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幸咖啡虧虧虧!畫餅術直擊 陸正耀能抗多少不確定性?

導讀

畫餅充飢,亦或望梅止渴,打的都是一場心理戰。是大智慧,還是大忽悠,仁者見仁。

在資本市場,類似的“畫餅與望梅”術並不少見。例如“虧損只是暫時的”、“我們的目標是XXX億”、“跟著我們XXX老闆,肯定能賺錢”。

問題在於,真實性究竟任何?多少人最終獲利,又有多少人淪為韭菜,甚至望山跑死馬呢?此前,瑞幸咖啡CEO錢治亞的一句“目前不考慮盈利”,將投資者視線吸引到長線。只是,這是一場危機遊戲,還是一場價值之旅,兩者還需給出更明確的答案。

11月13-20日,為期8天的進博會延展,再次迎來爆棚人流。

溢出效應的背後,新消費推動力不容小視。

從咖啡豆到咖啡粉,從咖啡機到咖啡店物聯網平臺......相信誰也沒想到,咖啡竟成為進博會的熱品。

數據顯示,中國咖啡消費不斷增加,年複合增長率達到15%以上。到2025年咖啡市場消費預計將達1萬億元。未來10年中國將成全球最大的咖啡消費市場。

水大魚大,自然孕育出一批“藍海”幸運兒。

比如瑞幸咖啡,這家2017年10月31日才成立的公司,僅用時17個月就成功登陸納斯達克,突破了中國企業赴美上市的最快記錄,甚至能與全球“一哥”星巴克“掰腕子”。

如此速度,堪稱奇蹟。

不過,從目前看,除了速度,瑞幸咖啡在資本市場似乎已講不出其他故事。



瑞幸咖啡虧虧虧!畫餅術直擊 陸正耀能抗多少不確定性?

解禁期撞上財報日

解禁期,是考驗上市公司價值成色的試金石。

根據相關規定,在企業上市前買入自家股票的創始人、員工及一些早期投資者,在股票上市90-180天內不得賣出股票。

解禁期的到來,意味著這部分群體可隨手出售。如果企業估值泡沫大、成長價值堪憂,短期股價大跌是大概率事件。

非洲電子商務公司Jumia、社交媒體平臺Pinterest等資本寵兒,均未逃過此下跌魔咒。

令人意外的是,瑞幸咖啡卻抗住了。

截至11月14日收盤,瑞幸咖啡股價上漲13%,收盤價21.46美元。

要知道,瑞幸咖啡IPO總規模僅為發行在外股票的14.2%,這意味著解禁期開始後,首次公開募股前的股東、公司人員、早期投資者們可隨時售股。

解禁期卻不套現,究竟是為什麼?

三季報是一個重要考量。

北京時間2019年11月13日,瑞幸咖啡發佈三季度未經審計的財報。數據顯示,瑞幸咖啡淨收入14.932億元,同比增長557.6%;淨虧損5.319億元,同比擴大9.7%。

同期,瑞幸咖啡累計交易客戶數增至3070萬,同比增長413%;當季月均交易用戶930萬,同比增長398%;當季月均銷售產品件數4420萬件,同比增長470%;季度內單店平均淨收入45萬元,同比增長80%;截止2019年9月30日,瑞幸咖啡門店總數同比增長210%,達3680家。門店運營層面實現利潤率12.5%,盈利1.86億元。

淨收入暴增、多項指標大增,最重要的是單店在運營層面實現盈利,即使虧損加大,還是值得期待。這或許是瑞幸咖啡打破解禁魔咒,甚至“買入”的邏輯所在。

真是如此嗎?

穿過一片繁華,看似高成長性背後,實際情況似乎並不樂觀。

越賣越虧的窮忙生意

先來看瑞幸咖啡最“硬”的傷---虧損。

雖然2019年Q3營收大幅增長,但還是沒改變虧損“俱進”的窘態。

換言之,賣越多虧越多的窮忙尷尬仍在,且更為突出。

前文已說到,2019年第三季度,瑞幸咖啡淨虧損5.319億元人民幣,同比擴大9.7%。

將時間線拉長,瑞幸咖啡的虧損已成常態。

2017年、2018年和2019年第一季度、第二季度,其淨虧損分別為5637萬元、16.19億元、5.52億元,6.8億元,累計虧損約29億元。

加上2019年第三季度的5.319億元,其虧損已達34億元以上。

瑞幸招股書顯示,2018年,瑞幸淨收入8.4億元,淨虧損16.2億元;而截止2019年3月31日,瑞幸第一季度淨收入4.8億元,淨虧損5.5億元,日虧600萬元,2018年瑞幸共賣出9000萬杯飲品,單杯收入為9.34元,按淨虧損計算,單杯虧損17.99元。

