女強人,屢屢被翻著花樣搬上銀幕。全部都是男性角色,對導演、對製片方、對投資方,甚至對觀眾都是一種挑戰。故事片畢竟不是紀錄片,還是需要考慮一點市場和大眾口味的。從這一點上來說,加入一個女性人物也可以理解;

其二,霜花雖然為虛構人物,但這個女性角色的加入並未對稼軒先生的人物塑造造成過多的負面影響。大家對稼軒先生的詩詞直觀感覺更多是金戈鐵馬,萬里豪情的,殊不知,“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也是老先生的佳作呀。不知道這一句的,請自行百度,並向稼軒先生認錯。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稼軒先生的詩詞,跨越千年,直接與中國互聯網時代掛上了鉤。

歷史上對稼軒先生的情感生活記載不多,沒有陸放翁那樣的“錯錯莫莫”。不過依據先生的詩詞來看,也是一個情感細膩,鐵血柔情的人物,否則哪裡來的千百度?好在導演也沒有忘記這一點,在影片最後,讓兩世戀人隔空相望,一句“眾裡尋他千百度”訴盡半世哀思,一句“驀然回首”道了一生寥落,一句“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圓了陰陽情緣。半是電影化的點題,半是詩歌化的浪漫;半是青春的回憶,半是老年的寂寞;半是酣暢淋漓的金戈,半是淺吟低唱的詩書;半是青史留名的筆墨,半是虛幻縹緲的光影……也算是對稼軒先生一生的概論了吧。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