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風"到"巨浪",看這位安徽籍"兩彈一星"元勳為國防事業奉獻的一生!

也許,歲月能改變世界,但改變不了他畢生的追求;也許,光陰能蝕去記憶,但蝕不去他在中國導彈研製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晚年病床上的他說:"假如還有來生,我還要搞導彈……"為什麼他這麼愛導彈?他不只是愛導彈,而是愛航天愛國家。

他,就是"兩彈一星"元勳、中國科學院院士、東南大學傑出校友黃緯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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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緯祿,出生於安徽蕪湖,中國著名火箭與導彈控制技術專家和航天事業奠基人之一。"兩彈一星"功勳獎章獲得者,國際宇航科學院院士,中國科學院院士


中國擁有了導彈,日本帝國主義就不敢再欺負我們了

黃緯祿似乎註定與導彈有緣。童年時期的黃緯祿和很多孩子一樣,喜歡玩"竹蜻蜓"。看著一隻只飛向空中的竹蜻蜓,黃緯祿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把許多竹蜻蜓組裝在一起,底下放個炸彈,不就可以飛到敵人的陣地上去了嗎?


黃緯祿小時候性格安靜,並不十分頑皮淘氣,但他好奇心很強,常在心裡琢磨各種各樣的問題。他高中考入當時江南一帶最好的學校江蘇省立揚州中學,畢業會考時,數理化和高等數學都是滿分!1936年,黃緯祿以總分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國立中央大學電機工程系現東南大學能源與動力學院與電氣工程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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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英國工業協會到中國招收實習生,黃緯祿有幸被選中,兩年後又考入英國倫敦大學帝國學院無線電系,攻讀研究生。在英國,他既目睹了德國V-1、V-2導彈襲擊倫敦的巨大威力並幸運地躲過劫難,還在倫敦博物館參觀過一枚貨真價實的V-2導彈實物。"中國擁有了導彈,日本帝國主義就不敢再欺負我們了!中國是火藥的故鄉,中國人一定能夠造出自己的火箭和導彈!"從那一刻起,年輕的黃緯祿就在內心深處種下了研製導彈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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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黃緯祿(左)與同學黃大能漫步在倫敦海德公園


1947年10月,黃緯祿回國。1956年10月8日,國防部五院——中國的導彈研製機構成立了。1957年底,黃緯祿和戰友們遵守"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兒"的鐵律,走進剛剛成立一年國防部五院,開始了共和國導彈研製的征程。

歷盡艱苦卓絕的奮鬥造出"爭氣彈"

國防部五院成立之初,中國的導彈研製是在有外援的情況下進行的,但這種援助並不涉及"核心技術",而國際形勢又瞬息萬變,1960年,外國專家團全體撤出。"父輩們憋足了一口氣,一定要造出自己的'爭氣彈'來!"黃緯祿院士之女黃道群說,"那段時間,父親每日早出晚歸連續加班,常常幾天見不到他的人影,偶爾在家時也是神情嚴肅,一直在思考、計算著什麼。"


經過日日夜夜的艱苦奮鬥,1960年11月5日,在祖國的地平線上,飛起了我國自己製造的第一枚導彈,

實現了我國軍事裝備史上導彈從無到有的重大突破!這個型號的導彈,後來被命名為"東風一號"。1964年6月,"東風二號"取得圓滿成功,翻開了我國導彈發展史上自主研製的新一頁。1966年10月27日,我國首次由導彈運載發射的原子彈在預定地點成功爆炸,震驚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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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緯祿在觀看導彈設備


臨危受命,擔綱"巨浪一號"總設計師,使中國擁有了二次核打擊能力

那時,我國已先後研製成功了原子彈和液體地地戰略導彈,但是液體導彈準備時間長且機動隱蔽性差,缺乏二次核打擊能力。面臨兩個超級大國的核威脅和核訛詐,中國急需有效反制手段。研製從潛艇發射的潛地固體戰略導彈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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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現場正在全神貫注思考問題的黃緯祿


1970年,黃緯祿臨危受命,擔綱我國第一型潛地固體戰略導彈"巨浪一號"的總設計師。他的工作也由此產生重大轉變:從液體火箭轉向固體火箭、從地地火箭轉向潛地火箭、從控制系統轉向火箭總體。那時黃緯祿已年逾半百,每天凌晨5點出發,騎著自行車準時趕到25公里外的工作地點。他帶領團隊大膽提出了"臺、筒、艇"三步發射的研製程序,大大簡化了試驗設施,節約了上億元的研製經費和大量的時間,開創了一種具有中國特色的潛地導彈研製方法。


"巨浪一號"試驗的關鍵階段,66歲的黃緯祿由於過度操勞,體重銳減10多公斤。一位同事開玩笑說:"他瘦了,導彈卻飛(肥)了,這是剜肉補導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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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浪-1潛射彈道導彈


1982年10月12日,渤海海面上,一條噴火的蛟龍躍出水面,直刺藍天……"巨浪一號"潛地固體戰略導彈發射成功!中國成為具有自行研製潛地導彈和水下發射戰略導彈能力的國家。有了二次核打擊能力,中華民族的脊樑挺得更硬、更直!


黃緯祿院士是中國航天事業的奠基人之一、中國導彈事業的開拓者之一,他開創了我國固體戰略導彈先河,為我國導彈技術發展奠定了重要基礎,為航天事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直到晚年,黃緯祿依然牽掛著中國導彈事業的發展,他對探訪者說:"假如還有來生,我還要搞導彈……"2011年11月23日,黃緯祿院士在北京逝世,享年95歲。


2016年,東南大學檔案館收到黃緯祿院士家人捐贈的一批遺物,其中包括一本微分方程課堂筆記,封面用英文標註了課程名稱"微分方程"。東南大學檔案館副館長李宇青在見到這本筆記時,第一反應是"震撼"——這本二十多頁的英文筆記,每一個字都工整得如同印刷體一般,甚至連運算符號都是如此。這種一字、一句、一圖皆嚴謹的風格,折射出的是黃緯祿院士長年累月,於細節處一絲不苟的態度,更是一種堅持不懈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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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國導彈零的突破到第一代固體潛地導彈,從"巨浪之父"到"東風-21之父",那個當年將微分方程課堂筆記寫得如印刷體般工整的少年,在共和國航天事業的發展歷程中書寫了驚天動地的一生。今天,讓我們向黃緯祿院士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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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部分素材來源:東南大學官網、官微、科普中國、科學家故事、人民網、人民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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