換言之,瑞幸在2018年每賣出一杯咖啡,就要虧近兩杯的錢。這項越賣越虧的窮忙生意,在業內也算“沒誰了”。

雖然虧損金額曲曲折折,但虧損原因卻是“萬變不離其宗”,營銷費高企是一個重要考量。

據悉,瑞幸咖啡的成本由六大部分構成:原材料成本、店面運營成本、折舊費用、營銷費用、管理費用、開業費用。

原材料成本包含倉儲物流費,店面運營成本包含店面租金、店員工資和水電費,營銷費用包含廣告費、首杯免費促銷費、配送費。

其中,廣告費最受關注,也是其“燒錢”最兇之處。

回望2017年,瑞幸咖啡門店僅有9家,咖啡銷售額22萬元。明星代言和廣告投放方面花費卻超2000萬元。

再看2019年第三季度,銷售及營銷開支為5.577億元人民幣,較去年同期的2.253億元,增長147.6%,廣告費是主拉動力。

此外,瑞幸咖啡的免費促銷與配送,也是其虧損“生力軍”。

有媒體報道,2018年,瑞幸咖啡免費請新用戶喝了1.3億元的咖啡。

另一方面,2018年,瑞幸咖啡產生配送費2.4億元,但收取的配送費只有5000多萬元,又燒了1.9億元。

值得注意的是,瑞幸咖啡上市時,CEO錢治亞豪言,大規模補貼用戶至少還將實施3到5年時間,目前不考慮盈利。虧損符合我們的預期,通過補貼快速獲取客戶是我們的既定戰略。我們會持續補貼,通過降低門店成本,獲客成本,提高我們的產品品質,降低產品到手價格,實際上是一整套系統性的成本結構創新。

不難看出,燒錢換流量、跑馬圈市場仍是錢治亞亦或瑞幸的持續戰略。只是,理想豐滿,現實骨感。

所謂慢工出細活。面對快速擴充的市場及用戶,沒有多少模式產品經驗沉澱的瑞幸咖啡,管理、人才、制度等關鍵匹配度承壓,維持好現有水平已是難度不小,真實的產品品質提升難度可想而知。

而從持續擴大的虧損額看,這套系統性的成本結構創新也有不短的路要走。

更大的問題在於,

靠補貼圈來的市場粘性如何,價值又如何呢?這種薅低價羊毛的打法,能燒出怎樣的未來?

值得強調的是,這種看似普惠消費者、升級市場、進而築起價值牆的打法,實則漏洞不少,甚至危害巨大。

不以盈利為目的的生意,都是耍流氓。看看樂視、OFO暴雷後,消費者、投資者、合作者乃至行業的一地雞毛,也許一目瞭然。

以此來看,瑞幸咖啡的燒錢擴張術,也在給投資者、消費者畫出一張張大餅、一個個楊梅,實現度、風險度如何,自去考量。

值得注意的是,作為上市公司,瑞幸咖啡必須要對投資者負責。無論是錢治亞的豪言,還是瑞幸咖啡的Q3報,卻都透出了盈利的遙遙無期。

美股的投資者們相對有些耐心,只是,這份耐心會剩多少?

投票走人的風險,不是沒有。

登陸美股第四個交易日,瑞幸咖啡就已被投資者“用腳投票”,北京時間2019年5月22日晚,瑞幸咖啡股價開盤後便下跌,隨後破發。股價14.75美元,跌幅14.89%。

CNBC股評人Jim Cramer評論稱,他絕不會碰瑞幸咖啡,中概股風險太高,除非我們談的是一家很牛的公司,有經過考驗的可靠過往表現。

這種可靠過往,可謂一語中的。

作為新模式代表,投資者能考量的硬核數據指標可謂稀缺。面對史無前例的瑞幸模式,賭信心、賭趨勢、賭前景,這樣的畫大餅風險有多大,值得投資者深思。

聚焦瑞幸咖啡,能被實錘檢驗的唯有營收。遺憾的是,成色也有待考量。

瑞幸咖啡虧虧虧!畫餅術直擊 陸正耀能抗多少不確定性?

