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参见老翁卖酒,馋得不行写首“卖萌诗”,短短28字有趣更有水平

史书上的岑参5岁能读书,9岁能写文,26岁以科考第二的成绩进士及第,而后两次出塞,回京后却一路被贬,却豪情不减。文坛中的岑参是顶级的边塞诗人,“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今夜不知何处宿,平沙万里绝人烟”等经典名句,皆出自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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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大概就是不少人眼中的岑参,但事实上这位大诗人还有着风趣幽默的一面,而这一点体现在他爱喝酒上。岑参一生写过不少与酒有关的诗作,《凉州馆中与诸判官夜集》中“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充满豪情,《蜀葵花歌》中“人生不得长少年,莫惜床头沽酒钱”则是为买酒大方得很。

而本期要和大家分享的正是岑参的一首“酒诗”,名为《戏问花门酒家翁》。当年33岁的岑参与好友一起来到凉州城,看见花门楼口有位老翁在卖酒,于是馋得不行写下首“卖萌诗”,全诗仅28个字老翁听了估计要犯难。让我们来品一品:

岑参见老翁卖酒,馋得不行写首“卖萌诗”,短短28字有趣更有水平

《戏问花门酒家翁》

唐.岑参

老人七十仍沽酒,

千壶百瓮花门口。

道旁榆荚巧似钱,

摘来沽酒君肯否?

值得注意的是,写此诗时岑参正赶路进京,准备二度出塞,所以此时的他是一路羁旅风尘仆仆。当他来到城中时正值阳春三月,此时他的劳顿一扫而空,才有了这首充满生活气息的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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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七绝,对平仄韵律有要求,但对粘对要求不高。诗的开篇是白描手法的叙事,70岁的老人仍在卖酒,这若是放在晚唐则显然不是一个喜景,但盛唐的诗人们显然没有这种悲情,在他们眼中这是充满生活趣味的。而第二句“千壶百瓮花门口”则是写老翁卖酒时的情形,他把将酒缸和酒壶一一摆放在楼口,等着过路人来询问。显然“千”和“百”的数量词是夸张,对于这个好酒的诗人来说,这酒壶酒瓮显然是极具吸引力的,所以在他眼中成了千与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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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酒香,诗人自然要去问一问,但这问却是戏问。他对老翁说:“您看,路旁榆树上长的榆荚看上去是不是像一串串铜钱,我把它摘下来买您的酒怎么样?” 这是写诗人买酒的过程,显然他不是真的没钱,而是“卖萌”而已。诗人没有写老翁听到了怎么回答,估计会很犯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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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读全诗,看上去极像一则小品文。从语言上来看,它全以大白话入诗,通俗易懂,下里巴人。但仔细品位会发现,戏谑的文字下,其实藏着的是一幅美丽的春日城景图。这个“春”字诗人没有实写,只用花和榆荚巧妙地点出;而城中这位楼口卖酒的老翁也只是城内的一角,通过他这一角就可以想象当时城里的热闹之景。写春景时不露痕迹,写热闹时以小见大,这才是本诗高明之处,可谓有趣更有水平,通俗中见奇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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