營收成色的不確定性

需要承認的是,瑞幸咖啡在新品開拓上值得一定認可。2019年7月正式推廣佈局茶飲板塊,打造小鹿茶這個獨立品牌。同時,也繼續在輕食方面深耕。

營收結構看,從2017年Q4到2019年Q3,以咖啡為主的現磨飲品,在其總營收中的比重,從86%一直降至74%,以輕食為主的其他產品,佔比則從10%上升到23%。

眾所周知,輕食比咖啡的收入利潤率更高。數據顯示,2018年第一季度,瑞幸咖啡的一家門店日收入約7萬元,到了2019年第三季度則上升到45萬元,拉昇作用明顯。

瑞幸咖啡董事長陸正耀也表示,非咖啡在整體銷售中佔比還會提高,但並不代表咖啡增長放緩。未來非咖啡產品的佔比會超50%,但並沒有做具體的目標規劃,更多是基於客戶需求和盈利需求。

那麼,問題來了。表面看,瑞幸咖啡通過多元發展拓寬了賽道,但若真像陸正耀所言“非咖啡產品佔比超50%”,那瑞幸還是一家咖啡店嗎?如果不能用主營業務盈利,或者只是將主營業務當做流量入口,而用其他手段變現,消費者是否有“割韭菜”之感,相應的流量池稀釋流失情況,又如何應對?

同時,當瑞幸輕食、茶飲等跨界產品發展到一定規模,勢必面臨其他競品擠壓,作為一家咖啡屬性的品牌,究竟有幾分競爭力,目前還尤為可知。

尤其是在茶飲賽道,瑞幸給予厚望的小鹿茶,實則內憂外患。

小鹿茶的內憂外患 3月回本VS曇花一現

公開資料顯示顯示,小鹿茶品牌成立於2018年2月。首次發佈是在2019年7月。定位“年輕人的活力茶飲”,並在兩個月後獨立於瑞幸咖啡,使用了獨立品牌及門店視覺體系。

從速度打法看,小鹿茶有深刻的瑞幸調性。

自4月上市測試4款產品後,7月8日,瑞幸正式在全國40個城市上線十多款小鹿茶的產品

上線不到三個月,小鹿茶在產品中的銷量佔比已達到20%。

發展速度快固然值得欣喜,不過,除前文講到燒錢隱患外。小鹿茶的發展模式也引發不小爭議。

小鹿茶官網介紹:“新零售合夥人”是基於互聯網新零售模式的新型代理模式。合夥人與瑞幸共同經營小鹿茶門店。共同經營、風險共擔、利潤共享。

與傳統加盟方式不同的是,“新零售合夥人”模式前期不收加盟費,而且會在市場擴展期給予合夥人發展新客戶補貼,共同開拓市場。

小鹿茶方面也表示,將繼續瑞幸新用戶“首杯免費”的營銷方式,補貼費用由小鹿茶承擔,並持續發放線上裂變優惠券,吸引客戶到店。

換言之,小鹿茶仍會效仿瑞幸的高補貼模式,將燒錢圈粉猛烈進行。

那麼,小鹿茶所謂的“新零售合夥人”需付出什麼呢?

有統計顯示,“新零售合夥人”需要付出店面裝修(6-8萬元)、設備採購費(包括咖啡機和奶茶設備)15萬元左右,保證金5萬元。費用計算下來約30萬元,還不包括門店每月租金、水電費、員工薪資。

如此計算,成為小鹿茶“新零售合夥人”的成本,與加盟一家奶茶店差距不大。

而“新零售合夥人”的盈利,則完全由線上運營。月毛利超過2萬後,經小鹿茶分成,扣除門店租金、人員工資、水電雜費,才是“新零售合夥人”賺到手的純利。

按照瑞幸的估算,若每天賣出800杯小鹿茶,每杯13元的客單價和50%的毛利率,合夥人月營收超30萬元,毛利大約在156000元,那麼每月合夥人獲得製作交付費在110600元,扣掉其他成本,3個月便可回本。

以此計算,小鹿茶的生意,簡直是暴利。

只是,這樣的普大喜奔有一個關鍵問題,你要真能賣出去,不然“新零售合夥人”的裝修費、材料費、保證金則打了水漂。

從行業看,據艾媒諮詢報告,2018年,中國現制飲品門店數已超45萬家,新中式茶飲市場規模約900億元。以此估算,每店的年營收在20萬元

那麼,上文月入30萬的小鹿茶,邏輯何來?逆天營收只因你是網紅嗎?

況且在茶飲市場,新秀小鹿茶有多少號召力仍要打大問號。

放眼行業,不僅有喜茶、奈雪的茶、樂樂茶這樣強品牌,強資本,強產品的選手,還有CoCo、一點點這樣的二三線寵兒。在產品沒有特殊優勢情況下,切入這樣一片紅海,小鹿茶的發展不確定性值得考量:不要說逆天表現,甚至持續熱度都是問題。能否突圍,甚至是否曇花一現,尚未可知。

值得注意的是,北京商報報道,目前網上已出現一些山寨小鹿茶的招商加盟信息。

瑞幸咖啡虧虧虧!畫餅術直擊 陸正耀能抗多少不確定性?

星巴克的無奈 “互撕”是為炒作?

不確定性,還有更強力表現。

相比茶飲板塊的喜茶、奈雪的茶、樂樂茶,瑞幸的主營咖啡業務對手,同樣不容小覷,比如星巴克。

與伊利、蒙牛多年“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暗勁不同,瑞幸與星巴克的競爭火藥味更衝,類似“王老吉與加多寶式”的劍拔弩張。

2018年5月15日,瑞幸咖啡對外發布公開信稱,瑞幸咖啡在業務發展中遭遇星巴克不正當競爭,將就其涉嫌壟斷行為擬向法院提起民訴。

瑞幸咖啡認為,星巴克與很多物業簽訂的合同中存在排他性條款,物業無法將閒置鋪位租賃給瑞幸咖啡。排他對象包括國內外數十家連鎖品牌,甚至名稱與“咖啡”字樣相關的任何商家。此外,多家機器設備、包裝包材、食品原料供應商反饋,星巴克要求他們站隊並停止向瑞幸咖啡繼續供貨。

對此,星巴克的回應則頗有韻味:無意參與其他品牌的市場炒作,歡迎有序競爭。

彼時,針對瑞幸咖啡“碰瓷式”營銷的質疑並不少見。

就在一票“吃瓜群眾”等待“互撕大戲”的結局時。瑞幸咖啡卻主動撤訴了。

2019年11月14日消息,由深圳市中級人民法院受理的“瑞幸咖啡起訴星巴克中國涉嫌壟斷案”,新近更新的內容顯示,案號為(2018)粵03民初1580號顯示“準歸檔”。

對此,上海啡越投資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長王振東表示,瑞幸咖啡當時狀告星巴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瑞幸咖啡就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獲取更多關注流量,進而獲得更多投資人關注成功上市,傍上星巴克是瑞幸咖啡的一次營銷手段,如今撤訴亦是因瑞幸咖啡的營銷目的達成了,另外,星巴克的做法實際上並不構成壟斷,瑞幸咖啡本來勝訴的可能性就不大,與其打不贏,不如直接撤訴。

尷尬在於,這似乎不同往期的蹭熱點事件。衍生輿論沒有收尾,誰在無序競爭、誰要壟斷競爭,是否賊喊捉賊,似乎有更拉伸之感。

不過,正如王振東所言,瑞幸咖啡的確憑藉這波操作一時打出知名度。但從真實力的硬核比拼看,星巴克依舊是瑞幸難以逾越的大山。

首先,星巴克通過與餓了麼全方位合作,推出外送服務,同時推出手機app和線上會員系統。並且與阿里達成全面戰略合作,謀求數字化升級。

產品方面,不僅推出各種茶飲新品,還在其甄選店中搭載酒坊。2019年6月,星巴克更將中國全部業務重組為兩大單元——“星巴克零售”和“數字創新”。

2019年7月12日,星巴克在北京金融街推出全球首家“啡快”概念店,重點服務於手機點單、到店自取的“啡快”業務以及外賣“專星送”服務。

不難發現,從線上APP到外賣,從茶飲到數字化,星巴克的每個佈局,都打在瑞幸咖啡的“七寸”之上,面對星巴克與阿里的降維打擊,瑞幸又能否抗住?

也許,從市場影響力、產品定位、品牌忠實度、綜合實力等硬核比拼看,本就不該拿瑞幸咖啡與星巴克比較,不再一個量級的兩者生生被拉到一起,瑞幸的蹭熱陽謀算是達到了。由此來看,星巴克的躺槍無奈又該找誰說理?

不過,瑞幸咖啡的煩惱顯然更痛苦和急迫。

內有虧損“破洞”,外有星巴克、喜茶、奈雪的茶等“鯊魚”環伺,作為瑞幸的船長,陸正耀將駛向何方?

陸正耀與神州系 扛得住嗎?

事實上,早有人士預測,即使瑞幸咖啡到了解禁期,其股價也不會大幅下跌。

奧秘在於,股權結構看,以陸正耀為核心的“神州系”是定盤星。

招股書顯示,瑞幸咖啡董事長陸正耀(同為神州優車董事長),持股30.53%,為最大股東;錢治亞持股19.68%,二人合計持股超過50%。

同時,黎輝代表的大鉦資本為瑞幸咖啡最大機構投資人,持股11.0%;劉二海代表的愉悅資本持股6.75%。

值得一提的是,大鉦資本創始人李輝、愉悅資本創始人劉二海是陸正耀的長期資本支持者,三人也被稱為神州系的“鐵三角”。

也基於此,瑞幸咖啡內部禁售股持有者大量拋售的可能性很小。

在伯藜創投管理合夥人秦志勇看來,瑞幸這種“燒錢不圖回報”的做法,在市場中有一種恐嚇作用,比較瘋狂。誰會和瘋子打架呢?想效仿瑞幸,則需巨量資金支持但並不是每人背後都有一個神州系。

不過,即使陸正耀是一位資本大佬,風險仍值得關注。

再廉價的資本,也是逐利的。資本加持你的,終要加倍還回。

而無數案例也告訴我們,“是金子總會花光”,瑞幸“犧牲質量換規模”的打法究竟能堅持多久、一旦利空聚焦,有多少會雪中送炭,又有多少會撤梯子走人?

這不是空穴來風。

值得注意的是,近期瑞幸的表現也釋放一個利空信號。

瑞幸咖啡2018年第一季度的獲客成本為104元,2019年第一季度則降至17元。雖然因小鹿茶推廣,在2019年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其獲客成本又上漲到48.1元和55.2元。 但差距仍不小。

同時,2019年第三季度,瑞幸咖啡93%的門店為快取店,外賣訂單佔比不斷縮小,已從最高點的62.2%降至12.8%。

這意味著瑞幸咖啡的補貼開始下滑,渴望盈利之心不言而喻。

問題在於,習慣了享受優惠的用戶,還會有多少“忠實粉絲”?類似此前共享單車漲價遇冷的情況,是否會在咖啡界發生呢?

以此來看,陸正耀的“燒錢”打法,是否具有持續性、瑞幸咖啡健康穩健程度如何,目前還尚未可知。

尤其對資本市場來說,若一家公司僅靠“燒錢”模式維繫增長,隨著時間遞增,投資價值便會遞減。這不僅會影響瑞幸最大股東陸正耀的個人利益,對生機無限的咖啡業,也會帶來消極影響。

長期以來,大多數人認知中,咖啡是是專業壁壘很高的行業,瑞幸的崛起,打破了固有認知。

數據顯示,近五年來,我國咖啡市場的年複合增長率高達23.18%,遠超美日韓等傳統消費國。據倫敦國際咖啡組織預測,我國咖啡市場規模可達3000億元左右,2025年有望突破一萬億。

不難預測,消費經濟大潮下,面對咖啡藍海,未來還會有更多新興企業入局。

細觀瑞幸的崛起打法,資本加持堆積出的市場數據是否牢靠,相關的核心競爭力又有多少,如果有更強勁的資本入局,是否會有新一代的瑞幸模仿者取而代之呢?

畫餅充飢,亦或望梅止渴,打的都是一場心理戰。是大智慧,還是大忽悠,仁者見仁。

問題在於,這種“畫餅與望梅”術的真實性、靠譜度究竟任何?多少人最終獲利,又有多少人淪為韭菜,甚至望山跑死馬呢?那麼,對於陸正耀亦或瑞幸咖啡而言,這是一場危機遊戲,還是一場價值之旅,兩者還需給出更明確的答案。

眼看他起高樓 眼看他宴賓客。諸多不確定性環伺,瑞幸的繁華之風能持續多久?是否也會有樓塌之後的洗盡鉛華、顯露真身?首條財經將持續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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